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日，詹繁蕊出嫁，良骏八匹驾着一辆宫车，后面跟着百来余的御林军护驾，百人宫女，六十六的箱子被马车拖着，数不尽的珍宝，声势浩大，难得一见。
有人坐在茶楼上看，视野开阔，下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风吹起宫车的薄衫，一身嫁衣的詹繁蕊坐在里，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很美。
车轮辘辘，往前行，小孩子拍着手叫喊着，甚是欢喜。
京都最大的酒楼一间厢房的窗户打开，窗前坐着一个女子，用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兴致不浓。
姬以看着下面的人，有个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姬以回头看向里面坐着的于褚之。
“怎么？”他剥了个橙子，鲜嫩的橙肉在手指间显出来。
姬以跑过去，一瓣橙子在唇边，姬以一口咬住，唇齿间都是酸甜的味道，她下意识眯了下眼。
“人走了？”
姬以点了点头，“酸。”
“酸吗？”于褚之邪邪一笑，靠近她，姬以看透了他要做什么，避开头，直乐。
“刚刚有个人。”姬以站起身，于褚之揽过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嗯？”于褚之又给她喂了一般，看她因为酸涩而皱眉，那模样俏皮又孩子气。
“那个人看见我了。”她含糊不清地说，“他还冲我笑，我肯定认识。”
于褚之皱了下眉，“什么样的人？那么肯定你一定认识？”
姬以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我忘了……但是，但是那个人我一定认识。”
于褚之沉思了一番，直到门敲响。
于褚之收回思绪，“进来。”
弃推开了门，门前站得就是许久未见的宁语。
宁语看见屋内的两人，面色有些尴尬，见到于褚之表情更是僵硬。
“见过主子。”宁语跪在于褚之身前。
“起身。”于褚之说道。
宁语站起来，不敢去看于褚之，只能看向姬以，姬以也看着她，一脸疑惑。
姬以看了宁语半晌，扯了扯于褚之的发，“我也一定认得她。”
宁语说不出话，许早就知道如此，但听见姬以这样说话，还是不敢相信。
“为何？”于褚之好笑。
“因为她认得我。”姬以认真的回答。
一问一答似乎没有丝毫关系，不由得让于褚之笑起来。
宁语在于褚之面前不敢多放肆，听见姬以这样怜人的说话，刚刚心里的酸楚瞬间被憋笑压下去，不敢大声笑，适当地勾起嘴角，“嗯，我认得你，你也认得我。”
姬以笑了笑。
于褚之看向宁语，宁语瞬间收住笑。
“事情办的如何？”
“无事。”宁语只说了两个字，不必多说于褚之也能明白。
于褚之点了点头，宁语又看向姬以，有很多话想说，生生地咽下，看向于褚之，行礼，“主上若无事，属下先告退。”
于褚之点头允下，宁语看了姬以一眼退下。
在许久，于褚之便知道宁语说的那个要让她教武功的孩子就是姬以，只是姬以不知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