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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骈

唐光启三年,中书令高骈镇淮海,有蝗行而不飞,自郭西浮濠,缘城入子城,聚于道院,驱除不止。松竹之属,一宿如剪。幡帧书像,皆啮去其头。数日之后,又相啖食。九月中,暴雨方霁,沟渎间忽有小鱼,其大如指,盖雨鱼也。占,有兵丧。至十月,有大星夜堕于延和阁前,声若奔雷,迸光碎响,洞照一庭。自十一月至明年二月,昏雾不解,或曰:下谋上之兆。是时,粒食腾贵,殆逾十倍,寒僵雨仆,日辇数千口弃之郭外。及霁,而远坊静巷为之一空。是时,浙西军变,周宝奔毗陵,骈闻之大喜,遽遣使致书于周曰:“伏承走马,已及奔牛(奔牛,堰名,在常州西)。今附齑一瓶,葛粉十斤,以充道途所要,盖讽其齑粉也。三月,使院致看花宴,骈有与诸从事诗,其末句云:“人间无限伤心事,不得樽前折一枝。”盖亡灭之谶也。及为秦彦幽辱,计口给食,自五月至八月,外围益急,遂及于难。(《太平广记》卷一四五)

吴尧卿

唐吴尧卿家于广陵。初佣之保于逆旅,善书计,因之出入府庭,遂闻于缙绅间。始为盐铁小吏,性敏辩,于事之利病,皆心记能调,悦人耳目。故丞相李蔚以其能,自首任之。高骈因署尧卿知泗州院,兼利国监,寻奏为刺史。制命未行,会军变,复归广陵。顷之,知浙西院,数月而罢。又知扬州院,兼榷粜使,伪朝授尧卿御史大夫。尧卿托附权势,不问贵贱,苟有歧路。纵厮养辈,必敛衽枉以金玉饵之。微以失势,虽素约为之死交,则相对终日,不复与言。趋利背义如此,权贵无不以贿赂交结之。故不离淮泗,僭窃朱紫,尘污官省,三数年间。盗用盐铁钱六十万缗。时王棨知两使勾务,下尧卿狱,将穷其事,为诸葛殷所保持获全。及城陷,军人识是尧卿者,咸请啗之。毕师铎不许,夜令尧卿以他服而遁。至楚州遇变,为仇人所杀,弃尸衢中,其妻以纸絮苇棺敛之,未及就圹,好事者题其上云:“信物一角,附至阿鼻地狱;请去斜封,送上阎罗王。”时人以为笑端。(《太平广记》卷二五二)

周迪妻

有豫章民周迪,货利于广陵,其妻偕焉。遇师铎之乱不能去。至是,迪饥将绝。妻曰:“兵荒若是,必不相全。君亲老家远,不可与妾俱死,愿见鬻于屠民,则君归装济矣!”迪从之,以所得之半赂守者求去。守者诘之,迪以实对。群辈不信,遂与迪往其处验焉。至则是首已在于肉案。聚观者莫不叹异,竟以金帛遗之。迪收其余骸,负之而归。(《太平广记》卷二七○)

高骈

唐高骈尝诲诸子曰:“汝曹善自为谋,吾必不学俗物,死入四板片中以累于汝也。”及遭毕师铎之难,与诸甥侄同坎而瘗焉。惟骈以旧毡苞之,果符所言。后吕用之伏诛,有军人发其中堂,得一石函,内有桐人一枚,长三尺许,身披桎,口贯长钉,背上疏骈乡贯、甲子、官品、姓名,为厌胜之事。以是骈每为用之所制,如有助焉。(《太平广记》卷二八三)

张守一

张守一者,沧、景田里人也。少怠惰,不事生计,自言能易五金,以溺好利者。其后贫弊,不能自存,乃负一柳箧,鬻粉黛以贸衣食。流转江淮间,吕用之以妖妄见遇,遂来广陵,客于萧胜门下。久不得志,将舍胜去。用之闻之,止之曰:“男子以心诚期物,何患无知己?倘能与用之同,即富贵之事,当共图之。”由是为用之所荐。高骈见其鄙朴,常以真仙待之。及得志,虽僭侈不及用之,贪冒之心特甚。二都建,为左镆鎁军使,累转检校左仆射,其礼敬次于用之。每话道对酌,自旦及暮,不能自舍,诳惑之计,与用之常相表里,以致数年其事不泄。光启二年,伪朝授守一德州刺史。明年,渤海以闽川奏守一,事未受而败。及从杨行密入城,又请为诸将合大还丹,药未就。会有康知柔者,本郑昌图家吏。昌图判户部,以知柔为发运使。院胥伍讽,尝得罪于知柔,鞭之。杨行密入城,讽遂发知柔赃罪二十余事。至是讽及知柔,俱絷于军侯狱。知柔素与守一善,曰:“愿入财以赎罪。”守一即白于杨公,公以守一、知柔洎讽事迹皆不可原,遂命就狱杀之。(《太平广记》卷二八九)

