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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祈月山大战(下)!

阮经亘冷哼一声:“别瞎扯了,这就是那只魔头!这些年来,它不停的洗去我对它的记忆,可是任它,怎么的想着法子,给我制造困阻,过段时间,我还是下意识的总能记起它变成人的模样。就是它,他就是祈月山的大魔头!”

白孤烟急得不行:“别胡说,他真是我相公!也不是你们口中的大魔头,我能作证的!”

她就奇了怪了,孤独冷月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据说有十丈高的魔头?

阮经亘随手摸出一张画像,一抖。画像展开,他示意白孤烟看。

“这就是多年前,我找的能人,给画出来的,错不了!”

白孤烟一看那画上之人,脑袋嗡一声,懵了。

但是嘴上依旧顽固的辨道:“不,天下间,张得相似的面容多了去了!曾经我还被一个跟孤独冷月长得像的男人的手下,给刺了一刀,在床上躺了半年!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我会认不出来吗?”

见她一一孤行,阮经亘已经面露不烦。

他吼了,没了往日的冷静:“真是冥顽不灵!你走开,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走不了了!”

白孤烟无比的顽固:“我不,我不走,我不信你们的说辞!你们都也不能动他!”

阮经亘冷冷道:“你别欺骗自己了,刚才我们的对话,不是比什么都具有说服力了?”

白孤烟扭头,仰望着上面的孤独冷月,他站在那里,含着笑意地看着这头,显得很冷漠。忽然之间,她发现,她是真的并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的背景,更不了解他的家世。

看着他冷漠着这一切,她的心很乱,言语很是没有底气:“相公,你快告诉阮大人,你不是魔头,好不好?你们之间有误会,解释清楚就成了!”

孤独冷月凉凉地甩了一眼,那张急出了眼泪的脸,冷冷地反问:“如果我说我是,烟儿,你会和姓阮的一样,一心要将本尊诛杀么?”

他的目光直射在她腰间的桃木剑上,他的眼神很冷,没有往日的温柔,似是在嘲笑什么。

白孤烟的心一下子便凉了下来。

他这算是承认了么?

轰!

她的世界一下子坍塌,她心心念念的相公,她肚中孩子的爹,居然是五国的公敌,祈月山那只能幻成人样的大魔头!

她是这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才会招惹了这么一号人物?

阮经亘得意的笑容,刺眼夺目。他的话中之意,更是让人,心头难受:“烟儿,你听到了,连他自个儿都承认了!还有,他即使娶你,我相信,那也是因为你叫白孤烟!所以,今天他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敌人!我们,势必要将这只魔诛杀!”

阮经亘残酷的话,彻底的打破了她最后的那丝希望,她从没想过,孤独冷月追逐着她,纠缠着她,诉说着天下间,痴情男人,最是甜蜜的情话,却也只是因为她叫白孤烟。

她有着与阮经亘相同的目的!只是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为什么,就是因为一个相同的名字,她便会落得如此凄凉!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挖空心事的,来接近她?

此时,她算是明白了,白映青的那个女儿,也是因为他孤独冷月才消失了的!

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她并不想去探究,但是她却放不下,那还残留在梦中的那点点温情。

她的身子晃了晃,似乎这一刻,天下万物,都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她一人去面对。

什么阮经亘,什么孤独冷月,什么百万大军,什么高山,什么红花,她统统看不到,她只看到了她的这缕香魂,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她是替身,连她的爱,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她所谓的幸福,都是因为她有个与别人一模一样的名子,才有的!

