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莫言他们的目的地哪里,还有人正在低低的说话。
一个男声急切的说“师伯,反正都已经过了半年了,也没见人来领那小子,肯定是没人要的。明天我就将他带回山上。”顿了一下,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嘟囔“山上的实验体只剩一个了,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雅致深沉的雕花木椅垫着刺绣精美的布垫,闭目静坐的妇人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后天才到半年之期,不可坏了规矩。”
“嘿,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认死理。规矩,规矩就是人定的,我现在就要把它改喽。”男声有些气急败坏。
妇人没说话,只是缓缓睁开眼看了男子一眼。目光平静毫无波澜,青年男子却不敢再说话,看见老妇人再次闭上眼睛,赶紧溜回了房间。
莫言不再探究空间,原地坐下,空气中浓厚到不可思议的气息,让莫言很是兴奋了一下,这么多灵气是不是足够将木灵法诀修炼到最高层。不过莫言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摈除杂念,开始按着法诀修炼。
莫言沉浸在清凉温润的气息中很快对周围失去感知。
无数的灵气蜂拥着进入莫言的经脉汇入丹田。
时间在慢慢的流过,丹田中,灵气一点点的凝聚。
凝聚,压缩,凝聚,压缩,最终形成一个淡绿色小点。
小绿点形成的瞬间,莫言也从无知无觉的修炼中清醒过来,直觉中,已进入到木灵法诀第一层中阶。
空间同时自动将她丢了出去。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虽然理智上觉得不可能,莫言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我是天才,法诀一点也不难修炼的感觉。又兴奋,又有一点不踏实。
天还未亮,反正也睡不着,莫言想着干脆回空间修炼,自己努力一点,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能修炼到法诀第二层。
按小说中常写的,心里默念着进入空间。
等了半刻,莫言依旧好好的躺在床上。
再试一次,结果依然一样。
又想到传说中的开门咒语,什么芝麻开门,妈咪妈咪哄,甚至连小白兔开门都试了一遍,依然无效。
莫言有些失望,但是还是不死心,想着既然是因灵木法诀来的空间,是不是运转法诀就能进去呢。赶紧掀开被子坐起来,运转法诀,却没有在空间里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也没有进入空间,反而像似进入到真空之中,全身被缚住,呼吸困难。
莫言意识到,空间是自己无法掌控的。而且自己只能被动的进入空间,虽然这两次都是半夜被拉进去。心里还是有些虚,万一白天被拉入空间,忽然消失在人面前,到时候肯定会引进轰动的。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中,外面的天微微亮了。听着阿妈房间里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声,莫言也准备穿衣起床。
忽然想起昨天早上的臭事,莫言条件反射的看看身上,果然又有油腻的脏污。不过所幸不多,翻看了一下床被,也没被污染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赶紧到厨房,烧水洗澡。
“乖丫头,你不点灯在厨房折腾啥。”外婆跟肖兰拿着煤油灯从旁边的房间走进厨房。肖兰也觉得很诧异。
本地的房屋建筑都大体差不多,走进院门是一大片平整紧实的空地,用来平时晒东西。房屋造的又比平地高一截,成倒过来的7字形,左面中间是正堂屋,在正堂屋旁边挨着三间房间,最左边那间来客就住在那边,堂屋右边第一间的阿爸阿妈的房间,紧挨着厨房的那间因为没人住,就充当了杂物间及库房。而厨房在转角处,右边是木质小楼,楼下是猪圈,楼上挨着厨房是那间叫横堂屋,右边是莫言的房间。
外婆的话让莫言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外面虽然微亮,屋内却还依旧漆黑一片,而自己却没有视物障碍,没有光也能将屋内看的清清楚楚,像白天一样行动自如。
又想起来,阿妈的房间离自己的房间中间还隔了三间屋子,这么远的距离,自己却连那边细微的穿衣声也能听见。
这说明什么,夸张一点形容,夜视眼,顺风耳呀。自己现在目力,听力远胜常人。
莫言知道,这将在今后的生活中,无形的给予自己很多帮助
再一次心里面感激神秘人,不仅给了自己重生与亲人团聚的机会,而且将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不管未来的修炼怎么样,是平平顺顺还是一路荆棘。她将无所畏惧,一路向前,决不放弃,誓要将木灵法诀修炼到最高层。不再将它作为桎梏自己的条件,而是从心而发的感激。
虽然心里千回百转,莫言面上却不显,淡定的回到“外婆,阿妈早。刚刚有风将灯吹灭了,我正准备点起来呢。嘻嘻,你们来的正好,又省事了。”
阿妈就着灯光,仔细查看自家女儿身上,心下了然。一面打水让外婆洗脸,一脸将莫言赶开。“水滚了,赶紧舀水洗澡。”
吃完饭,天还未大亮,将家里面的钥匙交给外婆。肖兰肩上挎着一条布口袋,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以及一些小零碎。母女两走上了去省城的路。
售票员大着嗓门招呼汽车到站了,赶紧下车。
肖兰与莫言都很激动。将布袋跨在肩上,随着人群下车。
车站宽而广,人流涌动,操着各地口音的人群在这里聚散。
肖兰站在人群中,一辈子没出过小镇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有点茫然,有点恐慌。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女儿。
莫言靠近阿妈,拉住她的手。
看着将晚的天色。“阿妈,我们还是先找住的地方吧,天快黑了。”
肖兰这会儿紧张的只记得紧紧护好布袋,当然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找了一间相对便宜的旅店。
直到旅馆管理员帮他们打开房门然后离开,肖兰紧邹的眉头也没松开。一边打量房间一边心疼对女儿说“这旅馆太贵了,一晚上就要五毛钱。这简直是抢钱嘛,早知道还不如在车站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