吕用之

吕用之,鄱阳安仁里细民也。性桀黠,略知文字。父璜,以货茗为业,来往于淮浙间。时四方无事,广陵为歌钟之地,富商大贾,动逾百数。璜明敏,善酒律,多与群商游,用之年十二三,其父挈行,既慧悟,事诸贾皆得欢心。时或整履摇箑,匿家与奴仆等。居数岁,璜卒家。乾符初,群盗攻剽州里,遂他适。用之既孤且贫,其舅徐鲁仁赒给之。岁余,通于鲁仁室,为鲁仁所逐。因事九华山道士牛弘徽,弘徽自谓得道者也,用之降志师之,传其驱役考召之术。既弘徽死,用之复客于广陵,遂縠巾布褐,用符药以易衣食。岁余,丞相刘公节制淮左,有蛊道置法者,逮捕甚急。用之惧,遂南渡。高骈镇京口,召致方伎之士,求轻举不死之道,用之以其术通于客次。逾月不召,诣渤海亲人俞公楚。公楚奇之,过为儒服,目之曰江西吕巡官,因间荐于渤海。及召试,公楚与左右附会其术,得验。寻署观察推官,仍为制其名,因字之曰无可,言无可无不可。自是出入无禁,初专方药香火之事。明年,渤海移稹,用之固请戎服,遂署右职。用之素负贩,久客广陵,公私利病,无不详熟。鼎灶之暇,妄陈时政得失,渤海益奇之,渐加委仗。先是渤海旧将,有梁缵、陈拱、冯绶、董仅、〔俞〕公楚、〔姚〕归礼,日以疏退,渤海至是孤立矣。用之乃树置私党,伺动息,有不可去者,则厚以金宝悦之。左右群小,皆市井人,见利忘义,上下相蒙,大逞妖妄,仙书神符,无日无之,更迭唱和,罔知愧耻。自是贿赂公行,条章日紊,烦刑重赋,率意而为,道路怨嗟,各怀乱计。用之惧其窃发之变,因请置巡察使,采听府城密事。渤海遂承制受御史大夫,充诸军都巡察使。于是召募府县先负罪停废胥吏阴狡兔猾者,得百许人,厚其官佣,以备指使。各有十余丁,纵横闾巷间,谓之察子。至于士庶之家,呵妻怒子,密言隐语,莫不知之。自是道路以目。有异己者,纵谨静端默,亦不免其祸,破灭者数百家。将校之中,累足屏气焉。(《太平广记》卷二九○)

诸葛殷

高骈嬖吏诸葛殷,妖人吕用之之党也。初自鄱阳,将诣广陵。用之先谓骈曰:“玉皇以令公久为人臣,机务稍旷,获谴于时君,辄遣左右一尊神为令公道中羽翼,不久当降。令公善遇,欲其不去,亦可以人间优职縻之。”明日,殷果来,遂巾褐见骈于碧筠亭。妖形鬼态,辨诈蜂起,谓可以坐召神仙,立变寒暑。骈莫测也,俾神灵遇之,谓之诸葛将军也。每从容酒席间,听其鬼怪之说,则尽日忘倦。自是累迁盐铁剧职,聚财数十万缗。其凶邪阴妖,用之蔑如也。有大贾周师儒者,其居处花木楼榭之奇,为广陵甲第,殷欲之而师儒拒焉。一日,殷谓骈曰:“府城之内,当有妖起,使其得志,非水旱兵戈之匹也。”骈曰:“为之奈何?”殷曰:“当就其下建斋坛,请灵官镇之。”殷即指师儒之第为处,骈命军候驱出其家。是日,雨雪骤降,泥淖方盛,执事者鞭挞迫蹙,师儒携挈老幼,匍匐道路,观者莫不愕然。殷迁其族而家焉。殷足先患风疽,至是而甚,每一躁痒,命一青衣交手爬搔,血流方止。骈性严洁,甥侄辈皆不得侍坐,唯与殷款曲,未尝不废寝忘餐,或促膝密坐,同杯共器。遇其风疽忽发,即恣意搔扪,指爪之间脓血沾染,骈与之饮啗,曾无难色。左右或以为言,骈曰:“神仙多以此试人,汝辈莫介意也。”骈前有一犬子,每闻殷腥秽之气,则来近之。骈怪其驯狎,殷笑曰:“某常在大罗宫玉皇前见之,别来数百年,犹复相识。”其虚诞率多如此。高澞常谓人曰:“争知不是吾灭族冤家!”殷性躁虐,知杨州院来两月,官吏数百人,鞭背殆半。光启二年,伪朝授殷兼御史中丞,加金紫。及城陷,窜至湾头,为逻者所擒,腰下获黄金数斤,通天犀带两条。既缚入城,百姓聚观,交唾其面,燖撮其鬓发,顷刻都尽。狱具,刑于下马桥南,杖至百余,绞而未绝。会师铎母自子城归家,经过法所,遂扶起避之。复苏于桥下。执朴者寻以巨木踣之,驺殿过,决罚如初。始殷之遇也,骄暴之名,寻布于远近。其族人竞以谦损戒殷,殷曰:“男子患于不得遂志,既得之,当须富贵自处,人生宁有两遍死者?”至是果再行法。及弃尸道左,为仇人剜其目,断其舌,儿童辈以瓦砾投之,须臾成峰。(《太平广记》卷二九○)