以前的恩爱,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之中惶惚出现,它们都是如此的讽刺。

她立在那里,背着孤独冷月,面朝着上百万的同胞,看不到任何的曙光,眼神空洞,如只木偶。

阮经亘说话间,已从旁边吸起几只的长剑。长剑在空中定格片刻,便像是流星一样,闪着森冷的寒气,疾如迅风,快若闪电的直击对面坡上之人。

“那也要看阮大人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孤独冷月不屑的俯视着山谷,握笛之手,随意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见地上飞腾起无数的红花,旋绕着,直冲着那几只长剑。

“叮!”长剑居然被红花击落,显得不可思异。

孤独冷月诡异的身手,刺激得阮经亘当即就红了眼,不管不顾的用力一跃,飘然向对面直冲而去。

“大人,不可!”墨伍与石彥在旁边,疾呼,却没有将人给阻止下来。

随着阮经亘的身形起,他紧接着劈出一掌,一股用内力凝聚的气波,也随之被送了过去。

“虽然你会邪术,虽然你很强,但是我是不会罢手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孤独冷月纵地一跃,翻身便闪出一段距离,修罗一样的一身黑,立在一棵菩提树之顶,有种俯瞰天下的狂傲气势。

“要你死,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是本尊却不想脏了手!”

随之长笛脱手,半空迎着那道气墙,“轰”的一声,气墙炸开。强烈的劲道,使得整个的山谷都在晃动。

唯独孤独冷月,以及立在他足下的那棵树,纹丝未动。

阮经亘没料到孤独冷月压根就没把他的挑衅给放在眼中,心中暴怒,脸色少了往日的沉稳,衣袖之中抖出一柄软剑,爆喝着飞身立在另一棵树顶:“是吗?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何这么些年来,却在放纵我挖人来对付你呢?”

“因为你姓阮的蠢啊,知道本尊最缺人手!”

“你——”阮经亘怒不可竭,不顾自身处在危险之中,当即就对身后待命观望的百万大军吩咐,“别管本国师性命,今天就是踩,也得将这只魔头弄死!”

得到了命令,而且传说中恐怖的祈月山大魔头,根本就没有十丈高的恐怖身躯。

大军呼啦一下便乱了起来,群情激昂,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取下孤独冷月的首级,以达到他们高官厚禄,名扬千古的目的。

孤独冷月知道阮经亘怕什么,他总是在口头上刺激着阮经亘:“阮大人真是有骨气,可惜你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本尊!今日你姓阮的,注定和你的姓氏一样,是要失败的!”

阮经亘咬牙,“邪不胜正!以一敌一,我姓阮的必定会败,但是今日我身后的可是近百万的高手,我就不信了,就凭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我身后的大军?”

孤独冷月无比的狂妄:“谁说我没有帮手?你看!”

随着他手中长笛一划,阮经亘顿时就惊大的眼睛。

红花之地,居然冒出了一只只的手,诡异的骷颅手臂,从地里爬了出来。

整个的山谷都是只只阴森森的白骨,在地上涌动,数量之多,甚是骇人。

庞大的人群,一下子似炸开了锅似的,惊尖着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阮经亘交给墨伍的乾坤镜,一下子便没了亮光。

整个的山谷,顿即暗淡了下来。空中乌云密布,黑鹰飞来,嗷呜在空中,它们红得恐怖的眼睛,上下起浮。阴风飒飒在响,低呜在诡异的山谷,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风乍起,卷起了漫天的红花。

偌大的祈月山,诡异得令人窒息。

昏天黑地的天地之间,瞬间充满了恐怖的肃杀之气!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军心,一下子便溃散开来,各顾各命的使劲用武器,砍着足下源源不断的人手骨。

“孤独冷月,你这只魔头,你搅得人心大乱,民不安生。即使我姓阮的,收不了你,老天也会收了你的!”

孤独冷月冷哼:“别说得那么大义!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姓阮的,一心想入本尊的祈月山是什么目的,本尊还能不清楚?”

“不管什么目的,灭了你就是替天行道!”

“没有那个本事,就别揽下那么大的重任!”

“对付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是死,也值得!”

“多谢夸赞,既然大家给本尊冠上这么一个天下无双的高大称号,本尊怎么也要将它落实不是?区区死点人算什么,又不是世界末日!阮经亘,本尊已经忍你很久了,趁着今个儿,咱们老帐新帐一块算!”

孤独冷月边说着,一跃翻身,借树一鼓气,纵上山顶,阮经亘拎着软剑,紧跟而上。

“算就算!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你若一日不交出烟儿,我姓阮的将与你没完!哪怕死了!”

孤独冷月冷哼着:“你倒是一腔的痴情,可惜你根本就不懂烟儿,她想要的是什么!”

