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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传说中失踪的古大陆(3)

一个神奇的地方

克里特岛是希腊最南端的一个岛屿,它被地中海酒绿色的海水环抱,风光绮丽,气候宜人。它静静地接受着海风的吹拂和海浪的拍击,在希腊那光辉灿烂的历史中,几乎找不到它的位置。可是,克里特岛却有一段脍炙人口的悲剧故事。

这个故事来自希腊的神话传说:很久以前克里特岛上米诺斯国王的一个儿子在雅典被杀害了,暴怒的国王便借此向雅典大兴问罪之师,最后强迫雅典国王埃古斯签订了一项骇人听闻的条约:每年必须向克里特进贡7对童男童女,作为一个牛头人身怪物的食物。相传这个怪物是王后与一头公牛所生,国王为了遮丑,令人建造了一座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的双斧宫,让那牛头人身怪物藏在深宫中。雅典惧怕克里特的强大,按时纳贡,使得本国父老民不聊生。到第3次纳贡时,王子忒修斯为安民除妖,毅然宣布充当童男去克里特。英俊年少的雅典王子受到了米诺斯王女儿的倾爱,帮助忒修斯杀死了怪物,并营救出被作为贡品的孩子们逃出克里特岛。

古希腊汲水女人

希腊的神话和传说举世闻名,深深地吸引了许多西方考古学家。他们认为这些优美的故事很可能是古人根据一定的历史的事件,经过艺术加工而创造出来的。

希腊人的体育比赛。1900年,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等,在克里特岛发掘出一座王宫的废墟。它占地约5公顷,房屋有几百间,均由迂回曲折的廊道连接,结构之复杂实为罕见,迷宫中还发现了双斧标志,学者一致认为,这就是米诺斯王国的双斧宫殿。那么吃人之事是真的吗?

王宫的墙壁上有艳丽如初的壁画,仓库中储存着大量粮食、橄榄油、酒以及战车和兵器。一间外面包了铅皮的小屋里有国王无数的宝石、黄金和印章。大量的绘制精美的陶器和做工精巧的金属器具,表现出克里特人非凡的才华。最有价值的是那数万张刻有文字的泥板,其中一块上赫然写着:“雅典贡来妇女7人,童子及幼女各1名。”不禁使人想起牛头人身怪物的故事,引起人们的猜测。

隶属于希腊的基克拉泽斯群岛上剧烈的火山大爆发,确实与柏拉图所描述的灾变相符合。还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在惨剧发生之前,地中海东部有过一个繁荣而腐败的先进社会。

1967年,希腊考古学家马里纳托斯在有“爱琴海的庞贝”之称的卡里斯地岛上,发掘火成岩块掩埋着的古城遗迹。卡里斯地今称作桑托林或西拉,位于基克拉泽斯群岛的最南端。

1883年那次南洋火山爆发有相当完备的记载,其过程与桑托林古代火山爆发几乎相同。喀拉喀托火山爆发时,巨响声传至3000公里外。火山灰的尘雾上升将近50公里,散布面积达300万平方公里。桑托林火山爆发的主要不同处,只是威力大了4倍而已。再想一想所引起的海啸浪潮,喀拉喀托的巨大浪潮只有115米高,也死了36000千人,桑托林则浪高650米,其毁灭力之强大和可怕是可想而知。

在桑托林只掘出少量人骨与烧焦了的牙龄,没有人的尸体,这显示出在海岛爆裂前居民有时间逃命——正如罗马学者普利尼所说,庞贝许多居民都逃了出来。可是有一点值得怀疑,那就是桑托林居民是否逃得过紧接火山爆发而来的其他灾祸。逃命的人挤在坐立维艰的船上,海上到处漂浮着炽热的浮石,阻挡了船只的去路,大概全让空中密如雨下的岩块和熟灰活活烧死,最后又为巨大如山的海浪吞噬,了无踪影。

在中欧出土的美丽的镜子没有人知道这场浩劫历时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星期。但是可以肯定,整个地中海东部海域都受到影响。夏天的风把火山灰吹向东南方,散落范围波及10万多平方公里,最远点离火山本身435公里。海洋学家在1945年到1965年20年间,研究过地中海海底采取的沉积物标本,确定了火山灰散布的范围。桑托林火山爆发后形成的火山灰层,在距火山87公里外985哎尺的海底下找到,厚约7英尺。

火山灰一直散落到小亚细亚滨海地区、巴勒斯坦和埃及。尼罗河三角洲受到严重影响。许多科学家认为桑托林所造成的广泛影响可能是若干圣经故事的根据。“埃及十大灾殃”可能与火山灰散落有关。红海海水分开见度,使希伯来人摆肿法老王的追兵,可能与海啸有关。大海啸的巨浪来到前,海水会先从岸边猛退,威力足以冲毁整支军队。