高骈末年,惑于神仙之术。吕用之、张守一、诸葛殷等,皆言能役使鬼神,变化黄金,骈酷信之,遂委以政事。用之等援引朋党,恣为不法。其后亦虑多言者有所漏泄,因谓骈曰:“高真上圣,要降非难,所患者,学道之人真气稍亏,灵咒遂绝。”骈闻之,以为信然,乃谢绝人事,屏弃妾媵,宾客将吏无复见之。有不得已之故,则遣人先浴斋戒,诣紫极宫道士祓除不祥,谓之解秽,然后见之。拜起才终,已复引出。自此内外拥隔,纪纲日紊。用之等因大行威福,傍若无人,岁月既深,根蒂遂固。用之自谓溪真君,张守一是赤松子,诸葛殷称将军,有一萧胜者,谓之秦穆公附马,皆云上帝遣来,为令公道侣。其鄙诞不经,率皆如此。江阳县前一地祗小庙,用之贫贱时,常与妻止其舍,凡所动静,祷而后行。得志后,谓为冥助,遂修祟之。回廊曲室,妆楼寝殿,百有余间,土木工师,尽江南之选。每军旅大事,则以少牢祀之,用之、守一皆云神遇。骈凡有密请,即遣二人致意焉。中和元年,用之以神仙好楼居,请于公廨邸北,跨河为迎仙楼。其斤斧之声,昼夜不绝,费数万缗,半岁方就。自成至败,竟不一游,扃鐍严然,以至灰烬。是冬,又起延和阁于大厅之西,凡七间,高八丈,皆饰以珠玉,绮窗绣户,殆非人工。每旦焚名香,列异宝,以祈王母之降。及师铎乱,人有登之者,于藻井垂莲之上,见二十八字云:“延和高阁上干云,小语犹疑太乙闻。烧尽降真无一事,开门迎得毕将军。”此近诗妖也。用之公然云与上仙来往,每对骈,或叱咄风雨,顾揖空中,谓见群仙来往过于外,骈随而拜之。用之指画纷纭,略无愧色。左右稍有异论,则死不旋踵矣。见者莫测其由,但搏膺不敢出口。用之忽云:“后土夫人灵仇,遣使就某借兵马,并李筌所撰《太白阴经》。”骈遽下两县,率百姓苇席数千领,画作甲兵之状,遣用之于庙庭烧之,又以五彩笺写《太白阴经》十道,置于神座之侧,又于夫人帐中塑一绿衣年少,谓之韦郎。庙成,有人于西庑栋上题一长句,诗曰:“四海干戈尚未宁,谩劳淮海写仪刑。九天玄女犹无信,后土夫人岂有灵?一带好云侵鬓绿,两行嵬岫拂眉清。韦郎年少耽闲事,案上休夸《太白经》。”好事者竞相传诵。是岁,诏于广陵立骈生祠,并刻石颂,差州人采碑石于宣城。及至杨子院,用之一夜遣人密以健牯五十牵至州南,凿垣架濠,移入城内。及明,栅缉如故。因令杨子县申府:“昨夜碑石不知所在。”遂悬购之。至晚云:“被神人移置街市。”骈大惊,乃于其傍立一大木柱,上以金书云:“不因人力,自然而至。”即令两都出兵仗鼓乐,迎入碧筠亭。至三桥拥闹之处,故埋石以碍之,伪云人牛拽不动。骈乃朱篆数字,帖于碑上,须臾去石乃行。观者互相谓曰:“碑动也。”识者恶之。明日,扬子有一村妪,诣知府判官陈牒,云:“夜来里胥借耕牛牵碑,误损其足。”远近闻之,莫不绝倒。比至失守,师铎之众竟至坏墉而进。常与丞相郑公不叶,用之知之,忽曰:“适得上仙书,宰执之间有阴图令公者。使一侠士来,夜当至。”骈惊悸不已,问计于用之。曰:“张先生少年时,尝学斯术于深井里聂夫人,近日不知更为之否。若有,但请此人当之,无不荠粉若。”骈立召守一语之,对曰:“老夫久不为此戏,手足生疏,然为令公,有何不可!”及期衣妇人衣,匿于别室,守一寝于骈卧内。至夜分,掷一铜铁于阶砌之上,铿然有声,遂出皮囊中彘血,洒于庭户檐宇间,如格斗之状。明日,骈泣谢守一曰:“蒙先公再生之恩,真枯骨重肉矣。”乃躬辇金玉及通天犀带,以酬其劳。江阳县尉薛,失其名,亦用之党也。忽一日,告骈曰:“夜来因巡警,至后土庙前,见无限阴兵。其中一人云:‘为我告高王,夫人使我将兵数百万,于此界游奕,幸王无虑他寇之侵轶也。’言毕而没。”群妖闻之大喜悦,竞以金帛遗之。未久,奏薛六合县令。用之又以木刻一大人足,长三尺五寸。时久雨初霁,夜印于后土庙殿后柏林中及江阳县前,其迹如较力之状。明日,用之谓骈曰:“夜来有神人斗于夫人庙中,用之夜遣阴兵逐之,已过江矣。不尔,广陵几为洪涛。”骈骇然,遂以黄金二十斤,以饷用之。后骈有所爱马死,园人惧得罪,求救于用之。用之乃又见骈曰:“隋将陈杲仁,用之有事命至淮东,杲仁诉以无马,令公大乌,(骈良马名。)且望一借。”顷刻,厩吏报云:“大乌黑汗发。”骈徐应之曰:“吾已借大司徒矣。”俄而告毙。初,萧胜纳财于用之,求知盐城监。骈以当任者有绩,与夺之间,颇有难色。用之曰:“用胜为盐城者,不为胜也。昨得上仙书云,有一宝剑在盐城井中,须用灵官取之。以胜上仙左右人,欲遣去耳。”骈俯仰许之。胜至监数月,遂匣一铜匕首献于骈。用之稽首曰:“此北帝所佩者也,得之则百里之内,五兵不敢犯。”骈甚异之,遂饰以宝玉,常置座隅。时广陵久雨,用之谓骈曰:“此地当有火灾,郭邑之间悉合灰烬。近日遣金山下毒龙,以少雨濡之,自此虽无大段烧,亦未免小小惊动也。”于是用之每夜密遣人纵火,荒祠坏宇,无复存者。骈当授道家秘法,用之、守一无增焉,因刻一青石,如手扳状,隐起龙蛇,近成文字:“玉皇授白云先生高骈。”潜使左右置安道院香几上。骈见之,不胜惊喜。用之曰:“玉皇以令公焚修功著,特有是命,计其鸾鹤,不久当降。某等此际谪限已满,便应得陪幢节,同归真境也。他日瑶池席上,亦是人间一故事。”言毕,欢笑不已。遂相与登延和阁,命酒骰,极欢而罢。后于道院庭中,刻木为鹤,大如小驷,鞯辔中设极捩,人或逼之,奋然飞动。骈尝羽服跨之,仰视空阔,有飘然之思矣。自是严斋醮,练金丹,费耗资财,动逾万计。日居月诸,竟无其验。(《太平广记》卷二九○)

