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生家的门紧紧关着,这是一扇班驳的木门,油漆已经剥落了,在阴暗的日光中显得更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不知为何,在吴勇的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脑海里竟不停地想起王明生说过的话:“等我一旦找到了证据,就会公布于众,让那个郎面兽心的家伙身败名裂!”郎面兽心究竟说的是谁?难道真的在其中藏有一个阴谋?难道吕鬼话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门紧紧关着,听不到一点声音。一个抬棺手高声喊叫着王明生的名字,刺耳的叫声划破了沉寂得几乎凝滞了的空气。但是却没有人应答。另外的抬棺手都喊叫着王明声,一声声呼喊就像是在招魂一般,一声跟着一声,此起彼伏,换来的却是长久的寂静,只有山风呼呼地掠过,做着无奈的回应。“好象有点不对劲。”
一个五大三粗的抬棺手战战兢兢地说道:“好象有点邪啊……”“闭嘴!”王劳模大怒,双手合十道:“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吴勇连忙说:“好象真有什么不对劲啊,今天白天他给我和沈天说过,他怀疑有人害了吕桂花,他想独力一个人调查这事。
现在他不在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顿时,王明生屋外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都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胡说!”王劳模叫了起来:“吕桂花从来不和什么人有冤仇,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杀的,她老公在外面勾了野女人,她想不开就投了水。
吴勇,你们虽然是客人,但是也绝对不能说这些没有半点根据的事!
这完全是在捕风捉影,妖言惑众!如果你再说这样付责任的话,我就不客气地对你说,恶诅村不欢迎你!”“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沈天不客气地回敬道,他的眼睛里尽是狠狠的杀气,眼珠子都几乎凸了出来,紧紧逼视着王劳模。
毕竟他是大学里足球队中以凶狠铲球而著名的主力中后卫,臂壮膀圆,他的眼神立刻吓得王劳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光赶紧打上了圆场:“你们都静一下,都少说两句。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先想办法打开门看一看里面的情况吧……”突然,余光的话停住了,因为他站在了木门前,在这一刻,他嗅到了一股腥腥的味道,正从木门里边飘了出来。
这是淡淡的腥味,若有若无,不注意分辨根本察觉不到。但是余光嗅到了,因为他的鼻孔正好凑拢了木门。不祥的感应立刻萦绕他的脑海。“出事了!”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三个字。作为历史系的教授,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现在他都依然记得在一次社会调查中,他去了一个湘西的古镇,了解那里原始的屠宰业。
他走进了一个废旧的屠宰场,那里已经若干年没有杀过猪了,可墙壁里已经被猪血浸成了污秽不堪的暗红色。在墙砖的缝隙中,他就若有若无的嗅到了一股和现在几乎相似的腥味。陪同的当地人说这是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杀气,即使多年没动过刀了,但这杀气却原始地保留了下来。
对!现在,就在这王明生的木门外,余光又嗅到了当年的气息,一种不可截制的杀气。余光愣愣地注视着木门。门如同凝固了一般,周遭的空气也静止了,余光开始觉得了闷热,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但冷汗依旧噌噌地冒了出来,瞬间浸透了他贴身的衣物。在余光的沉默中,所有的人都受了他的感染,一言不发地看着木门。
“把门踢开!”余光冷冷而又严肃地对沈天吩咐道。沈天抬起脚,一脚飞踹在木门上。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踢开。只是瞬间,腥气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