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殷皇拍案叫绝,转眼看殷漓,“漓儿,你可都听见了?”
殷漓淡淡地看向纳兰丞相,忽而勾唇笑道,“那纳兰丞相以为本宫该当如何?”
“自然是先正其身。”纳兰丞相语重心长,“想必殿下也知民间关于殿下的传言,空穴不来风,这跟殿下平日的行为作风不无关系。此次雪灾事件,想必使殿下的形象在民间又雪上加霜。殿下不能再这么散漫下去,应该积极参与国事,帮衬陛下协理大殷。您是储君,大殷未来的主人。不能再一如既往地几个月不上朝,对朝堂国事过于漫不经心,对大殷的未来毫无想法,这实在不利于民心所向。”
殷漓看着纳兰丞相慎重其事、苦口婆心的样子,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纳兰丞相,父皇正当壮年,本宫似乎不应该过早对殷国有什么想法吧?”
纳兰丞相一惊,“噗通”跪地,“陛下明鉴,老臣绝无教唆太子殿下对殷国有什么图谋的意思,老臣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纳兰丞相突然语塞了。朝堂好些明眼人忍俊不禁,这太子殿下明明就是在逗老丞相玩嘛。殷漓也在一旁轻笑,殷皇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看把这老骨头给吓得……
“纳兰爱卿不必多言,朕明白你的意思。是朕的这个儿子过于顽劣,他也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必惊慌,起来吧。”
“谢陛下!”纳兰丞相抹了把冷汗站起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正对他笑得天真无邪的殷漓,也明白了他是故意吓自己的,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糊涂了,没事对太子殿下说什么教,这不是找抽么?
殷皇看了看纳兰丞相,再扫了殷漓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这老丞相说了一大堆,还抵不过这臭小子轻飘飘的一句。虽然有胡搅蛮缠之嫌,却堵得老丞相哑口无言,所谓的四两拨千斤怕是如此了。
“漓儿,这里是在朝堂,你给朕正经点。”殷皇对殷漓微怒道,“纳兰丞相说得在理,你是该好好澄清下在民间传言,别不当一回事。你是国之储君,代表着殷国。你在百姓心中,必须身正名顺,方可统领大殷帝国。”
殷漓看了殷皇一眼,老头子这是吃多了?这么正儿八经的。不过为了话题不再在他身上过多纠缠,便点头应道,“是。”
殷皇这才将这一事揭过,开始和大臣们商议其他的事情。
殷漓看了看始终含笑,静默不言的殷澜,无趣地撇撇嘴。收回目光的时候扫过纳兰丞相,兴味地勾勾唇。回头把这事跟臭丫头说说,保管她会笑话自己。
沐向晚看到信中这事的时候,果真“噗嗤”一下笑了。刚端茶水进来的月笑脚下一顿,讶异地看了看正在看信件的沐向晚。把茶水搁在一旁的桌上,“什么事那么好笑?”
沐向晚抬头看是月笑,笑笑,“也没什么。下午可是步兵的阅兵式?”
“是的。十三你是轻功过去还是乘坐马车?我也好准备。”月笑倒了杯热茶递给沐向晚。
沐向晚接过正要回答,听到殿外门卫的声音,“朱雀大人。”
两人转眼望去,一道欣长的红色身影正踏进来。沐向晚看着他那一身红衣,突然想到某只大猫,微微笑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