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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屠岸贾领卒子上,云〕某,屠岸贾。自从杀了赵氏孤儿可早二十年光景也。有程婴的孩儿,因为过继与我,唤做屠成。教的他十八般武艺,无有不拈,无有不会。这孩儿弓马倒强似我。就着我这孩儿的威力,早晚定计,弑了灵公,夺了晋国,可将我的官位都与孩儿做了,方是平生愿足。适才孩儿往教场中演习弓马去了,等他来时,再做商议。〔下〕〔程婴拿手卷上,诗云〕日月催人老,光阴趱少年;心中无限事,未敢尽明言。过日月好疾也,自到屠府中,今经二十年光景,抬举的我那孩儿二十岁,官名唤做程勃。我跟前习文,屠岸贾跟前习武。甚有机谋,熟娴弓马。那屠岸贾将我的孩儿十分见喜,他岂知就里的事。只是一件,连我这孩儿心下也还是懵懵懂懂的。老夫今年六十五岁,倘或有些好歹呵,着谁人说与孩儿知道,替他赵氏报仇?以此踌躇展转,昼夜无眠。我如今将从前屈死的忠臣良将,画成一个手卷。倘若孩儿问老夫呵,我一桩桩剖说前事,这孩儿必然与父母报仇也!我且在书房中闷坐着,只等孩儿到来,自有个理会。〔正末扮程勃上,云〕某程勃是也。这壁厢爹爹是程婴,那壁厢爹爹可是屠岸贾。我白日演武,到晚习文。如今在教场中回来,见我这壁厢爹爹走一遭去也呵。〔唱〕

【中吕·粉蝶儿】引着些本部下军卒,提起来杀人心半星不惧。每日家习演兵书。凭着我,快相持,能对垒,直使的诸邦降伏。俺父亲英勇谁如,我拚着个尽心儿扶助。【醉春风】我则待扶明主晋灵公,助贤臣屠岸贾。凭着我能文善武万人敌,俺父亲将我来许、许,可不道马壮人强,父慈子孝,怕什么主忧臣辱。

〔程婴云〕我展开这手卷。好可怜也!单为这赵氏孤儿,送了多少贤臣烈士,连我的孩儿也在这里面身死了也!〔正末云〕令人,接了马者。这壁厢爹爹在那里?〔卒子云〕在书房中看书哩。〔正末云〕令人,报复去。〔卒子报科,云〕有程勃来了也。〔程婴云〕着他过来。〔卒子云〕着过去。〔正末做见科,云〕这壁厢爹爹,您孩儿教场中回来了也。〔程婴云〕你吃饭去。〔正末云〕我出的这门来。想俺这壁厢爹爹,每日见我心中喜欢;今日见我来,心中可甚烦恼,垂泪不止,不知主着何意?我过去问他,谁欺负着你来?对您孩儿说,我不道的饶了他哩。〔程婴云〕我便与你说呵,也与你父亲母亲做不的主,你只吃饭去。〔程婴做掩泪科〕〔正末云〕兀的不奚幸杀我也!〔唱〕

【迎仙客】因甚的掩泪珠,〔程婴做吁气科〕〔正末唱〕气长吁?我恰才叉定手向前来紧趋伏。〔带云〕则俺见这壁厢爹爹呵,〔唱〕忄敝支支恶心烦,勃腾腾生忿怒。〔带云〕是什么人敢欺负你来?〔唱〕我这里低首踌躇。〔带云〕既然没的人欺负你呵,〔唱〕那里是话不投机处。

〔程婴云〕程勃,你在书房中看书,我往后堂中去去再来。〔做遗手卷虚下〕〔正末云〕哦,元来遗下一个手卷在此。可是甚的文书,待我展开看咱。〔做看科,云〕好是奇怪。那个穿红的拽着恶犬,扑着个穿紫的,又有个拿瓜锤的打死了那恶犬。这一个手扶着一辆车,又是没半边车轮的。这一个自家撞死槐树之下。可是什么故事?又不写出个姓名,教我那里知道?〔唱〕

