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宁易寒，我上次跟我说，快羽楼建成了，我们今天去的牡丹阁是不是你的啊？”似乎想到什么，于归忽然偏头问道。
宁易寒思索片刻，点点头，“是我的。怎么了吗？”
“到没有怎么了，只是我今天看那施墨似乎有人在那楼里，你不担心你楼里有奸细吗？”摸摸头，于归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问道，这种事情她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看到了，总不能骗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
宁易寒顿时笑了，半响才道：“那人也是我的人。”见于归满脸的震惊和不相信，又笑着解释道，“既然建了，而且是建在明处，自然也会有很多人打它的主意，我做的消息是暗地走的，但这些楼都是明面上的，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都插点人进来，送点不影响大局的消息，这样不仅可以利用各方势力保护楼的安全，更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们一些他们意想不到的。”
宁易寒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于归却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一年前那个有些青涩倔强的男子已经慢慢地朝一个隐忍而坚毅的男子成长了，有些心惊又有些佩服。
“那他们就不知道吗？”于归摸摸头，你聪明，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啊！
宁易寒倒是没料到于归想到这一层，略一沉吟道：“应该是知道一些，不过他们从楼里得到的消息，确实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有价值的，且快羽楼的根基他们也不知道在何处，就是想毁掉，怕也是有些难，既然如此，大家何不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暗卫或者影守，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渠道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故而，除了一些特别隐秘的消息需要向快羽楼买之外，他们也并不是多依赖这些楼里的人，而且，利益又不冲突，在这些人看来，不过蝼蚁一枚，何不先让他活着？”
于归听后沉默了半天，而后才有些莫名地尴尬道：“那个，你不用给我讲这么仔细的，我这人脑子虽然没那么好使，但记忆力却是十分不错的，万一哪天我跟你的死对头一块，不小心给人套了话可怎么办？”
宁易寒哑然，眼角都有了笑意。
于归却以为宁易寒不信，有些急了，“诶，你别笑啊，我说真的，你……你看今天那个什么施墨就套我话了，要不是我聪明，铁定给他套了去。”
宁易寒摇摇头，轻声道：“我相信你。”
于归一听却更急了，“诶，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啊！你以后还是别给我说了。”
宁易寒心头有些暖，也微微有些疼，这个是不是也意味着，并不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
“好，我知道了。”
于归松了口气，打算换个话题，“诶，那个施家是干什么的？我看上次你们几个都不是特别待见他的样子？不是说你们是应玄四公子吗？怎么地位还不一样啊？”于归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在外漂泊那么久，还是没钱没势地到处走，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练得颇有火候。
宁易寒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于归，他见于归平常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以为她并不知道，哪想她竟然早就看出来了，还忍了这许多日子才问，想了想，问道：“那小桃是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