“逼我吗?”他声音不大,却厉色极了。
“对不起…”眼泪夺眶而出,爱哭,没办法:“疼不疼啊…”
那一巴掌没掌握力度,当然疼了,他问:“我上次打你的时候,疼吗?”
太疼了好不好…
这下她老实了,只哭也不说话。他抱抱她:“看完。”
然后,两人继续看。
“你放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专长。”他开口对着视频:“说吧,知道什么全说出来,亲口说给我的女人听。”他的话总是一丝温度没有。
就连带刚才和她对话都没有一点热乎劲。
‘我不想你身边的女人好过…所以…我先找人干了你妹妹凯拉……后来,找人干了你未婚妻……潘恩絮……呵呵呵…’她笑得凄惨无力,也许觉得说完了,薛凌彻会答应送她去死,为了解脱她是真的全说了:‘唯独谭辛蔚,我近不了她的身……还有,赵子尧…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承云堂见到他…他那么怂,一天到晚像吃了苍蝇似的臭着脸……呵呵…小小年纪竟然说自己活够了……没错,他家公司的事是我干的,赵子尧体内被我淬了和你这汐白一样的毒,他在为我做事…咳咳……薛凌彻,让你的女人听好了,你的妹妹凯拉被关熠睡了,哈哈哈…被关熠睡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边的维卡迅速掏出枪,对准铁梁上束缚她的大铁链‘砰’的一声击断,徐嘉惠整个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经不起这番折腾了。
这一摔算是对她伤害凯拉的惩罚,这凯拉是薛戎洛的掌上明珠,维卡敬重老总裁,这口气咽不下去。
薛凌彻没说维卡什么,示意道:“继续。”而谭辛蔚早就惊悚的魂飞魄散了,抓着薛凌彻的大手,紧紧不放。
‘澳大利亚……要找的话,去澳大利亚……’徐嘉惠当真是危在旦夕了:‘不知道吧,那些**你未婚妻的人可是蒋瑜提供的……真想不到,那个贱蹄子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咳咳咳……’
“凯拉的事详细记录。”薛凌彻开口,是对维卡说的。
徐嘉惠清楚他的意思,便细讲了凯拉和关熠的事:‘那小子原本因为你女人的事心里烦闷……偏偏不巧,凯拉这个时候来找了他,呆了一整天…都是你们薛家的人,身上现成的汐白多得是,凯拉气不过,给关熠用了汐白……原本顾及到是你妹妹,他不敢擅自动手杀害……心里郁结,就直接给干了…是不是当成你女人干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都到这时候了,徐嘉惠还不忘挑衅。
谭辛蔚脸红了,关熠竟然……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薛凌彻问。
‘凯拉在关熠那里呆了四天,找不着人说话,就……找到我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薛凌彻,你的汐白汐红我利用的还行吧……’
‘啪’一声,薛凌彻关了**监控,揉揉眉心。
“彻……”他看上去很累,她还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弹,轻唤:“彻……”
“懂了多少?”他淡淡问道,眼睛闭着,气氛很沉闷。
她是干警察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懂的都懂了。怪不得那天赵子尧发烧,想必和中那毒有关吧,汐红?有几天确实是经常往关熠那跑,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他也不说,没有人真心爱他疼他,是他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亲人了才这样的吧。小姨小姨夫说是公司卖了出国旅游,被徐嘉惠这么一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凯拉,怎么会?那个女孩看上去和荆颜年纪差不多,脾气是差了点,但本性应该不坏,怎么会和关熠…关键是潘恩絮,那娃是真可怜,被人算计了,就这样毁了一生,爱情果然是……
薛凌彻那么爱他的父亲母亲,他们宠爱的孩子遭到如此迫害,怪不得薛凌彻如此愤怒阴沉,可他前后变得也太快了吧,她稍稍有些吃不消。
蒋瑜?这个人好像认识来着。记得那时候薛凌彻带她去容韵食府吃饭,赴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约,没想到如此歹毒,果然还是为了爱情。听说还是赵子尧女朋友的姐姐。
“你还好吧……”她试着问问。
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没说话,却捏的她生疼。她不怕疼,可她很害怕这样的他,这些天的相处告诉她薛凌彻无条件爱她宠她,包括以前,他的暴行她从未亲眼见过,渐渐已经被他的温柔蒙闭了双眼。如今的这一出让她重新回想起曾经的两年里对他的评价,果然是冷血之人,位高权重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充斥着血腥暴力。她低下头,不说话,曾经,她和他打过架,还骂过他,敢将他一个人留在黑天鬼地里不管,而现在心生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在想什么?”他看着她高高蹙起的眉心。
“在想我为什么不离开你。”她毫无隐瞒的意思,不卑不亢。
那双眼睛看得他心血沸腾,干脆再次闭眸假寐:“哦?说说,为什么。”
“今天的手段也许只是你的九牛一毛,这样我都已经被吓破胆了,谁还敢不经你的允许擅自做你不喜欢的事!”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闻言,他笑了,对上她的眸光:“我的傻蛋不傻啊!”
她从刚刚的惊悚中抽离出来,伸手给了他一拳,白他一眼,所有的不愉快算是过去了。
抓过她的小手,在手心一吻。
他的确是有意让她看清他的全貌,不想她爱的稀里糊涂,至少给她机会了解真的他,否则对谁都不公平。
突然想起什么,谭辛蔚一阵炸毛:“子尧的父母!”
“放心,我在澳大利亚的人随时保他们周全。”
这个薛凌彻,还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完了又说:“我母亲什么都知道,放心,女人的事,她会帮我处理的。”撩撩她耳边的头发:“不要对恩絮有任何愧疚,我们都不欠她的。凯拉也任性习惯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的事,她都是在关熠那听说的。”
他指的是她身世的事吧,可是自那天后,一切都又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