“胡说!我们青梅竹马,我不懂,你懂?”阮经亘厉喝着,长剑抖出无数朵剑花,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孤独冷月划去。

孤独冷月目空一切地迎风立着,长笛咻咻几下,划出几缕蓝光,轻意的便化解了阮经亘的招式。

“我懂不懂它,那是本尊的事,就不劳阮大人操心了!”

“你到底把烟儿弄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还活着?”这是阮经亘的执念,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勇气,立在他的对面,亲口询问。

“阮大人倒是挺有本事,连这个也能查着?那个人既然能告诉你烟儿还活着,她就没有告诉你烟儿如今在哪里么?”

这是阮经亘的痛楚,紫衣要求与他合作,让他除去孤独冷月,她才告诉他,他的烟儿,如今在何处。

“她当然会告诉我!”气愤的阮经亘,立在山顶,怒瞪着对面,被山风鼓起了衣袍,气场甚是强大的男人,软剑向空中一抛:“只要你一死,她自便会告诉!”

双手化圆,内力爆袭而出,软剑顿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的幻了出来……只见数不清的长刀,转着圈圈的带着刚劲有力的劲风,剑头向长了眼睛似的,直向孤独冷月身上的各个致命之地刺去。

孤独冷月目光微眯,面对如此之多的利器攻击,他并未打算还击,反而嗤笑着抛出了长笛:“也就阮经亘这种人,才会蠢得相信紫衣的人品?”

长笛在空中,漂亮的转动着。阮经亘的那些剑,一一轨道一偏,射向山下那些四面八方,正往上涌来的人群。

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阮经亘的目光顿时复杂无比。

眯眼看着一下闪出去很远的孤独冷月,阮经亘怒声吼道:“你什么意思?”

孤独冷月笑得一脸的阴险:“本尊笑你愚昧!”

今日阮经亘在此地,受了孤独冷月很多的言语侮辱,他的沉稳已到暴走边缘:“简直是找死!”

怒吼间,又是一把银针飞出。为了降服孤独冷月,阮经亘可谓是用心良苦。

看着细如雨丝,利如暗器的银针,炫目逼人的带着很强的杀伤力袭来,孤独冷月连眉都没有暗一下,挺立在那里,任风鼓动着他墨黑的长袍,凌厉潇洒。

银针逼近,他随手一起,银针原路返回。他霸气凛冽地道:“如果你就只有这些小儿玩耍的手段,本尊允许你再回去,苦练个三五十载再来!”

“你高兴得太早了,我姓阮的没有准备好,会亲自到祈月山么?”说话间,阮经亘翻身向旁边一飘,躲过银针的回击,掌中忽地多了一枚黑色的小圆球。

孤独冷月眼一眯:“你觉得这一枚小小的炸弹,就能奈何得了本尊?真是不自量力!”

“别忘了,我就是用这个毁了你苦苦寻找的天眼!想不到吧?”阮经亘有意无意地搓着手中的小黑球,想着前些日子,他姓阮的终于扬眉胜了一把,脸上有着得意。

不说天眼的事还好,一说这个,孤独冷月周身凝满了寒气。

空气在此时一下子冷凝下来,乌云翻滚在上空,隐约的闪电霹过,照亮了山头,照亮了对面之人,随风舞动的长发遮掩下,那冷骇的脸。

他眼里涌着中嗜血的杀意,唯我独尊的一身黑,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地的强烈黑气。

阮经亘顿感不妙。

他握着炸弹的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阮大人,别扔!”一声气喘吁吁,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两人足下的崖壁传来。

孤独冷月冷沉着目光,看着白孤烟一步一步的从旁边冒出了头,然后举步艰难地冲上来,把自己护在身后。

他冷固坚硬的心,在此刻,有了丝小小的融化。

他的娘子,应该值得他相信的!

他后悔他刚才对她的冷漠。

“你这是找死么?”阮经亘看着女子周身都是血,从那黑不见底的崖壁,攀爬了上面,怒声叱责。

白孤烟眼中含泪,“阮大人,我不管孤独冷月是人还是魔,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你放了他吧,我向你保证,我会带着他,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阮经亘缓缓地将手放下,“烟儿,魔就魔,它杀人如麻,魔性难除,不是你想躲开,就会没有事的!”

