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秋千上,锦素伸展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好无聊啊,要不我们回云城吧,或者去覃城?”
“云城你就别想了,太子哥哥才不会让你再在他眼皮底下溜走呢。”贺兰湘撇了撇嘴,调侃道,“没见这两天太子哥哥天天往大将军府里跑呢。”
叹了口气,“唉,我就是烦他啊。”
秋千晃了晃,锦素盯着远处的飞鸟微微愣神。
瞅她这模样,贺兰湘也摇头叹息,“谁都瞧得出来,太子哥哥是真的很喜欢你。那你呢?你是不喜欢濮阳霄这个人呢,还是不喜欢太子殿下这个身份?”
摇晃了下秋千,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声音飘远。
“有区别吗,反正都是他。”
说完,锦素从秋千上跳下来,往外走。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隙洒在她张开的手心中,看似满满的一手阳光,一握紧,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喜欢?喜欢能值多钱?
就算是爱,还有个保质期在。
一辈子那么长,她不想将自己的幸福交到别人的手中。
像现在这样就挺好,她才不要什么太子妃的名头,谁稀罕!
“素素,你去哪儿?”贺兰湘望着她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摆了摆手,“去找死妖孽。”
——
——
九霄宫。
濮阳霄将一本奏折递给小炩,问道:“考你一下,如果是你,遇上这事会如何做?”
小炩一愣,皱眉看着濮阳霄,觉得他此举有些不妥,但还是顺从地接过了奏折。
奏折上写的是有关覃城考核的日常汇报。其中有水音经过走访乡里,勘察地形后,作出要开凿人工河道的决定,将覃城南边的一座山顶上的湖泊水引过去。
“这般工程浩大,有些劳民伤财。我们现在处境可不怎么太平,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邻国就打过来了,国库银两得作军饷之用。不过,若是运河真的开凿成功,对于当地百姓确实是件好事。”
小炩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分析了利弊,却并没有给出最后的答案。
微微一笑,濮阳霄道:“选择往往都会出现两难的局面。此时往往是两害相较,取其轻。”
“仗还没打,覃城的旱灾却是刻不容缓。银子,咱花完了再想办法挣就是,人若是死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是,小炩受教。”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回去好好温习。”
“是。”小炩抱着厚厚的课本回自己的宫殿。
提笔在折子上写了几笔,直接划拉了一笔银子给水音。又拿起另一本奏折批阅。
“死妖孽,滚出来!”
突兀的一声大吼打断了濮阳霄的思路,索性放下笔,好整以待。
锦素闯入殿内时,便见濮阳霄推开桌案上的奏折,抵着桌子,托腮看向她。
“素素。”低低地唤了一声,唇角带笑。
靠在门口,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濮阳霄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恼怒,反而乖乖地起身走过去,垂眸凝视着她。颇为无辜地看着锦素,“怎么生气了?我今天可没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