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映月刚走到门口,被沐向晚叫住,“还有,我最近会呆在殷都。交代下去,有什么事情都送过来吧。”
“好,我明白了。我回头就传信下去。”江映月点点头,看伏案疾书的沐向晚,“阿九,可要在此用晚饭?”
沐向晚头也不抬,“不用,你给我准备好药材,我一会就走。”
江映月抿抿嘴,想说什么没说,“那你把桌上的参茶喝了,晚上别忘了吃饭。”
“好。”沐向晚随口应道,显然是没往心里去。
江映月无奈,看看手里的药单,只得去准备了。
另一边,殷漓看着那阁楼窗前的侧影越来越远,温淡而恬静,轻轻地笑了笑。趁这次的机会,他得好好给臭丫头培养出他的府邸是她归宿的潜意识。
收回目光,注意到两旁百姓的避讳闪烁眼神,看向遥遥在望的皇宫,唇角血腥地勾起。
殿内,殷灿坐立不安地问一旁懒懒倚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殷漓,“堂兄?堂兄?太子堂兄?”
殷漓没有反应。
殷灿头皮发麻,有些慌,“堂兄?堂兄?您不会睡着了吧?”
“何事?”殷漓眼也不睁,懒懒地问。
“皇上还没来,您看我们就这么坐着,是不是不妥?”殷灿有些忐忑不安,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我还是站着等候吧。”
殷灿刚站好,殿外就传来脚步声。随着一声“皇上驾到”,殷皇踏了进来。殷灿赶紧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殷皇扫了一眼好像睡着了的殷漓,朝正要行礼的殷灿摆摆手,“行了行了,起来吧。”
殷皇走上高位坐下,“此趟南森一行感觉如何?”
眼睛看着殷漓,话明显是对他问的。殷灿见此,悄悄用脚碰碰殷漓那长得伸到殿中的脚,想以此提醒他。
殷漓缩回脚,睁眼看了看他,“述职的事你来就行。”
殷灿见殷皇并没有反对,便上前一步把在朵京的事一一禀报。待说完,天色已经擦黑。
殷皇站起来,“宫里给你们设了宫宴接风洗尘,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殷灿赶紧谢恩,看了一眼懒懒起身的殷漓,他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以前堂兄这般,皇上可是怎么样都会说他两句的。可这次……殷灿跟殷漓远远跟在殷皇后面,低声问,“堂兄,您这次怎么没挨训?”
殷漓似笑非笑地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管宫宴上如何诡异暗涌,殷漓始终心不在焉地看着歌舞升平。
突然,那领舞的舞姬一个旋转,四周的灯顿时灭了不少。那柔软的舞带突然变成一条直线,其中闪着寒光,直冲殷皇而去。
“狗皇帝,纳命来!”
一支闪着绿光的飞镖,从那舞带中突然而出,转眼近到殷皇跟前。
“父皇小心!”
殷漓手指刚动,却看到那病怏怏的二皇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冲过去挡在了殷皇的面前,便收回了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那飞镖射入他的胸前,勾唇笑了一下,终于来了吗?
“父皇!”“二殿下!”“护驾!”“保护皇上!”一时间,各种惊慌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