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阿狸从呆愣状回过神来，跳起来对着燕北恶狠狠地龇牙咧嘴。燕北幽幽地看了它一眼，没看懂，但是知道反正在骂他就是了。
燕书也大惊，担心地看向殷漓。
“不可能！”殷漓非常笃定地沉声道，手紧握成拳，眼眸幽深不见底，“绝不可能！”
阿狸被殷漓骇人的气势吓得一跳，收起了张牙舞爪，不过对殷漓的话却是非常认同地点点头。
在场的几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静默一会的殷漓突然站起来，“备马！”
说完就疾步往外走，在门口把一个迎面走进来的人撞了个趔趄也毫无察觉，脚尖一点，一个跃起就不见了身影。
“哎呦，我的爷！”被撞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回过头来发现人早没影了，对着空气喊道，“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爷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伸手逮住跟着跑出来的燕书，“天没塌下来啊，爷怎么会着急呢？”
然后又摇摇头，自顾自地说话，“不对，就算天塌下来了爷也不会着急。”
燕书着急地挣脱开来，“冥老，您别攥着我呀，我得赶紧跟上爷才行。”
“哦。”冥老闻言放开手，看着燕书急急忙忙追去的身影，扬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蜀国。”燕书早已不见了身影，回答声却遥遥地传来。
“蜀国？”冥老微愣，“哎，你们不是刚从蜀国回来吗？到底发什么事了？”
空气里空荡荡的，没人回答。
一道白光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冥老愣了愣，“那是啥东西？”
“一只臭狐狸。”燕北也在他跟前一闪而过，留下一句淡淡的回答。
燕书遥遥望着前方夜色中飞奔的身影，再看看左右燕南燕北都皱着眉紧绷着脸，咬牙拼命赶着路，也苦不堪言咬咬牙。再次甩了马一鞭，提速上去，渐渐靠近前方的身影，嘶哑地喊道，“爷，休息一会再赶路吧。”
殷漓冷凝着眉头充耳不闻，狠狠地再甩了一马鞭，声音低沉而嘶哑，“驾！”
“爷！您已经跑了五天五夜了，这样下去身体会累垮的！前方有个驿站，换马顺便休息会再赶路吧！”燕书着急地喊道，“您这样状态，赶路反而不快。”
殷漓冷眸微闪，再给马一鞭，提速冲上去，“好，就去前方驿站休息两个时辰。”
燕书终于微微松了口气，也甩鞭冲上去。
燕南燕北眉头终于有些松动，也提一口气赶上去。
在驿站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殷漓还简便地冲了个澡，和衣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就猛地睁开眼，看看窗外的晨曦，起身往外走。
同屋在榻上、椅子上同样和衣而卧的燕书燕南燕北立马睁开眼，起身跟上。
一行人换了马，又飞快地朝蜀京赶去。
从殷都到蜀京，原本一个月的路程，被殷漓硬生生地压缩成了十天。到了蜀京城外，正好是午夜，城门已关。殷漓索性弃了马飞身入了城，一路不停地赶到辅国公府的菀院。
燕书燕南燕北三人赶到的时候，见殷漓正怔怔地站在一片废墟前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