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乃卿若羽研制,天下只此一家。
当日传信给濮阳霄,把卿若羽要回来后,若羽的心情就一直都不怎么好。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冰美人到底做了什么,可是好像也没受伤啊。
虽然没搞清楚为什么,锦素还是挺仁慈的,给若羽放个假,所有事务暂交若竹处理,并传令将若雪调了回来,协助若竹。
今晚行动得匆忙,她并没有告诉九卿中的任何一个人,却没想到竟然能遇上若羽,还恰好帮了她一个大忙。
“是我。”
若羽从树上跳了下来,撇撇嘴,白了她一眼,“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猜到你可能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要不是我提前猜到,并通知了九卿的其他人。你难道还真想一人单挑一千啊,对了,挑完这一千个,城外还有几万呢。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说到最后时,若羽瞪着锦素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快要把锦素给劈了。
“别这么瞪着爷嘛,爷会以为你在吃醋的。”锦素想调笑一下,缓解一下氛围。
可惜,若羽一点儿都不领情。依旧冷冷地看着锦素,盯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算了。早就知道你就是这种人。”
“还不快点去把你的澈美人救出来?我安排了九卿在城外接应。动作快点。”催促道。
“好,我马上就去。”
锦素立即驾着马儿直接冲进了惊鸿殿。
刚刚通知了属下该如何部署。一出门,阎魔澈就看到了锦素骑着马冲了过来。
发自内心地微笑,虽然猜到她会来,但当真的看到她不顾己身驰马而来时,那瞬间的感动,仍旧强烈到如红日当空,炽热浓烈。
“阿素。”喊了一声,望着她的眼睛。
“走!”锦素伸出手,握住阎魔澈递过来的手,一把将人拉上马背。
如同土匪抢人一般,把人放在自己身前。不过阎魔澈还好,至少不是横着趴着,而是侧坐着。锦素将他整个人都护着了怀里。
拉起缰绳,调转马头,一甩鞭子,大黑马立即往外狂奔。
惊鸿殿外的禁卫军已经被解决了,而宫门处却被围了个滴水不漏。
然,因为阎魔澈被锦素护在怀中,禁卫军们投鼠忌器,不敢放弓箭,只能用手中的长矛上前拦截,还得担心不得误伤了他们的太子妃殿下。
锦素也不欲与他们正面硬斗。一勒缰绳,大黑子前蹄一踹将眼前拦着的将士给踢飞,紧接着便直接踩着对方飞落的地方,几个跳跃间就已然飞跃出包围圈。后面站得近的那个人又被大黑子泄愤般地用后蹄踹了一下,一倒就一片,跟诺米骨牌似的。
出了皇城后,齐国也不能再正大光明地动用军队来追杀阎魔澈。毕竟派兵追杀他国太子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皇都城门紧闭,然,却并没有守军留在城楼下守门的。倒是城楼上,站了一排排的士兵。正中央负手而立的那人,俨然就是濮阳霄。
“吁——”
一拉缰绳,锦素抬头望着濮阳霄。朗声质问:“你也是来拦我的?”
“不是。”濮阳霄对她温柔一笑,转而看向阎魔澈,目光冷厉,“本宫来此,只是要告诉某人,论手段没人敌得过本宫。”
“阎魔澈,你的那些下属本宫会在你登基为阎帝时送还于你。”勾起唇角,挑衅意味十足,微微斜起眼角,尽显霸道桀骜,狂妄不羁。
锦素看了眼脸上依旧淡然却还是多了一丝担忧的阎魔澈,立刻心疼了,朝濮阳霄怒吼:“你特么要不要脸啊!人家澈那么纯洁的人,你以为跟你似的从里到外黑得跟墨水一样,和人家比阴险,你也是够了啊!”
“素素,我……”委屈地眨了眨眼,他哪里是阴险啊,他哪里黑了啊,这是政治,政治啊!还有,那小子才不是什么纯洁的人!
“你什么你,你给爷滚远点!”
不欲再跟濮阳霄废话,锦素一挥战斧,厚重的城门被她一斧头劈开。
“轰——”
整扇大门从门框脱落,大黑马踏着朱色大门往城外奔去。
城楼上的将士都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直接这么简单粗暴地摧毁城门的。这得要多大的力量啊,皇都的城门可是极为坚固,纵使是攻城锤都未必能轻易撞开门呐!
濮阳霄眸子闪了闪,意味不明。
“殿下,我们还要追吗?”一旁的守城将领弯腰向太子殿下请示。
一摆手,皱眉,“不必。”
他本就不打算真的留下阎魔澈,只是未免大臣们唠叨得他神烦才同意这个计划。还有则是,先前与阎魔澈的比武,其实还是他输了。当时若不是阎魔澈突然犯病,自己早已重伤。
因此,他才亲自出手,断了阎魔澈的后手,一网将他留在皇都的人都抓了起来。
而今,见了锦素方才那一斧,他方才明白锦素在选妃宴上的那句话的意思。
若是用了兵器,他,的确不是锦素的对手。
唉,师父说得没错,他真的是疏于练功了啊。
一直输在濮阳霄手里的冰绝若是知道他这番感叹,非要气死不可。
不过,濮阳霄这也是有点妄自菲薄了。
阎魔澈是因为功法的问题,再加上他本身天分其实很高,奈何身体却不能习武,后用了禁术,他的功力都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自然比之常人更为厉害。
而锦素,则是武器的优势,斧子本就重力量,自然劲道十足。濮阳霄惯用的剑,则偏于灵动轻巧,虽说的确劈不开城门,但却未必就真的敌不过锦素。
至于,他俩到底谁更胜一筹,只有比过才能知晓。
叹了口气,见守城将领还盯着自己看,倏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不怒自威,“站这儿给谁看呢,还不滚去修城门。”
“是,属下马上就去!”被濮阳霄的眼神一吓,守城将领立即滚,滚了好远后才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