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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小姐二小姐

卫齐凌带着人回了衙门,一个深蓝袍的老者正站在衙门门口,卫齐凌看见老者,伸手动了动手指,衙门的一队人绕开正门,从另一旁进去,卫齐凌自己向老者走去。

“老师。”

卫齐凌的老师曾经是整个祖义的仵作—高耸,由他经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道理,当年还被先皇封为“神仵作”,随着时间推移,先皇逝去,他也辞了这仵作,但不时还是在为朝廷办事,培养了卫齐凌这一个得意门生,他没有后代,把卫齐凌完全是当做了自己的子嗣。

高耸眼睛随着两个抬着架子的人移动,不让人察觉的叹了口气,往衙门里面走,“今日又死了一人。”

“是。”卫齐凌走在高耸身后斜半尺,恭敬地回答。

“什么地方发现的?”

卫齐凌斜眼看了一眼高耸,他面无表情的神态,漏出一丝不满,“在郊外的一个小溪边。”

“凌儿,你可知皇上找上老朽?”高耸停下脚,抬头看着衙门的几个大字。

卫齐凌笑了笑,“皇上找您定是因为这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食人鬼’的案子。”

“你自知知晓,为什么案子还没有破,那十几年倒是白授你了!”高耸严声呵斥,见卫齐凌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更是来气。

卫齐凌收住笑,往前走了两步,高堂明镜四个字就在眼前,“老师所传授的齐凌自然不会忘,也请老师相信齐凌不会丢您的脸。”

高耸眼中的一丝不满慢慢消失,一挥袖,往回走,边走边说“皇上给了你五日的时间,这案子能破是好,不破……到时候老朽也救不了你。”

“是。”卫齐凌抱拳朝背影行了个礼。

“大人……”仵作站在卫齐凌身后,叫了声。

卫齐凌站直身子,转过身往衙门里面,“尸体检查过了?”

“已经检查过了,和另外三人一样,并不是……只是不知姬府那一个如何。”

“今夜不出意外,便能抓到‘食人鬼’,让那些人都准备准备。”

仵作见卫齐凌嘴角挂上了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姬以坐在书桌前临摹前人的字画,熏香点染,许许的悠闲,难得的宁静。

颜尔走进来,正看见这样的姬以,感觉很缥缈,捉摸不定,但她说不出有哪点不对,小姐一直都是小姐,没什么不一样。

“站在门口作甚?”

“想着刚刚什么事突然一下忘了。”颜尔走进来,“初然姑娘请小姐去她院子里坐坐,小姐看要不要去?”

“哦?”姬以放下笔,很惊讶的反应,“你小姐我这算不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才不是,我看是初然小姐没安什么好心,小姐也不要去罢了。”颜尔走近,帮姬以磨墨。

“怎么能不去,好说姐姐来请,姐姐的面子铁不能拂了。”姬以嘴角勾勒笑意。

颜尔也知道劝姬以没用,慢悠悠地收拾收拾书桌。

姬以一看便知道颜尔心里的不乐意,也不多说,站起身来,“颜尔,将宁语给我的那盒胭脂拿来,等会送到姐姐那去。”

“是是。”

半晌,姬以只带着颜尔就往姬初然的院子走。

姬初然的院子离姬以的院子有些距离,姬以的院子在东面,姬初然的院子就在西面,姬初然的院子自然没有姬以的院子大,但也不小,丫鬟小厮都有半百了。

“二小姐,大小姐等你多时了。”一个站在苒眉院的丫鬟见姬以走来,施了个礼。

“你……”颜尔听见丫鬟的话,怒瞪她,却被姬以拦下了。

“颜尔,你可认得这人?”姬以偏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颜尔。

颜尔不知姬以什么目的,她记得小姐是见过碧环,现在却……颜尔虽然不明白,还是认真地回答:“小姐,她是碧环,初然姑娘的贴身丫鬟。”

“哦,原来是碧环呢,我说谁呢。”姬以一脸恍然,“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狗。”

低着头碧环听见姬以不加任何掩饰的骂她是狗,原本红润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咬了咬牙,不敢多话,“二小姐这边请。”

“姬府只有一个小姐,就是我家小姐,哪来么子大小姐。”颜尔忍不住出声。

“罢了罢了,颜尔你要知道畜生终究是畜生,怎么教都教不会,别让姐姐久等了。”

说完后,抬脚就往里走,颜尔跟在姬以身后一阵心里暗爽,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碧环,对她扮了个鬼脸。

碧环狠狠的咬着牙,跟了上去。

姬以刚刚走进花园,姬初然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似乎布置好了一切,两个丫鬟蹲着烧着一盏茶,桌上摆上了精致的糕点,身后还站着两个丫鬟,见姬以走近,身后的丫鬟附身,附耳对她说了两句,丫鬟起身走了过来。

“二小姐。”俯了俯身。

姬以冷笑了一声,指了指颜尔,“给姐姐带了一盒胭脂,收起来吧。”

颜尔递上手上的胭脂,丫鬟接过,伸出手,“二小姐这边请。”

姬以往姬初然方向走去,绽开笑意,“姐姐倒是好兴致。”

“下午乏得厉害,坐在亭里倒觉得凉爽,这兴致也要妹妹陪才有意思。”姬初然提起茶壶。

姬以坐下身,含笑看着姬初然斟茶,“怕是姐姐忘了,我院子里都感不到热,姐姐这般怕热,可以常去我院子里坐坐。”

姬初然斟茶的手一顿。接着笑了笑,“那院子早晚都得换人,习惯了这样的暑气,去那院子身子怕还适应不了。”

姬以不答话,拿起茶杯在手上转了转。

“我这厨子新做了些糕点,甜而不腻妹妹应该会喜欢,想着今日妹妹会来,便让厨子多做了些,让颜尔去拿一些回去。”

姬以盯着茶杯,不说话。颜尔见姬以不说话,她也不放心把姬以一人留在这儿,开口便说:“初然姑娘的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我家小姐不嗜甜,初然姑娘还是留着吧。”

姬初然听着颜尔的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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