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阳国
“臣参见陛下。”吕陇臆行礼道。
“雪昭国太子即墨沦已死,朕欲御驾亲征。”魏璟陶抬手示意,继而缓缓说道。现是雪昭国最脆弱的时候,雪昭国的诸侯蠢蠢欲动,皇子们肆意争夺太子之位。此时出兵攻打无疑是最佳时期,雪昭国所剩的兵力不多来抵抗他这外患。这是打败即墨渠最好的机会,虽乘人之危,但他不会错过。
“臣去准备。”吕陇臆行礼告退。
即墨渠,必败无疑。
雪昭国
那天御医说她一辈子可能都醒不过来了,她没有活下去的意念。俊美的面上依旧那么淡然,淡淡说了句道,“若她无法活着,你们也无需活着了。”
虽说只是淡淡的说道但语气越发的冷,他们清楚不过,若是王妃醒不了,渠亲王定会让他们陪葬。
“王爷。”粉岱端药进来道。她在王府待了五年,从来看不懂眼前的男子。有一点她似乎明白了,世上最优秀的男子深爱着他的妻子。如今雪昭国的形势不容乐观,而眼前的男子得知妻子的噩耗,在特殊的时候细心照顾她,只为她能够活着。之前她觉得王妃是可怜的,因女子最幸福的是能够得到丈夫的爱,而她不过是两国联姻的戏码。现她觉得王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因她有一心为她的丈夫。
“放那罢。”他仍然凝视着躺在床榻上他的妻子,只是淡淡说了句。
“是,奴婢告退。”粉岱行礼离开。
先是将药送入口中,而后俯下身渡到她口中咽下去,如此一口一口的喂着。直到全部喝完后,而后把糖先放进嘴里,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糖,与喝药一般先放在口中,而后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缠绕一起。她怕苦,她喜欢吃糖是软糖但她根本咽不下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她必须吃进一些东西,可她没有生存意志,如何都不吃,他只能用此办法,每日喂她吃一些食物,要不然她迟早会死。他绝不允许她死。
“照顾王妃,本王傍晚再来。”
现有许多事等着即墨渠处理,雪昭国很快便要打仗了,面对的是最强劲的对手魏璟陶。而雪昭国既要对抗外敌又要防止内乱,这天迟早会来,所以很早以前便已部署好了,但对手是魏璟陶。
一个月前,“将宣纸放着便好,你下去罢。”
“是,奴婢告退。”粉岱行礼道。
粉岱走后开始绘画,这是现所能找到的乐趣。可当她要提笔时,却不知从何下手。一年又半时,她送即墨渠的那幅画。那时她希望能为他亲手设计的衣服。她不知忘记一个人的时间有多长,至少现在她没有忘记。等回过神来宣纸上多好几滴墨汁。不愿又在想起他们那些过往,放下笔往外走去。这样心情能平复些。
“她不在这。”背对着即墨沦,淡淡说道。
“我是来找你,帮我照顾她们。”
“我帮不了你。”她与母后,她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他。
“多谢你。”即墨沦明白即墨渠之所以这般做完全是为了辕珂。
“但你一样会死。”
“你既然知,为何当初还是服下甘愿服下”期约“。”即墨渠藏在衣袖下修长的手不由的握紧。
以即墨沦的聪明当年是知情的,但即墨沦却选择死。即墨渠自认为他不值得,他们从未像兄弟。
“兆苔辛的死了我已生无可恋。”只是他一时忽略了一点,他服下“期约”时根本还未娶兆苔辛。
即墨渠听出了端倪,原正如他所想,即墨沦之所以选择死是为了他,他成了罪魁祸首,“好。”即墨渠依旧背手而立淡淡的道。
辕珂往后花园走去,却在绘瑾阁与清风阁之间的距离见到熟悉的身影,本来打算掉头离开,隐约听见即墨沦服下“期约”,他会死。她便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思考。
即墨沦不能死。像是忽然找到方向,跑着离去。她要找办法,让他活着。
“有没有治”期约“的药材。”辕珂气喘吁吁的问道。
“没有,没有。”店家将她赶了出来。
“皆准备好了,王爷真的要去么。”暗卫劝说道。
“本王去意已决。”即墨渠不想欠别人的尤其是即墨沦,所以他要去西域找冰蒂莲。即使那只是传说中能解百毒却没有人当真见过。他也要试一试。
“若是要去由我代你去。”迷人的声音从后响起。
“属下该死。”暗卫拔剑自刎。就算死他也不能让主上去涉险,他便告诉浏王爷,希望他能说服主上。
“你先下去。”以别人还未察觉的快速的夺下他手中剑。
“谢王爷。”暗卫道。
“我必须去。”即墨渠淡淡说道。
“有甚么我能帮你的。”他知即墨渠去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便不再劝说。
“照顾她。”即墨渠丢下这句话便移步离开。即墨笠,察觉即墨渠对辕珂的特别,使他不安。
“渠原你也——那为何不告诉她。”即墨浏喃喃道。至少即墨渠是有机会的,因为她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