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素儿差了信使,拿着自己的亲笔手书去真冠城,见夏候策。
那封书信内容其实很简直——
我已替你讨回沛城,大军指日便可返回天都。只有一个要求,带上天贤军!
……
收到信时,夏候策的伤势已经无性命之忧,可以倚着靠背坐到软榻上了。
信被其拿在手中,自斟酌了许久,终还是轻叹一声,对那信使道:
“回去告诉你们郡主,本王……都依她!”
“王爷!”信使正要谢过,周寻一步便跨上了前,阻拦道:“王爷要三思啊!”
夏候策目光一凛,周寻顿了顿,却还是坚持道:
“王爷!天贤军与咱们大仇不共戴天,难道您忘了他们是什么样的小人?难道您忘了他们差点儿要了您的命吗?”
夏候策的手指狠狠地缩紧,他知道,周寻说得一句不差,都是事实。
可是……
“罢了!”他无奈道:“这一次,我信的是她。”
……
信使返回沛城时,带来的便是这样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
剩下的这几千将士一听说自己的欲血奋战终于有了回报,终于可以实现最初那个回家的梦想,个个儿都笑逐颜开,身上的伤心好了多半。
三日后,伤兵恢复得也差不多。
素儿着人做了几十副担架,将重伤员抬着夹在队伍中间一同行进。
终于,大军开始缓缓前行,足行了两日,才到了真冠城下。
出城迎接的是周寻,到了素儿面前行了军礼,见了孙平却仍是白眼一翻,闷哼一声不说一句话。
孙平也不怪,指挥了身后的将士跟急了,随着周寻向城内走去。
而沛城那边,早已在他们出来的同时,由神武军的人接任把守。
一个月后,夏候策伤势无碍,大军终于吹响号角,班师回朝。
……
一路上,夏候策独坐在马车内,素儿带着念巧骑马混在天贤军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