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风燃林要先搭间能住人的屋子,夜离殇:“……”
邹家就两间屋子,刚好住他们父女俩,风燃林昏睡的时候一直睡在小姑娘屋里,醒了之后,是绝对忍受不了和别人同住。她私人的领域最多能忍受一只夜离殇出没。
夜离殇不甚熟练地拿着把柴刀削木头,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没有表情了,谁听说过做杀手还要学做房子的?专业完全不对口啊!
偏偏风燃林是真想折腾,根本不让别人帮忙,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一旁指指点点。惹得夜离殇这般隐忍的人都克制不住地冒出了杀气,看着那堆木头跟看仇人似的,一不留神再次折断了手里的横木。风燃林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从晨曦初露折腾到夜幕降临,一间歪歪扭扭地小木屋总算成形了。风燃林背着手围着木屋转了两圈,‘啧啧’两声,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感叹道:“真是不容易啊!原来房子还能搭成这样?”她转头看夜离殇,叹气,“其实我很想知道万一过两天下雨,我们该怎么办?”
夜离殇:“……”他看着足有一指粗缝隙的四壁和站里面就能看见星空的屋顶,默默扭头,无言以对。
“下雨的事还好说,毕竟那是以后的事了。”风燃林接着叹气,“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们今晚怎么睡?”
夜离殇:“……”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和里面凹凸不平的泥地,夜离殇再次无言以对,第一次产生了羞愤的情绪。
这一夜就在夜离殇打坐练功,风燃林扯根树藤躺下晃悠过去了。之后很多次邹父看见他们的屋子想帮忙改善一下,都被风燃林笑着拒绝了,她一点也不在乎住的地方什么样,反而夜离殇如今每一次看见这屋子表情都有些微妙的扭曲,这模样实在比他一直面无表情的样子有趣多了。
风燃林毫不掩饰她就爱看热闹的恶劣本质!
之后的日子里,夜离殇开始逐步掌握洗衣、绾发、劈柴、烧火、锄地、种菜、孵蛋(什么鬼?)技能,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酸爽十足!
至于风燃林,她上山下地到处跑,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日子难捱,反而十分新奇有趣,每天带了一身泥回来,看得已经负担洗衣这个重任的夜离殇额角直抽搐,他突然很想‘以下犯上’抽她一顿!
这一日傍晚,被风燃林半逼迫式地赶去邹父田里帮忙的夜离殇回来,还没走近,就听见一妇人站在邹家篱笆院外破口大骂,骂的不是别人,正是风燃林。
而被骂的那个完全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反而如周围的旁观者一般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脸上的神情一点也看不出生气,反而带着些新奇。
只听那妇人嗓音尖利又刻薄:“我就说外面来的每一个好东西!瞧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全干些男盗女娼的腌臜事!我说我家的鸡蛋都下到狗肚子里去了,原来是你个小狐狸精勾着我家男人把自家东西往外掏!你个狗娘养的贱人,你家男人没把你喂饱,让你去到处去勾引别人家的男人!@%&*@¥%&*@¥(以下省略百字脏话)”
那妇人骂得畅快,风燃林听得莫名,她摸了摸鼻尖,这话是在骂她?怎么一点也听不出来?还有,这位是谁啊?她男人又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