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深怒气冲冲的越过众人,一拳就向王湛打过去。“我让你不照顾好笑笑”
王湛被打的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却不说话也不反抗,默默承受着。
莫云瑞拦住弟弟。
莫崇岭道“够了,现在发什么疯,先去看你妹妹。”
王湛站直身体,声音低沉悲痛“二哥打的没错,是我没照顾好笑笑。你继续打我吧,我该打。”
见他这样说,莫云深反而下不去手了,他也知道自己这纯粹是迁怒。王湛对小妹的在乎重越他自己的性命。
听从爸爸的话,房间里的小妹更重要。
江若水轻轻踏进病房,怕稍微重一点,就吓到躺病房内躺着的女儿。她也示意老公儿子轻一点。
病房内,莫云笑睁着眼睛躺在哪里,面上是毫无血色的惨白,比当初的睡美人犹胜。干裂的嘴唇,如稻草般失去光泽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像干枯的花朵一般,再也不见往昔甜美娇俏。
走在生命的最后,眼神却亮的惊人。里面有难过不舍不甘,却独独没有恐惧。她凭着毅力撑着,努力不咽下最后一口气。等着知道那个失踪几十年的弟弟过的好不好;等着再见疼爱自己的爸妈一面,跟他们说女儿不孝;等着再见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二哥一面,告诉他下辈子换她做姐姐;等着告诉爸妈,这不是意外。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么的醒目。
艰难的转过头,目光已经模糊,但是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爸妈哥哥们来了。
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莫云笑第一次露出委屈的表情,像小时候被欺负了一样。
张着嘴,叫一声“爸妈,二哥。”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哼哼似得。
江若水莫崇岭等人依旧准确捕捉到了。
“哎。”江若水含泪应声,快走两步走到床前,拉住女儿瘦骨嶙峋的手,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下“笑笑,妈来了,不要怕,会好起来的。”
莫云笑轻微点头,笑了,声若蚊呐“嗯,会好的,妈你别担心。”
看见女儿笑了,江若水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莫云深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抓住她另一只手,怕稍微不注意它就会碎了似得。像无数次小时候笑笑调皮被爸妈关禁闭时那样,轻声道“小妹别怕,二哥在这里陪着你。”
莫崇岭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形容枯槁的女儿,心如刀绞。老天你何其残忍,先让我失了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消息,你又要带走我的女儿吗。我莫崇岭做了什么孽,如果有报应请报应在我的身上,放过我的儿女吧。从来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鬼神的莫崇岭,此刻由衷的祈祷,愿意以自己是寿数换取女儿的平安。
女儿虽然说生产年龄偏大了一点,但是平时调养的很好,体检的时候也一切正常,怎么就会遇到产后大出血呢,莫崇岭不懂,莫家所有人都不懂。
以手抚住胸口,想要缓解那种压抑的痛苦。却意外的碰到一个硬邦邦的圆形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