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笑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殷漓在屋外老远就喊着臭丫头臭丫头。遂伸手揉揉眉心，这家伙就不能小点声。
千羽看得轻笑，“奴婢去传信，让千乐陪小姐去望江楼。”
“嗯。”沐向晚点点头。
千羽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迎面跨进来的殷漓，遂福福身才出去。
殷漓步履生风，这两日他心情格外地舒畅。因为楼无尘被他煽动蜀皇给招回去派往北方治雪灾了。
蜀国最北方，都靠近天山和草原的交接处了。这下可算远了吧？应该几个月回不来了吧。一国丞相拿着俸禄不做事，像什么样子？殷漓倒是没有去想自己现在这样有没有一国太子的样子。
殷漓看到沐向晚正披上斗篷，“臭丫头，是去看雪雕评比吗？听说夺魁的一方会抬着雪神走街入巷，每家每户都会用九响的爆竹迎接，很是热闹。”
沐向晚点点头，看了一眼千乐，“千乐忙活了这几日，我这个做主子的好歹去给她撑撑场子不是？”
“那一起。”殷漓上前去给她把帽子戴上，“外面还飘着雪，你若不愿意拎着手炉的话就记得把我给你的玉戴上。”
“戴着了。”沐向晚点点头，现在她对殷漓这种自来熟的亲近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说了他也不听，抗议了他下次还是会继续。左右也没什么出格的，就是略显得亲近些，或许在外人眼中这不过是他们师兄妹从小感情比较好罢了。
殷漓见沐向晚现在已经不排斥他的靠近了，遂暗自得意地笑了笑，这潜移默化的一招果然管用。
“走吧，我让燕北已经在院外准备了马车。”
“嗯。”沐向晚出门前看了千乐一眼，千乐会意在他们出门后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马车驶入闹市，殷漓挑帘看了看外面热闹的大街，回头对沐向晚建议道，“丫头，我们下去走走吧？”
沐向晚微微扬眉，他这个性子怎么会这么平民的想法？不过，看他眼底那如孩童般纯净的期盼，不由心软地点点头，“好。”
两人便下了车徒步而行，漫步在热闹繁华的大街。
此时还飘着小雪，殷漓左右看看叫卖不停的小贩，以及来往不绝的人群，微微护在沐向晚身边。
“小时候在军营，老是听那些大兵说节日的时候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沿路吃着小吃，看杂耍有多好玩，一直想这么玩来着。”殷漓轻笑道，语气很纯净。
沐向晚微微侧首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十六岁就回去了么？怎么三四年都没机会玩？殷都节日的大街应该更热闹才是。”
“那时候已经没兴趣了。”殷漓摇摇头，无趣地撇撇嘴。
沐向晚笑，“那现在又怎么兴致勃勃了？”
殷漓眨眨眼，笑了笑，伸手拂去沐向晚斗篷帽子上的雪花。抬眼看见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在沐向晚身边走过，遂叫住他，“哎，等等。”
“欸，客官，您可是需要冰糖葫芦？”那小贩立马热情地招呼道，转眼看了看沐向晚，“多给您娘子买几串吧？甜食吃了心情好。”
沐向晚微怔，他们哪点像夫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