今天,爱琴海一带虽然较少火山活动,但仍时常发生地震。1956年7月9日凌晨5点钟,桑托林又遭遇另一次灾劫,突来的短暂地震震撼全岛。强度是里氏地震分等标准7.8级。地震后,80多英尺高的滔天海啸浪潮接踵而来。结果,桑托林有50人丧生,200人受伤,2400产房屋尽毁。劫后遗痕,今仍可见,特别是在毫无生气的伊亚镇。

伊亚镇的衰败荒凉气氛与海岛另一端的阿克洛提里镇形成强烈对比。阿克洛提里镇现在是希腊最有名的考古发掘地,考古的气氛使这个古镇异常热闹起来。它位于一个小山谷里,该处的火山灰层厚达30英尺,但还是比较易于发掘。跟庞贝相比,这个铜器时代城镇的原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阿特兰提斯的故事吸引力很大,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观光客前来,不辞劳苦爬上“斐拉梯阶”的587级台级,一睹发掘工作的进行。

在一个晴朗的秋冬佳日,从阿克洛提里镇可以看到68公里外的克里特岛。克里特岛也逃不过桑托林灾变的严重影响。桑托林火山爆发引起的海啸的波澜不到半个钟头便涌到克里特。浪潮的速度与海的深夜有关系,容易计算出来。桑托林与克里特之间海深平均3280英尺,因此海啸怒涛的时速达220公里。

像水墙似的大浪,涌到克里特时已升到300英尺高。水墙压上人烟稠密的北岸,横扫首都诺瑟斯外面的安尼索斯港,把市镇和宫殿得处粉碎,卷走、杀伤无数生灵和牲畜。整个岛的东部掩埋在一层厚厚的火山灰下面,摧毁了庄稼和农田,此后很长岁月寸草不生。

首都诺瑟斯位于离岸较远的内陆地方,因而幸免于难;但东端的其他文化中心都因灾变而被放弃了,大量岛民迁到受影响较轻的西部地区。克里特的经济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惨重打击,就难以恢复过来了。桑托林火山爆发那种巨大的自然力量就这样把米诺斯文明毁于一旦。

古埃及人当然知道这一切情形,因为他们的国家也不时受到这些灾害的打击。他们应该知道有一个小岛给海洋吞噬下.还有一个大岛——他们熟知的克里特,也遭到摧残。埃及人管克里特人叫“凯夫秀”人。多年来,彼此一直保持良好的贸易关系,对埃及人来说,一向从事海上贸易的克里特人好像是一下子就不见了。尼罗河的港口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船只。埃及人简直以为西北方那个富庶岛国不再存在,他们对克里特毁灭的印象自然与那震撼地中海东端的大灾祸连在一起,牢不可分。阿特兰提斯的传说就这样产生。

约在公元前5000年,克里特的先民最初到达该岛。大概是来自小亚细亚或地中海东部。他们渡海乘的虽是简陋的帆船,但是航海成了他们文明发展的基础。这个民族跟许多其他民族不同,米诺斯人似乎都是爱好和平的。他们运用自己的力量建立起贸易网,输出酒、橄榄油和奢华的装饰品,输入西班牙的锡、埃及的黄金和珍珠,还有北非的象牙。

首都诺瑟斯,位于离东北岸不远的内陆,虽然两次毁于地震,但又重建了起来。在极盛时期,诺瑟斯和附近海港的人口共约五万,成为地中海东部最大的城市。

古希腊神话,端坐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对忒提斯女神的苦苦哀求,毫不动心,仍保持威严庄重的神态。克里特岛上米诺斯文明的黄金时代从公元前1950年左右到桑托林火山爆发为止,维持了近500年。桑托林离克里特110公里,火山爆发引起海啸,狂涛巨浪摧毁了大半个克里特岛。在那繁荣的500年中,米诺斯人美化了市镇,崇拜和善的神祇,并且创造了许多当时人前所未见的精美工艺品。

在许多方面,米诺斯人远远走在时代的前面。他们修建了复杂的排水系统,并且利用水管输水,而那时世界其他地方,多半都从井里汲水。其他民族大多还把女人当作财产的时候,米诺斯的男女就已平等了。

斯巴达统治者禁止女性参政,

但要求她们认真参与体育运动。

事实上,他们的宗教是以一个女人为中心的,崇奉一个露胸的母仪女神。这似乎是个充满快乐的宗教。在一种奇特的仪式中,年轻人会在牛角尖上翻筋斗,大约是象征人可胜天。那头牛在仪式中不会受伤害,反而受人崇拜为男性力量的象征,或者是用来提醒大家对震撼该岛的地震要提高警惕。

