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何氏听着姬以的话，一阵寒意，“然儿还是你姐姐！”
姬以斜了一眼何氏，将姬初然的下巴放开，“若是她知道，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此下场……姬初然盯着姬以，她是知道还是装傻？
姬以回走，一群侍卫挡在她身前，隔着剑刃的距离，站在最前的领头侍卫说道：“姬小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刀剑不长眼伤着了小姐金贵的身体。”
“那又如何？抓我回衙门？”姬以眉间少有的不耐烦。
“卫大人的命令是发现食人鬼立即抓回。”
“由你卫大人放了我，你又抓我回去，官爷是随便抓个人好交差吧。”姬以讥讽道。
领头侍卫被姬以嘲讽得脸青黑，“这丫鬟亲口所说，众人也亲眼目睹，这罪由不得小姐红唇白齿狡辩。”
“何来的罪？官爷可否亲眼看见我伤他？这些丫鬟小厮可否亲眼目睹我要吃她？当真是好笑！”姬以厉声说。
一群侍卫被问得哑口无言，领头的侍卫更是觉得小觑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本就是你，是你伤我……我无须撒谎，你用花瓶砸我，你还……”
“啪！”
一声响，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姬以转过头，同样脸露惊讶。
“不准你这样说小姐！你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有什么资格说小姐！小姐才不是什麽食人鬼，我看你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鬼！”
碧环捂着红肿的脸，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刚刚掌掴她，骂的脸红耳赤的颜尔。
碧环回过神，仍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挥去手就要打回来，“你竟敢打我！”
颜尔在怎麽说也还是个孩子，虽然打了人，骂了人，却后来完全不知道怎麽做，紧闭着眼，眼看着手掌挥过来。
四周一片寂静，等待挨打的人眼睫毛轻颤，半晌没感到疼痛，才微微睁开眼。
手掌停在离脸颊半尺，碧环咬着牙，一脸痛苦。
颜尔偏过头，见姬以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身边，眼神中冒出她都不知道的冷意，想开口，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姬以用三根手指扼住碧环的手腕，冷冷的说：“打你又如何，现在废了你，没人敢多言半句！”
姬以一句一话残忍，是对碧环说的，更是在警告在场所有的丫鬟小厮。
所有的人顿时觉得寒意丛生，连侍卫拿剑的手都不住软了两分，甚至不少人不敢抬头去看姬以的眼睛。
姬初然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姬以，她一直不相信软弱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改变，她甚至一直以为她在假装，师父对她说的话，她也是半信半疑，而如今她看她眼中的杀意寒骨，她觉得她被一个女人当猴耍，玩了十几年。
姬初然忍不住往后退了。
碧环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疼痛得她说不出话，姬以收回手，不受控制的手麻木得垂直下落。
姬以拉起颜尔的手，转身往前走，一群侍卫还挡在面前，不曾移动。
“大人还要抓我回去？”姬以反问道。
后面的侍卫都看向最前的侍卫等着他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