白孤烟只手落在桃木剑上,像是在宣誓一样,黑如葡萄似的眼,无经的认真:“不,我会说服他的,我有信心!”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黑沉的天幕中,阴风浩浩袭来,由远至近的响起了尖锐的女子笑声。

接着一片紫色飘来,咻地落在了阮经亘的身后。

“紫衣娘娘!”阮经亘退后几步,与之并站一起,他礼貌招呼。

可美艳的紫衣女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阮经亘,而是妩媚妖娆地跨过阮经亘,曼妙风情地站在了中间。

眼波悠悠,闪了一眼白孤烟,转而盯着她后面之人,却问着她一脸不屑的女子:“白孤烟是吧?”

猛地被叫住了姓名,白孤烟看着对面的陌生面孔,惊乍道:“你想,干什么?”

女子掩嘴咯咯地笑着,紫色的丝帕,垂在胸口露了一半的浑圆之上,带着撩拨似的风情。她欲迎还羞地有意无意地瞟着孤独冷月,笑得很是妖柔。

“你或许还不知道,你们员外府最终的仇人是谁吧?”

白孤烟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带着一丝的警惕,抵着孤独冷月,问:“是谁?”

紫衣伸出她柔美白嫩的手,指着孤独冷月方向:“就是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你或许会很难相信这样的实事!但是,就是因为他,盗了皇帝老儿家的长生药,皇帝老儿才由此勃然大怒,下令杀了那么多相干与不相干的人!”

“你胡说!你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这么紧张,还由我紫衣来挑拨么?”紫衣悠悠地笑着,继续的怂使:“他是五国共同的敌人,他是一只魔,而你,据我所知,你从小的志愿,就是斩妖除魔!你更别忘了,最近月余,可是有数以万万计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中,走到了尽头!”

白孤烟明白她句句再理,可是就算孤独冷月被天下人所不容,她也绝不允许,他们在她的眼前伤他半句。愠怒道:“我和孤独冷月的事,你一个外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实话告诉你,就算我爹我娘,还有我兄长,以及舅舅,都是因为他孤独冷月而受了无妄之灾,我白孤烟也认了!”

精致的小脸上,那对眼睛,澄清得和秋天的湖面一样,其中包含着她,对孤独冷月曾经犯过错的一种释然。

如果她没有猜错,他孤独冷月偷长生药,还是因为自己而起的!

说话间,她瘦小的肩上,搭来一只手,带着微微的颤抖。她扭头一看,孤独冷月幽深的目光,很是黯然神伤,他满含愧疚的垂着头,凝视着她清如幽泉的眼,艰难无比地对她说:“娘子,对不起!”

她冲他抿抿唇,笑了笑,显得很是云淡风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手缓缓地摸上了肚,脸上升起一丝母性的温柔。

孤独冷月拥紧了她,这才是他的小狐儿,无论面对任何的困境,都能对他不离不弃的小狐儿,眼露欣喜,心中感动:“嗯!”

这头两人,低语着绵绵的情话,那头,紫衣再次莫名地又浪笑了起来。

“哈哈哈!又成了夫妻啊!”她笑着笑着,便冷了脸,“啧啧啧,孤独冷月你行啊,我紫衣,自问愧天愧地,却不愧你,可你为何独对名为白孤烟的女人情有独钟!”

孤独冷月拥着白孤烟的肩,目光阴冷,瞪着紫衣:“为什么?你当初被我锁在寒洞之时,不是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紫衣高声叫了起来,显得很没有风度:“不,我不清楚,也不明白,我和它一样的都不是人,可你为什么执一对它情深根种!而对我紫衣,总是那么冷情冷心!”