在后来的希腊神话中,“弥诺陶洛斯”(牛首人身怪物)或“牛人”想必脱胎于米诺斯人跳牛的传说。桑托林地动山摇的时刻,米诺斯文明的光辉时代也就突然结束了。一个传说中的国度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倾覆灭亡。

文明进步是阿特兰提斯神话的核心,那个乌托邦式文明又是什么样子?柏拉图所描述的阿特兰提斯与古时的米诺斯社会极为相似,米诺斯的文物在20世纪初期已由英国考古学家亚瑟·艾文斯爵士在克里特的诺瑟斯发掘出来。

在桑托林灾变摧毁克里特人的生活方式以前,克里特岛是一个繁荣的帝国,可能是地中海最强盛的海上国家,也是西方文明最早的发祥地。克里特的船只往来地中海各港口。克里特人是勇敢的海员、精明的商人、更是出色的城市设计和建设人才。

今天,克里特人以跳牛运动闻名于世,从前也许是一种酬神仪式。他们有澡堂、有下水管道,还有其他供物质享受的精美器具与设备。克里特岛面积相当大,多山,土地肥沃,但常有地震。克里特岛是古代世界的中心,非常繁荣。可是经过500年后,这个辉煌的海上强国就在鼎盛时期突然神秘失踪,湮没无闻。

米诺斯时代的克里特与柏拉图的阿特兰提斯显然有相似处;但是柏拉图和索隆都不可能看到这一点,因为古希腊根本不知道有米诺斯文明。荷马也只对克里特的后期文明有印象:“有那么一个地方,名叫克里特,在醇酒般琥珀色的海洋里,风光明媚,土壤肥沃,四面环水。岛民众多,数之不尽,熙熙攘攘。90个城池星罗棋布,有共同语言,也有方言土语……”这么简单的几句,已经有了阿特兰提斯的风味。

还不过是100年前,诺瑟斯、斐斯陶斯、哈伊亚垂亚达,这三个米诺斯文明的文化中心,都尚未为世人所知,就像在柏拉图时代那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英国人伊文斯于1905年发现这个古迹时,也没人看出与阿特兰提斯有那么多类似的地方。只有弗罗斯特一人在1909年2月19日的伦敦《泰晤士报)上发表文章,提出自己的论点。

伊特鲁利亚的雕刻和青铜工艺品的,独特造型得到世人很高评价。1939年马里纳托斯在《古物》学报发表文章以前,米诺斯文明的假说一直无人提及。发掘安尼索斯港时的发现,提醒了马里纳托斯,米诺斯文明的毁灭可能与桑托林的火山爆发有关。1967年,他亲自来到桑托林实地考察后,才确立自己的学说。

已有的两种写照似乎有很多相符的地方,一个是我们确实知道曾经一度兴盛繁荣之后,突然消失的克里特文明;另一个是传说中的失落的大洲阿特兰提斯。桑托林岛(这个传说中的阿特兰提斯),不过是辉煌的克里特文明的前哨而已。细节上略有不同,若推断为柏拉图故意用夸张手法所致也很合理。例如,阿特兰提斯的圆形首都可能根本不存在,只不过圆是完美的象征,这位哲学家便凭臆想创造出来:

可是,时间仍是问题的症结。时间的错误可能出于柏拉图把年份弄错了数位。他阿特兰提斯是在他生前9000年时,意思可能是指900年。如果是在索隆旅行埃及前900年,那么阿特兰提斯的毁灭应是公元前1500年左右,这就较为合理。再说,在公元前12000年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已经的进步文化存在。

这样看来,不再把阿特兰提斯当作神话,而视为已获解答的历史问题,是否可以呢?

在某种意义上,阿特兰提斯的神话永远不会消逝,因为许多国家的神话也有许多类似的故事。例如印度的《摩诃婆罗多》和《刺马耶那》史诗,就是写失踪古国的故事。又如埃及,在《落难水手》或《龙岛》这个中古帝国的传说冲,也有失落大洲的传说。

即使是已有科学证据的关于桑托林的说法,也有人提出怀疑的意见。另有一派学说,认为北海的海姑兰岛才是阿特兰提斯的原址。

目前总可以说,桑托林大概就是阿特兰提斯。但是还无法作出肯定的证明。所以,阿特兰提斯依旧是阿特兰提斯——世界上最耐人寻味的谜团之一。

大西洲究竟在哪里?它什么时候存在?为什么消失?传说的大西洲大陆与大西洋之间有何关系?这至今仍是无法揭开的谜,这一旷日持久、长达20多个世纪的探索或许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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