【红绣鞋】画着的是青鸦鸦几株桑树,闹炒炒一簇田夫,这一个可磕擦紧扶定一轮车。有一个将瓜锤亲手举,有一个触槐树早身殂,又一个恶犬儿只向着这穿紫的频去扑。

〔云〕待我再看来。这一个将军前面摆着弓弦、药酒、短刀三件,却将短刀自刎死了。怎么这一个将军也引剑自刎而死?又有个医人手扶着药箱儿跪着,这一个妇人抱着个小孩儿,却象要交付医人的意思。呀!元来这妇人也将裙带自缢死了,好可怜人也!〔唱〕

【石榴花】我只见这一个身着锦襜褕,手引着弓弦、药酒、短刀诛。怎又有个将军自刎血模糊?这一个扶着药箱儿跪伏,这一个抱着小孩儿交付。可怜穿珠带玉良家妇,他将着裙带儿缢死何辜。好着我沉吟半晌无分诉,这画的是奚幸杀我也闷葫芦!

〔云〕我仔细看来,那穿红的也好狠哩,又将一个白须老儿打的好苦也。〔唱〕

【斗鹌鹑】我则见这穿红的匹夫,将着这白须的来殴辱,兀的不恼乱我的心肠,气填我这肺腑!〔带云〕这一家儿若与我关系呵,〔唱〕我可也不杀了贼臣不是丈夫,我可便敢与他做主。这血泊中躺的不知是那个亲丁,这市曹中杀的也不知是谁家上祖?〔云〕到底只是不明白,须待俺这壁厢爹爹出来,问明这桩事,可也免的疑惑〔程婴上,云〕程勃,我久听多时了也。〔正末云〕这壁厢爹爹,可说与您孩儿知道。〔程婴云〕程勃,你要我说这桩故事,倒也和你关亲哩。〔正末云〕你则明明白白的说与您孩儿咱。〔程婴云〕程勃,你听者,这桩儿故事好长哩。当初那穿红的和这穿紫的,元是一殿之臣,争奈两个文武不和,因此做下对头,已非一日。那穿红的想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暗地遣一刺客,唤做锄麑,藏着短刀,越墙而过,要刺杀这穿紫的。谁想这穿紫的老宰辅,每夜烧香,祷告天地,专一片报国之心,无半点于家之意。那人道,我若刺了这个老宰辅,我便是逆天行事,断然不可;若回去见那穿红的,少不得是死。罢、罢、罢。〔诗云〕他手携利刃暗藏埋,因见忠良却悔来,方知公道明如日,此夜锄麑自触槐。〔正末云〕这个触槐而死的是锄麑么?〔程婴云〕可知是哩。这个穿紫的为春间劝农出到郊外,可在桑树下见一壮士,仰面张口而卧。穿紫的问其缘故。那壮士言某乃是灵辄,因每顿吃一斗米的饭,大主人家养活不过,将我赶逐出来。欲待摘他桑椹子吃,又道我偷他的,因此仰面而卧,等那桑椹子掉在口中便吃,掉不在口中,宁可饿死,不受人耻辱。穿紫的说,此烈士也。遂将酒食赐与饿夫,饱餐了一顿,不辞而去。这穿紫的并无嗔怒之心。程勃,这见得老宰辅的德量处。〔诗云〕为乘春令劝耕初,巡遍郊原日未晡;壶浆箪食因谁下,刚济桑间一饿夫。〔正末云〕哦,这桑树下饿夫,唤做灵辄。〔程婴云〕程勃,你紧记者。又一日,西戎国贡进神獒,是一只狗,身高四尺者,其名为獒。晋灵公将神獒赐与那穿红的。那穿红的正要谋害这穿紫的,即于后园中紥一草人,与穿紫的一般打扮,将草人腹中悬一付羊心肺,将神獒饿了五、七日,然后剖开草人腹中,饱餐一顿。如此演成百日,去向灵公说道,如今朝中岂无不忠不孝的人,怀着欺君之意。灵公问道,其人安在?那穿红的说,前者赐与臣的神獒,便能认的。那穿红的牵上神獒去,这穿紫的正立于殿上。那神獒认着是草人,向前便扑,赶的这穿紫的绕殿而走。傍边恼了一人,乃是殿前太尉提弥明,举起金瓜,打倒神獒,用手揪住脑勺皮,则一劈劈为两半。〔诗云〕贼臣奸计有千条,逼的忠良没处逃;殿前自有英雄汉,早将毒手劈神獒。〔正末云〕这只恶犬,唤做神獒。打死这恶犬的,是提弥明。〔程婴云〕是。