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面前的韩聪,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一直不停的问:“老爷爷,你说的是谁?你再说一遍。”
韩聪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个与先前完全不同性格的生物,再三的确认了一遍她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韩峰,韩府的家主,我们家小少爷的父亲。”
“那他的年龄有多大?”天下叫韩峰的人多的是,此韩峰可能非彼韩峰。
“三十有六。膝下有一子一女。”虽然不知道这姑娘问这些干什么,老者还是据实回答了。
“长得如何?”
“芝兰玉树,为人谦和,武功不错,在我之上。”老者愣愣的答道。甚至还做了些补充。这女子,为什么打探堂主?
那就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去看一看。有可能他真是当年救自己的那个韩峰。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仇要报,恩也必须得还。
宫无静提起裙摆就往门外走去,走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跟来,不禁回头冲着还呆在原地的老者哄道:“老伯,你走不走啊?”
韩聪微愣,还没有意识到宫无静是什么意思。竟然有些痴痴的问道:“去哪?”
“看你家韩府的小少爷啊?他不是快不行了吗?”真是的,这老者也太磨叽了吧,还要不要救人了呀。
众人听到这话,下巴都掉了一地,刚刚义正言辞的说不去、不救的那个女子去哪了?还为此和某人大打出手的人又是谁?谁能来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女人啊,太善变了!
韩聪的惊讶丝毫不亚于众人,只见他嘴巴微张着,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难不成他产生幻觉了,可是一掐自己的手臂,那样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我家堂主一定会好好地感谢姑娘的。”韩聪说话得声音里竟然还带了一丝颤音。
真是的,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老伯,你可得快点,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家小少爷的病可等不了那么久啊。”
韩聪一脸汗颜,真是的,现在倒变成是他不在乎他家小少爷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一直不肯走,害他最后还和某人打起来的,这浪费的时间又岂止一点点。
虽然心里如是想着,可是韩聪的身体却不敢怠慢,连忙的追着宫无静跑了出去,还得说:“姑娘说的是,是老奴耽搁姑娘时间了。”
二者武功都不差,几纵就跃出了这条小巷,留下一群不停唏嘘的人。
韩府距离这里的路程可不短,二人若是步行,肯定得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而此时亥时已过,韩征的病肯定也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所以尽管体力不支,两人还是一路不停的借力于房顶的砖瓦,使用着及其消耗体力的轻功。
黑夜里,只见一青一黑的两道光影呼的出现,又忽的消失于天际,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都只是他们出现的错觉而已。
城郭东边,一座气势还算恢弘的庭院里却是灯火通明,无论是里屋还是外院,都没有人闲着,要么不停的张罗着热水,要不就是往府外的路上奔去。
院里还站了许多穿着灰袍的老者,他们的手里都提着一个医药箱,颤颤巍巍的在庭院里不停的踱步。
他们知道,要是治不好这个孩子,他们的这一生,怕也就完了。
内室里,一个脸色及其苍白但五官却十分精致的小男孩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他满身的大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干枯的嘴唇,发热的身体,偶尔间不时的咳嗽的话,常人只怕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一妇人一直在床边守着,不停的用湿布替换掉男孩子头上那热腾腾的丝巾,此刻她的眸里闪着泪光,但是仍旧强仍住内心的悲伤,贝齿紧咬着下唇,细心的给男童擦拭着身体。
这样的模样,我见尤怜。
这就是韩府,坐落的地点并不是焦阳城里最优秀的地段,可却是让谁都不能忽视的一方霸主的存在。
因为韩家有一主一仆,韩峰,韩聪。这两人足够让焦阳城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动韩府。
众人在室外也是满心的紧张,他们焦阳城的医术,就属夏先生的最为要好,可是据说这小少爷的病,夏大夫都已经看过了。但是仍没有什么起色,他们,又有什么能力来治好他呢?
今天晚上,似乎焦阳城的名医都已经聚集在这了。
这韩家的少爷,他的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娇娘,你再出去看一下,为什么韩管家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还有再派人去城外看看,老爷是不是回来了。”
虽然声音里有颤音,但是其女子的神智却还很镇定,真不愧是韩家的当家主母。
宫无静刚随韩聪到韩府,听到的便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