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经放了,你要的那些官员的罪证我也已经给你。”冰绝穿着黑色劲装,手里拿着一柄长剑,“顺便再送你个消息吧。”
不怀好意地道:“有人跟我买你家宝贝太子妃的命哦。想知道是谁吗?”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吐出两字。
“没用。”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冰绝狐疑地问道。
淡淡地扫了眼冰绝,言语现实到恶毒,“一,本宫自己能查到是谁,所以不会和你比试。二,你根本杀不了素素,实力太差。”
“你说我不如你,这点我认。但她,我不信!”冰绝紧紧握着长剑,周身冷气压。
“作为相识多年的好友,本宫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去找她,否则你会吃大亏的。”濮阳霄云淡风轻地劝说,好似笃定了冰绝会失败。
“我自己有数,不牢你多言。还有,老子不会承认你这种人是老子好友的。”扬了扬手,准备潇洒地走人。
在离开之前,留下句。
“你是个黑心黑肝,但老子还是有信义的人。那个人贺兰幽,你自己看着办吧。”
勾了勾唇角,虽说这么说是有故意激他的意思,但这也确实是大实话。唉,某些人就是如此想不开,乐此不疲地往坑里跳,还喜欢自己再把土掩上,顺便再拍一拍实。
不过这贺兰幽,哼,胆子可真是肥……
九霄宫。
“主子,人已经带到。”墨伊报告了一声就闪身退下。
濮阳霄一身妖冶的酒红衣袍,深V衣领,露出纯白的里衣,长袖若扇,绣着一朵朵白里透粉的狐尾百合。腰间系着白色绳带,长长的穗拖下来。
衣裳松松垮垮,一副慵懒邪魅的样子,一改往日的高冷惊艳。
斜靠着贵妃榻,单手托腮,目光淡漠地睨着底下被捆成粽子,堵住了嘴的贺兰幽。
“去,给她松绑,本宫想听她怎么说。”
“属下遵命。”押人进来的两人连忙给贺兰幽松绑,并拿掉她嘴上的手帕。做完这一切后,又退后几步,继续当背景板。
贺兰幽整理了下衣摆,抬头望着濮阳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严肃认真地问:“霄哥哥,你愿意娶我吗?就算不是侧妃,为妾,哪怕为侍呢?”
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爱意,有的只是一种执着,还有一丝丝的茫然。
“本宫的所有都只能是素素的,很抱歉。此生,除了素素,本宫不会再接受任何人,哪怕是装饰用的花瓶,也不有。”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
“哈哈哈哈——”贺兰幽仰天大笑,似不甘,又似癫狂。忽的又停了下来,目光冷冽地看着濮阳霄,“我早该知道的。”
“从小到大,你就讨厌我,你们都不喜欢我,嫌我爱哭,嫌我脾气不好。这些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我整天缠着你让你觉得很烦,我还知道,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们都在看我笑话,觉得我不要脸。”
“可是”
“不这样,我还能如何?”
“从我一出生开始,爹爹就是把我当皇后培养。进宫为妃,是我活着的唯一目标。”
“我不知道,失败后,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霄哥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爱过你,可,我却早已习惯了一直让自己努力去爱你。”
“你不愿娶我,那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霄哥哥,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惹麻烦了。”
说完后,贺兰幽跑向大殿一侧,一头撞在石柱上。
听了贺兰幽的话后,濮阳霄脸色一直不大好,微微皱了下眉,依旧冷眼看着她撞死在石柱。
麻烦确实会有些麻烦,但,如果这是她选择,他不会阻止。
因为他明白,她的执着,她的骄傲。死,是她最好的解脱。
“殿下,这尸体,如何处理?”
起身,一边走一边道:“本宫遇刺,贺兰大小姐一身护驾,追封永欢公主。”
鲜血染就大理石砖,一点一滴渗入缝隙中。
桀骜的女孩儿,此刻,带着得偿所愿的笑容,安详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