那老宰辅出的殿门,正待上车,岂知被那穿红的把他那驷马车四马摘了二马,双轮摘了一轮,不能前去。傍边转过壮士,一臂扶轮,一手策马;磨衣见皮,磨皮见肉,磨肉见筋,磨筋见骨,磨骨见髓,捧毂推轮,逃往野外。你道这个是何人?可就是桑间饿夫灵辄者是也。〔诗云〕紫衣逃难出宫门,驷马双轮摘一轮;却是灵辄强扶归野外,报取桑间一饭恩。〔正末云〕您孩儿记的,元来就是仰卧于桑树下的那个灵辄。〔程婴云〕是。〔正末云〕这壁厢爹爹,这个穿红的那厮好狠也,他叫什么名氏?〔程婴云〕程勃,我忘了他姓名也。〔正末云〕这个穿紫的,可是姓什么?〔程婴云〕这个穿紫的,姓赵,是赵盾丞相。他和你也关亲哩。〔正末云〕您孩儿听的说有个赵盾丞相,倒也不曾挂意。〔程婴云〕程勃,我今番说与你呵,你则紧紧记者。〔正末云〕那手卷上还有哩,你可再说与您孩儿听咱。〔程婴云〕那个穿红的,把这赵盾家三百口满门良贱诛尽杀绝了。止有一子赵朔,是个驸马,那穿红的诈传灵公的命,将三般朝典赐他,却是弓弦、药酒、短刀,要他凭着取一件自尽。其时公主腹怀有孕,赵朔遗言,我若死后,你添的个小厮儿呵,可名赵氏孤儿,与俺三百口报仇。谁想赵朔短刀刎死,那穿红的将公主囚禁府中,生下赵氏孤儿。那穿红的得知,早差下将军韩厥,把住府门,专防有人藏了孤儿出去。这公主有个门下心腹的人,唤做草泽医士程婴。〔正末云〕这壁厢爹爹,你敢就是他么?〔程婴云〕天下有多少同名同姓的人,他另是一个程婴。这公主将孤儿交付了那个程婴,就将裙带自缢而死。那程婴抱着这孤儿,来到府门上,撞见韩厥将军,搜出孤儿来,被程婴说了两句,谁想韩厥将军也拔剑自刎了。〔诗云〕那医人全无怕惧,将孤儿私藏出去;正撞见忠义将军,甘身死不教拿住。〔正末云〕这将军为赵氏孤儿,自刎身亡了,是个好男子。我记着他唤做韩厥。〔程婴云〕是、是、是,正是韩厥。谁想那穿红的得知,将普国内半岁之下、一月之上小孩儿每,都拘刷到他府来,每人剁做三剑,必然杀了赵氏孤儿。〔正末做怒科,云〕那穿红的好狠也!〔程婴云〕可知他狠哩。谁想这程婴也生的个孩儿,尚未满月,假装做赵氏孤儿,送到吕吕太平庄上公孙杵臼跟前。〔正末云〕那公孙杵臼却是何人?〔程婴云〕这个老宰辅,和赵盾是一殿之臣。程婴对他说道:老宰辅,你收着这赵氏孤儿,去报与穿红的,道程婴藏着孤儿,将俺父子一处身死。你抬举的孤儿成人长大,与他父母报仇,有何不可?公孙杵臼说道:我如今年迈了也。程婴,你舍的你这孩儿,假装做赵氏孤儿,藏在老夫跟前,你报与穿红的去,我与你孩儿一处身亡。你藏着孤儿,日后与他父母报仇才是。〔正末云〕你那个程婴肯舍他那孩儿么?〔程婴云〕他的性命也要舍哩,量他那孩儿打什么不紧?他将自己的孩儿假装做了孤儿,送与公孙杵臼处,报与那穿红的得知,将公孙杵臼三推六问,吊拷绷扒,追出那假的赵氏孤儿来,剁做三段。公孙杵臼自家撞阶而死。这桩事经今二十年光景了也。这赵氏孤儿见今长成二十岁,不能与父母报仇,说兀的做甚?〔诗云〕他一貌堂堂七尺躯,学成文武待何如;乘车祖父归何处,满门良贱尽遭诛。冷宫老母悬梁缢,法场亲父引刀殂;冤恨至今犹未报,枉做人间大丈夫。〔正末云〕你说了这一日,您孩儿如睡里梦里,只不省的。〔程婴云〕元来你还不知哩!如今那穿红的正是奸臣屠岸贾,赵盾是你公公,赵朔是你父亲,公主是你母亲。〔诗云〕我如今一一说到底,你刬地不知头共尾。我是存孤弃子老程婴,兀的赵氏孤儿便是你!〔正末云〕元来赵氏孤儿正是我!兀的不气杀我也!〔正末做倒,程婴扶科,云〕小主人苏醒者。〔正末云〕兀的不痛杀我也!〔唱〕