她恨啊,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恨他的无情。她在他身边,用了十几载的工夫,都没能与之春风一度。她的要求不高,她只是想通过他与天生成的神之气息,让自己这只由奇石滋生的蜘蛛精,变成一个长生不老,拥有天下第一美貌的真正女人。

她自认为他做了不少事,可他却总是对她不冷不热,更甚至于后来,居然一下子为了那只狐狸,莫名与她翻了脸,把她锁在吞天神殿后面那处千年寒洞。

几千斤的寒铁,锁在骨头里,十年如一日。

后来,要不是那个叫孔致远的被他的甜言温语给哄骗,出手救了她,她恐怕至今都还被锁在寒洞之中。

孤独冷月忽地冷了脸色,他想到了紫衣多年之前,那些虚伪的表现,冷讽道:“因为它,不像你紫衣虚情假意,动机不纯!”

被人戳中了要害,紫衣依旧面色不改,“得了吧,你之所以捡这好听的话说,还不是因为你,白家丢了几条性命,对她,心存愧疚罢了!”

“别用你那肮脏的心思,来诋毁本尊的人格!”

仿如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紫衣再次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何可顾忌的!”

紫衣狰狞的敛了笑意,抖出几条紫色的丝带,淬不及防的向白孤烟袭去。

孤独冷月意识到不对,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睁眼看着紫衣的长长的丝带绕在了白孤烟的身上,并把人拖到了她的面前。

“尊主,你知道我紫衣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你只要将它给了我,我定将她放了!”

白孤烟被她控制下来,无法动弹,好奇地问:“相公,她想要什么?”

孤独冷月伸手,再摊开,手中霍然出现了白孤烟挂在脖子上的那串七色玲珑石。

“你当初巴心巴肝的接近本尊,不就是为了得到它!”

“明白就好!你将它给我,我就把她给放了!”紫衣开始谈条件,“毫发无损的放了!”

孤独冷月勾唇一笑,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石头上的红绳,晃动,显得很散漫。

“可这个,本尊早就送给娘子做订情之物了,本尊不想将它移主,你说这如何是好?”

紫衣脸色难看,看着空中翻滚得越来越汹涌的去层,狠下心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她细长的魔爪,用力一捏。

阮经亘听了这么久,他算是听懂了些什么:紫衣不是人!孤独冷月更不是人!他们老早就认识!至于,他们口中的白孤烟,听来听去,他越听越糊涂。

他面色平静,倒没有因为他们那惊世骇俗,剑拔弩张的谈话,给唬住。

“紫衣娘娘,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串石头,它是什么东西?”旁边阮经亘骤然开口,他满腹的疑惑。

孤独冷月看着如张白纸似的阮经亘,蠢得不能更蠢,解释:“这个可是上神之物!阮大人,你说它一个蜘蛛精,要来是想干什么?”无非就是借助神之物,寿与天齐,达到它自私逆天的目的!

白孤烟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空的。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这串七色玲珑石,是孤独冷月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将它故意送到自己身边的。

就是为了保护她!

头顶浓云滚滚,越压越低,似乎就在下一秒,它们将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暗沉的天,带着滞闷之气,压抑得让人心头发慌。紫衣俨然没了谈判下去的耐心,怒问:“最后再问一次,你是给还是不给?”她已经无法与他好言好语的商量了。

孤独冷月:“你将人放了,本尊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疾风给打断。

紧接着,中气十足的声音,爽朗而来。

“哈哈哈,小丫头,孤独冷月那混蛋不救你,老头我来救你!”

伴着声间,一颗比人还高的不规则石头,咻一声,落在地上,把几人脚下的山石给砸出一个大坑。

石头从天而降,紫衣松手一推,扔下白孤烟便向后飘走。

孤独冷月诡异地,借势一跃,揽了白孤烟,便闪到一安全的位置!

刚躲开,石头落地。

白孤烟伸手,挥开空气中浓浓的黑烟,看着又从坑中弹了出来的石头,黑着脸:“破石妖,你这是要干什么?”

石头颜色瞬间淡化下来,里面清晰无比的人脸晃动。红光满面的老头,笑得很是热情,看着白孤烟,仿佛看到了亲人似的。

忽地,老头目光一下子怔在白孤烟的肚子处,激动无比。

翁白的胡须抖得很夸张,他道:“丫头,真是好本事!”

