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镜流景怔了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沐向晚怎地突来这么一句,不太确认地支支吾吾,“那个、是有点吧。可……”
“那你现在就把欠我的钱还了吧!”沐向晚似乎没有兴趣再听他说什么,把小狼抱到一旁,开始给阿罗检查,“反正阿罗也不劳你费心了。”
镜流景似乎有点跟不上沐向晚的思维转变,“怎么好好的,说到这上面去了?”
沐向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镜流景被她那眼神噎了一噎,“那你也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我好歹稳定了她大半个月的情况不是?”
“行,那再缓你三个月还钱。”沐向晚查看着阿罗的情况,一切恢复正常,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镜流景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时殷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去屋外说话。
镜流景疑惑不解地跟出去,月光下,殷漓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我现在终于明白臭丫头为何左右看你不顺眼了。”
她看他不顺眼?何时的事?他怎么不知道?镜流景想了想,有些哼哼,“不就是因为我欠她银子嘛!”
殷漓有些气愤有些无奈他还不肯说实话,干脆把话挑明,“这次阿罗多亏有你才保命,其实臭丫头都记在心里。若你真诚地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难处,不用你开口,臭丫头也会尽力而为。可你却拐弯抹角地耍心思算计她,能让人不反感吗?”
“你们……”镜流景恍然,竟被她看出来了?“她、她知道?”
“流景,你以前从不这样的。”殷漓并不想失去他这样一位朋友,其实镜流景从未这般对待过他。
镜流景撇过眼,不跟殷漓对视,有一丝羞愧和懊恼,“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战家天才之事,于战家和我们,都是抹不去的伤痛,可我们却束手无策。上次九少来,我父亲才想请她帮忙试试。可我不知怎么开口,不想她为难,又想扳回一局,所以……”
殷漓鄙夷地瞪他,“你不是早就甘拜下风了吗?还非得去她面前耍小心思,自讨苦吃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对于很不仗义、神补刀的殷漓,镜流景气得鼻孔冒烟,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个最挫的理由,“我是个男人!我办不到的事却请一个小女娃帮忙,这像话吗?”
“嗤!”殷漓轻嗤一声,“收起你那可怜又可笑的观念吧!其实她是你心中的一道梗,你自己迈不过去罢了。”
“才不是!”镜流景急哄哄地否认,“我早放下了!”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其实殷漓有些同情镜流景,如果今天换作是他,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吧?想必是事情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然他不会这么别扭委婉地纠结。
镜流景脚步一顿,背影沉默了半晌猛地转身,“好!那我现在就明明确确地开口,你们到底帮不帮忙?”
他那圆眼怒瞪的样子,仿佛殷漓一摇头,他立马就甩袖走人。
殷漓无语,知道他只是不想麻烦朋友。“你要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去想怎么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