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王妃如何。”脸上依旧平静无波澜,淡淡的问道。可如此的王爷却令人更加害怕。
“渠王妃已无大碍,只不过——她未有活着的意念,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若是王妃不肯服药进食依旧会死。”其中资历最深的太医说道。太医们纷纷下跪。
“若她无法活着,你们也别活着了。”虽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却渗着寒意。他们在清楚不过若是王妃醒不了,亲王定会让他们陪葬。
“老臣定会全力而为。”霍太医回道。
即墨渠抬手示意。
“老臣告退。”太医们行礼告退。
“怎么回事。”脸上平静如水,只是他眼眸深处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雪,令人心惊胆战。
“奴婢该死,未能看好王妃。”粉岱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下跪道。
“王妃可见过甚么人。”即墨渠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未见过甚么人,只知王妃收到一封信。”她记得那天,不知何人莫名的送来信。当时王妃看完信,没甚么反常,她便并未在意了。
即墨渠抬手示意,粉岱行礼告退。
“奴婢见过浏王爷。”出了门外正遇见浏王爷,粉岱行礼道。
“起来罢。”即墨浏淡淡道。
“谢王爷。”粉岱行礼告退。
即墨浏看向床榻上的辕珂,眼神有着说不清的惆怅,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道,“出去再说。”
即墨渠起身往外走去。
即墨浏又看了一眼辕珂,便也往外走去。
今日她又来找即墨沦了,只不过依然没有见到他。她不信有下辈子,她怕连告别都来不及,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丢下我一人…。”身子蜷缩埋在膝盖,呢喃道。
虽说现已是阳春三月,冰雪开始融化,不过偶尔也会下起小雪。她进不去却并未离开,而是在太子府外偏僻的府门,直到天开始微微暗下来才离开。第二天,她仍是会来此。
他希望,他的离开她永远都不会知晓。
他不会去见她的,就把他当作狠心的哥哥罢。她来找他,他岂会不知,可见了又如何。
“既然来了为何不去见她。”即墨浏声音从后面响起。他亦是每日来太子府,只不过不是与辕珂一起来。他只是在远处。
即墨沦未语,而是转身离开。
“是怕因你的离开,她会难过么。”即墨浏问道。
“别告诉她,我来过。”即墨沦停下步子道,语毕,又继续往前走。
“我答应你,四哥。”即墨浏回道。
即墨沦怔了怔,又继续往前,不再停留。
“若她愿意,醒来时我会带她走。”即墨浏起先打破这份宁静,开口道。
“我不答应。”即墨渠道。
“她要的幸福,你给过她么。她嫁与你近一年了,可从未见她真正开心过。本以为嫁与你,她会幸福,可到头来你给过她甚么。若她真的过得好,怎会选择今日这条路。”
“好,不过在她还未醒来时,我会一直照顾她。”
“两国很快便要打仗,到时你怎么照顾她,让她与你一起去战场。”即墨浏冷笑道。没猜错的话,这次出兵的不是别人而是魏璟陶。即墨渠根本没有多余的闲暇照顾辕珂。
“我说过要出征么。”即墨渠平淡依旧。
“即墨渠你疯了么。这次的敌人不是别人,是魏璟陶。”
“我是疯了。”似在回答即墨浏,又似对自己说。
没有辕珂,即墨渠是从不知感情是为何物之人,是她带给他不同的生活。
“浏王爷,你对我眷恋,不觉得这样太天真了么。”
“这次我绝不会放手的。”他心里明白,原爱她最深的是即墨渠,即墨渠可为她做任何事,以后他亦可以。之前他错过了,这次他更加不会放手。他想证明他不是天真,他喜欢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