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也正好是云国跟凤国战事初起的时候，孤云让老朽派去中原打探打探情况。谁知他一去两年，回来时却带回一名女子，请求老朽同意他娶那名女子为妻。”
战老家主自己也倒了杯水，啜了啜，“因为战家的家世不同，娶妻这事必须谨慎待之，老朽自然要查明这女子的身份。”
“老朽多方打探，证明那女子确实身份清白，遂同意了孤云娶她。婚后没两年，他们便生了个孩子，取名战破空，字择栖……”
“择栖？”沐向晚一诧，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择良木而栖的择栖吗？他娘、战孤云的妻子可是姓沈？”
战老家主惊讶，“少主怎么知道？”
那个孩子，除了他战家，这世上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的才对。
难道真的是那人？沐向晚想了想，问，“那孩子可还在？”
战老家主悲痛地摇摇头，“在他三岁那年，孤云才发现他妻子是巫竺圣女，是有目的地潜入大刀山、潜入战家，一是想利用大刀山作为试验地，二就是为了战家守护的宝藏玉佩。孤云很爱他的妻子，所以他很伤心、也很痛苦。在他不知道如何决策的时候，巫竺大举进攻。”
语气一顿，战老家主神色似乎有些复杂，“令人意外的是，孤云他妻子却利用巫术，灭了所有巫竺来人，并跟孤云坦白请罪。孤云自然欣然原谅和接受，可是，大刀山的民众却不接受。因为，巫竺带来的巫毒在大刀山开始蔓延开来。”
“为了大刀山免受灾难，孤云以己身吞噬了蛊源，清除了大刀山所有的蛊毒，可他……”战老家主说到这里泪眼浑浊，声音哽咽，“却变成了活死人。”
活死人？沐向晚本来想问，但看战老家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便没有打扰。
“他妻子为了救他，偷偷潜回巫竺想取解药时被害。从那时起，孤云他就疯了。那么孝顺的孩子，却大逆不道地从老朽这夺走了宝藏玉佩，说是去寻得宝藏神药救回他妻子后，再来请罪。可是，一去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战老家主擦擦眼泪，“他干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老朽就当从来都没有生过他那个儿子！”
虽是气愤的语气，却满满都是心疼和担忧。
静静听完的沐向晚这才问，“那他们的孩子呢？去哪了？”
战老家主脸上的悲伤更是多了一分，摇摇头，“当初巫竺来犯的时候，孤云他妻子的心腹，也就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丫鬟背叛了她，抱着孩子失踪了。那丫鬟是巫竺的人，孩子，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那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去巫竺追查过吗？”那个被白绮梦找来冒充白隐的沈择栖会不会是呢？
殷漓有些疑惑地侧眼看了看她，臭丫头怎么突然执着问那个孩子？难道她认识不成？
“查过！怎么没查过？！”那可是他的亲孙子，是战家血脉，他能不查吗？战老家主很是无奈，“可是，那丫鬟抱着孩子似乎没回巫竺，老朽把整个巫竺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可天下那么大，大海捞针了这么多年，依然一无所获。”
抱走的时候才三岁，怕是不好确认那个沈择栖到底是不是战家子孙。沐向晚凝眉了一会，想起之前隐下的问题，“那个蛊毒是个什么样的毒？活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听战老家主刚刚的叙述，已经成为活死人的战孤云还能从他手里夺走玉佩，看来不是她所认为的植物人。那人还有什么状态，算是活死人呢？
战老家主脸色变了变，看着沐向晚一会，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丧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