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兴二十六年六月,边关传来捷报,离王征服了边关十八个部落,再次扩张了天朝版图。
自打攻下天目山之后,大部分的部落都是自己投上了降书,表示愿意世代进贡朝奉。之后,轩辕离并没有因为平定了边关部落而回朝,而是将眼光放在了西凉国这个小国。
德兴二十六年六月中旬,离王轩辕离率领二十万大军,直达西凉国。皇帝轩辕枭知道此事,龙颜大怒,赶紧派人前往边关,命令轩辕离即刻收兵回帝都。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传达圣旨的人却在刚出帝都不久便被人截杀了。
翌日早朝,轩辕枭得知此事震怒,大拍龙案:“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的劫走圣旨,还杀害朝廷命官。”
一瞬间百官齐刷刷跪立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其中一个拥立轩辕梓的官员起身回答道:“回皇上,离王竟敢不顾皇上的命令,将主意打到了西凉国,这说明离王已有谋逆之心。而圣旨又被截杀,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离王所做。”
轩辕逸马上接话道:“父皇,这被杀之人是在帝都外不远处被杀,便说明是有人算准了时机。七哥远在千里之外,又怎可能来得及派人来杀那个官员。只怕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七哥了。”他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他的八哥终于不再沉寂了……
“哼,那你说离王为何违抗朕的命令去攻打西凉国?”
“七哥并非是去攻打西凉国。”
轩辕枭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去作甚?”
“那是因为离王妃中了西凉国特有的毒——逝水。”众人哗然,有些人是听过的,但也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逝水无解。
这个结果倒是让轩辕枭有些意外,“知道逝水的人也都知道,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是,就连神医苏昃都说此毒无解,即便是从小生长在西凉国的良妃娘娘也说逝水无解。可是七哥不信,为了救七嫂,他就算是以身试毒也要将解药制出来。”
众人沉默,就连皇帝轩辕枭都沉默了。想不到他最讨厌的儿子竟是这般痴情,这点倒是像他……
轩辕梓的内心是震惊的,叶忧然中了逝水他知道,但她已经死了。那么,难道是轩辕离假借这种名义去攻打西凉,还是说……这里面藏着别的什么隐情?
……
林汐在三月底的时候又发作了一次,由于这次毒发的日子比之前早,她什么准备也没有,自然是被轩辕离发现了。轩辕离完全不知道林汐是怎么了,只能抱着她,甚至让她咬住自己的手,试图来减轻她的痛苦。军中太医也完全诊断不出究竟是什么毒?要不是因为韩子衡拦着,轩辕离怕是要将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好在林汐毒发的时间并不长,毒发之后也只是脸色比较苍白,其他根本看不出什么,连中毒的症状都没有。
林汐虚弱的躺在轩辕离的怀中,勉强笑了笑:“好了,我没事了。”看到林汐苍白如纸的脸,轩辕离第一次这般无力,他心里莫名有一种恐慌,好像她随时都会在他眼前消失。他怕极了这种感受。
“小汐,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轩辕离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害怕。
“没事的,这只是我身上的顽疾罢了,发作的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站在韩子衡身旁的霓裳却突然出声道:“七哥,我知道了,姐姐的这种症状像极了西凉国的一种毒,我以前听母妃讲过。”
林汐急道:“霓裳,我没有中毒,这是我的顽疾。”林汐眼神示意着霓裳不要说出来。
轩辕离看着林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转头对霓裳说:“霓裳,你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霓裳看看林汐,又看看轩辕离,七哥眼神有点恐怖,她犹豫了会儿,只好说道:“逝水,那是西凉国的一种毒,潜伏期为三年,一旦发作,除非有与之相配的百草丹,否则就只能忍受痛苦。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每次一刻钟左右。而每次发作也都要承受锥心之痛,每发作一次,程度都比上一次要更加难以忍受。”
轩辕离轻轻拂开了林汐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霓裳,这种毒可有解药?”
霓裳摇了摇头:“母妃说过,逝水无解,而且最后一次毒发便会……”
“霓裳,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林汐虚弱地乞求道,她不想让阿离知道,他会很痛苦的。
“霓裳,说下去。”他要知道,他的小汐究竟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痛到无法承受而死。照忧然姐姐发作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已经发作过几次了。”霓裳说出来自己心里也难受,她不想忧然姐姐死,不想的,一点也不想的。韩子衡将霓裳拥在怀里,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