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
“王妃,这些就让奴婢来做,便好。”粉岱再次开口说道。
“没事。”忙起来便不去难过。所以不是擦桌子就是浇花,这些做完没事可做时,她便将整理好的衣服重新开始整理。
粉岱也不再阻止她做这些事,也许如此能让她好受些。
“王妃,我来帮你。”粉岱开口道。
“不用,我自己来便好。你休息罢。”
“不可是。”好像看穿粉岱要说甚么,便又开口说道。
粉岱本来还想说甚么的,不过却被辕珂抢了先。
“王妃那奴婢做甚么。”粉岱不安心道。她已经习惯伺候别人。哪有下人休息主子干活的道理。
辕珂意识到不妥,本想让她休息的,奈何人家似乎为此而不安呢。转而笑着询问道,“粉岱帮我可好。”
“是王妃。”
皇宫
“奴婢,参见渠亲王。”倾心行礼道。
即墨渠抬手示意。
“渠亲王请留步。”见即墨渠转身离开,开口说道。上前说道,“皇后娘娘找亲王有事。”
即墨渠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
“皇后娘娘说有重要的事想与亲王说。”倾心在身后又道。
凤煦宫
“母后找儿臣所谓何事。”
“你已成亲多时也该纳侧妃了。”流莞矨道。
“儿臣还不想纳侧妃。若无事,儿臣告退。”语毕,即墨渠便离去。
“母后,你还好么。”即墨沦道。
“是母后做错了么。自古以来哪有王爷不立侧妃纳妾的。”今日,即墨渠的意思是铁了心不娶了。
“渠成亲还未半年,只是不想太早纳侧妃妾室而已,影响夫妻恩爱。”
“沦儿,你娶妻再纳妾可好。”流莞矨问道。
“母后,儿臣府里已有两个侧妃了。儿臣已答应母后半年后了。”即墨沦很是无奈,现该他愁了。
渠王府
“粉岱,觉着是如此叠好看还是如此。”辕珂展示叠各种方式的衣服。她实在不知要做甚么了,所有的事都走完了,只好无趣的打发时间。
“这个。”指了指最正常的方式的那个。
“我觉着哪个都好。”辕珂笑了笑道。
“怎么,棉儿自己动手整理衣物起来了,而且还开心呢。”即墨沦促狭的笑着道。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粉岱行礼道。
“起来罢。”
粉岱便告退了。
“见到我不开心么。”即墨沦笑着问道。
“没有。”
“既然棉儿不开心,那我走了。”即墨沦脸上闪过一丝戏谑,作势准备离开。
她都说没有了,“开心,你别走。”辕珂低头轻声说道。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认错。
“好,我不走。”即墨沦回过头来柔声道。
“这一点儿都不好玩。”回过神才知,方才即墨沦只是与她开玩笑的。感情太少了,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对不起。”即墨沦主动道歉道。
“不想你也不理我。”在异时空待了快一年她是孤独的,这有太多枷锁。
“棉儿,忘了他罢。”日后,渠会有很多女人,他不想让她太难过。因不爱了便不会去在乎,便不会如此痛苦了。
“忘记。”辕珂苦笑道。
“该如何。这里到处皆是与他的回忆,我们朝夕相处近一年。就算不在王府出了外面,只要想起类似的情景,类似的画面依然会想起他,那时心还是会揪在一起,疼。”
“我只是……对不起。”即墨沦有些无措。忘记一个你爱的人真的很难,他在很早以前便已经爱上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可他已服下毒药,不能永远守候在她身边,他选择欺骗自己的感情。忘了在他心里的女子,但终究是放不下。
“我没事。”即墨沦也是不想让她,太累。出于好意,她怎会去怪他。
“棉儿,你不用隐藏难过时,告诉我。”虽她看似没事人一般,他是过来人岂会不知。
“恩。”她回道。
“傻丫头。我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即墨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