高骈遣其将张璘、梁瓒。(《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四乾符六年正月)

初,黄巢将蹂践淮甸,委师铎为先锋,攻胁天长,累日不克,师铎之志沮焉。及巢北向,师铎遂降勃海。(《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四乾符六年正月)

广明元年七月,黄巢自采石北渡,直抵天长。时城内土客诸军尚十余万,皆良将劲兵,议者虑狂寇有奔犯关防之患,悉愿尽力死战。用之等虑其立功之后,侵夺己权,谓勃海曰:“黄巢起于群盗,遂至横行,所在雄藩,望风瓦解,天时人事,断然可知。令公既统强兵,又居重地,只得坐观成败,不可更与争锋。若稍损威名,则大事去矣。”勃海深以为然,竟不议出军,巢遂至北焉。初,巢寇广陵也,江东诸侯以勃海屯数道劲卒,居将相重任。巢江海一逋逃耳,固可掉折而擒之。及闻安然渡淮,由是方镇莫不解体。(《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四广明元年七月)

自五月十二日出东塘,至九月六日归府,九十余日,禳雉雊之变也。(《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四中和元年五月)

寿州刺史张敖。(《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二年十二月)

高邮镇遏使张神剑。(《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三年四月)

中和三年,高骈差梁缵知和州。缵以孙端窥伺和州已久,不如因而与之,以责其效。骈强之,既行,果为端所败。及归,和州寻陷于端。(《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三年四月)

六月癸卯朔,秦彦命郑汉璋等守诸门。(《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三年五月)

后十一月。(《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三年十二月)

四月癸未朔。甲申,儒陷扬州。(《资治通鉴考异》卷二五文德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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