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是翻墙进了自个儿院里,她没敢走大门,怕一个不小心被爹爹抓个正着,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怕见到她那个爹爹。
悄悄摸上自个儿的阁楼,刚要从窗户溜进去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一声吼——
“萧晓!给老子下来!”
萧晓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就这么摔下去,听见老爹的吼声,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想问她可不可以不下来,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但自家老爹的脾性她实在太了解了。
于是此刻她颓废的爬下来,二话不说双手捏着耳朵跪了下来,在她爹面前,可怜兮兮道“爹,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在外过夜了,就别用家法了……”
萧盟主压根不吃这套,指着萧晓的脑袋就训道,“你瞅瞅你!哪儿像个姑娘家!满身酒气!一个习武之人无精打采的!你哪次回来不是认错!认错有用吗!你还是溜出去,喝酒也就罢了,你还在外过夜,上次你说你喝多了,你爹我也不计较了,你喝多了闯了王府,你爹我也忍了,那这次呢!还喝多!是不是又跟那个青姑娘,你若再这样,老子就在府里下道命令,以后但凡青姑娘找你,就绝不放你出去!”
“爹!这次真不关青娘的事!”
“那关我的事?!”
“……爹!你这是无理取闹!”
“嘿!你还有理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偏离了一开始的话题,变成了现在在争吵有理没理一事,看来,萧晓的大脑回路大部分是来自萧盟主的,这无赖撒泼劲指不定就是跟萧盟主学的。
待萧晓搞定自家老爹后,她一下躺倒在自个儿床上,白豆子站在鸟架上歪了歪脑袋怨念的看着她,它的内心独白是:萧晓!萧晓!你今天怎么不理我!你当我是死的吗!
萧晓现在才没什么心情理鸟,她是真的累了,伸手揽了锦被抱着,小声咕哝了句“老爹,这事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她此刻脑子已乱成一片浆糊,她知道这事最后是瞒不住的,只是现下她确实累了,眼皮渐渐聋拉下来,失去意识前的想法是:管它呢!睡饱了再说!
萧晓睡得很熟,屋里很静,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窗户半敞着,微风和着迷人花香飘了进来,梦里的她轻轻皱了下眉。
昨夜的事再次在她的脑海浮现,不知如何发生,反正两人就这么缠绵在一起,她不得不感叹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两个不怎么亲近的人一下子亲近起来,何止是亲近简直是亲密无间,她隐约好像再次闻见那晚那人身上的诱人清香,说不清道不明,只觉闻起来冰冰凉凉,似沁人心脾,此后难再忘……
萧晓推开房门,夕阳的余晖洒了过来,她站在阁楼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捶了捶发酸的双肩,她知道自己做了很长的一段梦,可梦里是什么,她全不记得了,只是恍惚间觉出指尖有一抹冰滑之感挥之不去。
忽然她想起什么,折返回屋,将白豆子连同鸟架子端了出来,白豆子正休憩着,被她这么惊醒,甚是气愤的叫着萧晓的名字“萧晓!萧晓!”
虽然这鸟声奇怪,但不难揣摩出这鸟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