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丁茂才?”难道阴谋就是从此刻开始,还是说,他是早有预谋。
“嗯。”
就在母亲极力劝阻的时候,丁茂才对我父亲说,这位东家是皇室之人,所带来的丝绸绝对是上等货,而且按照丁茂才说的那个价格,也的确十分公道。
丁茂才说,这位东家来头不小,之所以不在白日的时候进行交易,就是怕地方官员因为他的到来造成恐慌。更别说找来当地的官府之人作为交易的见证人了。
丁茂才的说法十分诚恳,而且他对父亲说,他帮父亲招揽这笔生意的时候花了很多关系,也搭进去了许多功夫,如今好不容易说服这位贵人,如果父亲却要反悔的话,那么倒霉的不仅是父亲,就连他,也会有连襟之罪。
随意玩弄皇家之人,轻则判刑,重则抄家!
父亲本不愿意做这笔生意的,因为我们何家,不想和这些皇家贵族扯上什么关系,而且接这单生意的时候,丁茂才根本就没告诉我们东家是皇家之人,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们是不会千里迢迢赶来的。
“你们所要做的那笔生意真的是皇家之人?”那丁茂才的关系也真的算是牢靠了,竟然能攀上皇家这层关系。
“要真是那样,我们就算心里有些生气,那我们也会很感谢他。何家从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那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那丁茂才知道我父亲的心本来就柔软,肯定不会因为我们自己的原因,就连累了为我们办事的人。”
“还有呢?”
“所以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当时都有些愧疚,丁茂才’辛辛苦苦‘的为了我们,我们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推辞,那就显得父亲太不道义了。”
“之后父亲就答应了丁茂才的要求,去见了那个所谓的皇家之人,可是,呵呵,那可是在新蒙山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难道那人你们认识?”宫无静没想到自己家还会认识皇家之人!
“怎么会不认识,那人可是连朝廷都久攻不下的,大山寨的寨主头目啊!那可是无恶不作的大头目!”
“丁茂才他联合了…。”
“对,丁茂才他联合了新蒙山的大寨主,故意借由我父亲的信任,将我何家骗来北郊,就是为了打尽我何家所有的家财!”
“你胡说,在北郊,我家老爷是方圆千里的大善人,怎么会勾结山里的匪徒,来加害你的父亲。”
“哈哈,真是好笑,你们口中所谓的大善人,不知道暗地里干了多少勾当!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又怎么会相信那一向和善的’丁叔叔‘竟然会亲手把我们推进火坑!”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以新蒙山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的做法,又怎会留着你们的性命呢?姓何的,你的话到处都是漏洞,你就不要到处破坏我们家老爷的声誉了!”
何代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屈辱般,闭着口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何代依然闭口不言。
“你不说出来,大家只会更加质疑你说的话,而且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前面就白救你了!”
“新蒙山的那个头目看上了我娘亲!”
娘亲生得十分貌美,是方圆千里都找不出的大美人,新蒙山的那个头目在见到母亲的第一眼,就被娘亲给生生迷住了。
幸亏娘亲机智,知道这个时候硬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就只能设计假意顺从,说她愿意嫁到新蒙山,做压寨夫人。
当时我们身上所有的积蓄都被丁老狗和新蒙山的那人分了去,本来他们还打算斩草除根的!
“母亲真的答应了?”
因为心急,何代并没有注意到宫无静用语的变化,他反而觉得这个女子很有亲和力,就算她只是一个小丫头!
何代摇了摇头。
前提是得放了父亲和我,父亲和我虽担心母亲的遭遇,但是母亲十分有计谋,和我们拥抱告别的时候,告诉了我们一句话。
“什么话?”以母亲的聪明,她是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的。
“明日午时,卞海河畔。”
何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苦涩的朝着众人一笑。
母亲待人温柔如水,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有火有烈的,绝不会有半点拖沓。
新蒙山的那个大头目对母亲十分痴迷,当时因为美人近在眼前,所以对母亲所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满足。
母亲要求新蒙山的大头目必须得用花红大轿,八十八人跟从,从卞海海边抬进新蒙山,否则她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他做压寨夫人。
那个大头目十分心急,希望早点抱得美人归,第二日早上的时候,就找好了八抬大轿,还有八十八个随从,从卞海的河畔数十里的地方,将我母亲请上了轿子。
因为事先就知道了母亲的话,所以我们才出了丁府,就立马通禀了正在北郊视察的钦差大人。
隔日,我们老早就布好了大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可是任是官府再厉害,那匪徒也太过狡猾,我们虽然救下了我的母亲,却让那头目逃了回去!
之后我们回到清辉镇的路途上,又遭到那匪徒的一路追杀!
“所以,我们之后落的这种种的下场,都是拜丁茂才那个伪君子所赐!”
“所以你就伪装成受难的人民混进丁府,名义上是来做下手,实际则是来偷盗我们家老爷的玉麒麟!”
玉麒麟?那不是何家的传家之宝吗?父母明明没带去啊,怎么会落入了丁茂才的手中!
“我呸,那玉麒麟是我何家的东西,这人渣在我家遭受劫难的时候,竟然又带人到我家,把我家洗劫一空,玉麒麟,是他早就想从我家这夺去的东西!”
“你怎么证明那是你家的东西,而不是丁府原有的呢?”
就在七八人又像何代抛去问题的时候,宫无静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当真是一条好卑鄙的丁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