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怎么办,我那姐姐为了他可是……哎!”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强了,虽然爷爷说不要对凡人随意施法。
“你也莫要担心,既然你只是要与那公子见上一面,我们到时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我那兄弟昨晚也来了,我们先去吃饭,带你认识认识他。”华泽大哥安慰了我一下。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跟着他下了楼,下了楼去。
早起的人都在吃着早餐,奇怪的是吃早餐的人都呆在角落里,客栈正中空了一大片地方,四个黑衣人一脸严肃的站在四个角,用手挡着,不让人走进正中的那片地,正中只摆了一张铺了绸缎的桌子和几个凳子,一个穿着精细的紫衣男子正姿态优雅的坐在那,手中握着把扇子,扇子一摇一摇,表情甚是潇洒,可惜与客栈的风格完全不相称。
我不敢笑出声,只得拉了拉华泽的衣服说道:“大哥,你看那人,好生奇怪,是不是好搞笑,我们且去那边坐吧,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我指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大哥被我牵着,有些尴尬的道:“不是,那是……”
还不待他说完,那奇怪的男子就向我们走来,对华泽招呼道:“大哥,就等你们下来了,菜都布好了,这位便是阿业小弟了吧!”
我感到全客栈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呼吸一顿,感觉就像先前刚嘲笑了别人才发现嘲弄的是自己,有种莫名的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可惜事与愿违,华言把我拉过去坐着,一副哥俩好的说道:“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以后就叫我华言大哥吧。”
“老二,我才是白小弟的大哥;阿白,你就叫他华言就好。”华泽大哥无视了全客栈人的目光,淡定的介绍道。
我站起来,努力掩住尴尬之色,拱拱手道:“华言兄好,在下姓白名业,兄台叫我阿业便好。”
我艰难又淡定的喝了一碗粥,便推说吃饱了回房躲了起来。华言看着白业跑开的背影,调笑着的对华泽道:“大哥这朋友倒是清秀的紧,就是像个女孩一般。”
华泽瞪了眼华言:“此话可不要在阿白面前说,好好的男儿哪有喜欢被别人说成女孩的。”
“哦~”华言瞧着华泽奇怪的笑了笑。
我在屋里静坐了一会,感觉心情终于平缓了下来,才出的门去,找到华泽大哥房门,两人皆在屋内,我们根据结亲路线和时间做了一系列计划,万事俱备,现在只待到成亲当日了。
两日后,礼炮鸣响,十里红妆,陈国的大公主妫依静嫁与丞相家公子暮秋,举国欢庆,宛丘处处都是以一片喜气。仪仗开道,皇后乘坐凤辇亲自送行,皇太子骑马,新娘无屏的轿子被夹在中间,公主端坐其中。轿子后方是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
暮府早已房门大开,欢欢喜喜的把新娘迎进门,新娘一袭红衣下了轿,拜了堂,敬了茶,喜娘便将新娘引进了新房,留下新郎陪众宾客喝酒吃肉,酒盏交错,恭贺声祝愿声此起彼伏。
喜婆将新娘送进新房后,就出去了,新娘见屋内没了人,一把扯下了头巾,泄愤似得踩了踩。
门嘎吱一声开了,新娘马上又坐回床边,有些不高兴的道:“出去,不要让人再进来了。”
来的小厮不但不出去,还迅速的进屋把门关上,毫不避讳的来到新娘面前,轻佻的勾起新娘的下巴:“这可不行,若是出去了,我的新娘就成别人的了。”
新娘先是震惊的抬起头,接着脸上一片喜色,复又凶巴巴的走到男子身边,用手拧着男子的耳朵:“好你个华言,你竟然现在才来,你不知道我以为,我还以为……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了。”
女子说着,又踢了华言几脚,华言忙往后跳,碰倒了几张椅子。“阿依,别闹别扭了,我们先离开此处,到时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还手。”华言去拉女子的手安慰道。
女子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你敢还手试一试,你一个拳头还抵不过我一根手指头。”华言忙谄媚的奉承道:“是是是,我家阿依是最厉害的,我们先离开好不好。”
我和华泽守在门口,听得门内的声音,有些无语道:“他在人后都是这般吗?”初次见他只以为他是个神经质的贵公子,那成想到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他就只是个神经质。
华泽大哥说道:“其实阿言在外面形象还是挺好的,风度翩翩,贵气十足。”
我抬头望天,“意思是说,他就是长了一张欺骗大众的脸,对吗?”
华泽大哥也抬头望天:“算是这个意思吧。”
等了一会,华言才将我们叫进屋,新娘子已经换上了丫鬟装。华泽吩咐道:“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阿白,你既然要见暮秋公子,便在此等他吧。待到亥时,我再来接应你。”
我点头答应到,让他们快些离去,莫要叫人发现。待他们离去,我换上新娘的服饰坐回了床边,重新找了张红布盖上,火红的婚袍让我想起了一身白素的昭华,这场婚礼,还有这个位置……
一直到晚上,还不见有人来,正当我以为又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视线内出现一双红靴,来人开口道:“小姐,暮秋无能,委屈小姐在此睡一晚,明日我就……”
我打断他的话,声音有点冷漠:“暮秋公子,我并不是公主殿下。我只是受人之托,将一物交予你。你可记得昭华?”
公子有些惊讶,不过马上有镇定下来:“姑娘是公主请来的吗?至于昭华,那是何人?”
我有些惊讶他竟然不识的昭华,又有些心酸他竟不认识昭华,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便不再与他多说,拿出曼陀罗华,对其施法,曼陀罗华的花粉飘向暮秋,他摇晃了一下便扑倒在地;我见事已完成,起身欲走,不料脖子上的姻缘石发出一阵强光,我身体不稳,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