白孤烟白了对方一眼:“莫名其妙!”

老头红着脸:“你个没良心的,别忘了刚才老夫可是救了你!”

白孤烟撇着嘴:“得了吧,救我的是孤独冷月!而你,差点没把本姑娘给砸死!”

孤独冷月揽着她,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娘子说得对!你这破石头,除了会帮倒忙,还能干什么?你,可以滚回你的地府了!”

石中老人老脸苦憋:“你们夫妻俩,都是没人情,没人性的混蛋!”

孤独冷月手起,石头脱离地面,意识到接下来,会是什么,它狂叫起来:“不要!”

话间刚落,孤独冷月一甩袖,石头呼啦一下,便被抛向了黝黑的山谷之中。

这时,天上的乌云,像是快烧开了的一锅水,沸腾得像是要爆炸开来。它们相互的挤压,相互的碰撞。

疾风之下,飞沙带着碎石,盘旋在乌云之下,甚是诡异。

天生灵敏的紫衣,看着对面,傲立在黑沉的夜幕中,那黑白分明的一男一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余光瞟着,那似要倾泻下来的一团黑,她果然地做出了决定。

转身对着旁边面色微沉的阮经亘,她道:“我们先撤,改日再来找它!以后有的是机会!”

阮经亘也意识到不对,点头,“行!”

便快速的准备撤离此地。

孤独冷月把七色玲珑石交给白孤烟,他说:“娘子,紫衣留着也是祸害,我不打算留她了!你等我!”

玲珑石在手中,带着温热,她拧了拧眉,劝道:“相公,冤冤相报何时完结,不如,我陪你选个世外之地——”

他飞身出去,并打断她的话:“娘子,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什么就明白了!”

类似这样的话,她白孤烟似乎听他说了不少。她想,她终究会等到那么一天,他孤独冷月会告诉她,她并不了解的那些秘密,那些只属于他孤独冷月的秘密。

可,天空突然炸出一道诡异的闪电。金色的闪电,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化破了厚重的云层,从上而下,照亮了祈月山此时尸横遍野的山谷。

它来势汹汹,又诡异,带着夺目灿烂的亮光,与正飞奔出去的孤独冷月眉间的那抹金色花细,连在了一起。

闪电被断了前路,不停的在孤独冷月身上的经脉间,四处流窜。

只听到孤独冷月身上,顿时发出滋滋的电流之声。

白孤烟被瞬间的变故给吓坏了,但是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强。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手,正好触上孤独冷月墨黑的衣袍。

嘣!

她被一股无性的力量给弹了开去,“砰”地撞上山壁,然后沿着石壁往下掉,最后于堆满碎石堆的一小块平地给阻拦下来。

残留的电流,在她瘦小的身体中,像是地震之后的余波。

浑身软绵无力。

孤独冷月的身体,还在几丈之高的空中,与闪电融为一体。

她一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凝气,再次飞去。

她要将孤独冷月,从闪电之处推开,哪怕是用她的命,也再所不惜!

可惜,她抱着势必的信心,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孤独冷月连同那道闪电,居然一下子,凭空消失在了天地间,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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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她七岁那年,从孤儿院领养回了她...在她十八岁那年,她亲了一个小男孩,完了,醋坛翻了。“玲巧,你是我的未婚妻。”直到有一天,小白兔被大灰狼给强种了一个宝,小白兔才懂得什么叫危险。小白兔生下了宝就跑,让饥渴难耐寂寞的大灰狼怒了。“宫玲巧!你给我回来!”“宫玲巧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儿子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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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时空启示录》记载,在公元2009年,将会发生一场千年一遇的时空大灾难,九个不同的时空将会相互重合,造成时空混乱。其中还记载道,能够挽救这场危机的有且只有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又该怎样挽救这场危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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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客少年场行》是青年诗人张雷的诗歌选本。书中附录了诗人汪国真、李小雨为他的诗集写的序言,还有原外交部长李肇星先生为此书出版写的贺词,贺词说“从张诗字里行间看,他胸怀祖国,腹含宇宙;纵涉古今,横跨内外;时而悲壮,时而缠绵……相当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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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人,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