〔普天乐〕听的你说从初,才使我知缘故。空长了我这二十年的岁月,生了我这七尺的身躯。元来自刎的是父亲,自缢的咱老母。说到凄凉伤心处,便是那铁石人也放声啼哭。我拚着生擒那个老匹夫,只要他偿还俺一朝的臣宰,更和那合宅的家属!

〔云〕你不说呵,您孩儿怎生知道?爹爹请坐,受你孩儿几拜。〔正末拜科〕〔程婴云〕今日成就了你赵家枝叶,送的俺一家儿剪草除根了也!〔做哭科,正末唱〕

【上小楼】若不是爹爹照觑,把您孩儿抬举,可不的二十年前早撄锋刃,久丧沟渠!恨只恨屠岸贾那匹夫,寻根拔树;险送的俺一家儿灭门绝户!

【幺篇】他,他,他把俺一姓戮,我,我,我也还他九族屠。〔程婴云〕小主人,你休大惊小怪的,恐怕屠贼知道。〔正末云〕我和他一不做二不休。〔唱〕那怕他牵着神獒,拥着家兵,使着权术;你只看这一个,那一个,都是为谁而卒?岂可我做儿的倒安然如故!

〔云〕爹爹放心。到明日我先见过了主公,和那满朝的卿相,亲自杀那贼去。〔唱〕【耍孩儿】到明朝若与仇人遇,我迎头儿把他当住。也不须别用军和卒,只将咱猿臂轻舒,早提翻玉勒雕鞍辔,扯下金花皂盖车,死狗似拖将去。我只问他人心安在,天理何如?

【二煞】谁着你使英雄忒使过,做冤仇能做毒,少不的一还一报无虚误。你当初屈勘公孙老,今日犹存赵氏孤。再休想咱容恕,我将他轻轻掷下,慢慢开除。

【一煞】摘了他斗来大印一颗,剥了他花来簇几套服。把麻绳背绑在将军柱,把铁钳拔出他斓斑舌,把锥子生挑他贼眼珠,把尖刀细剐他浑身肉,把钢锤敲残他骨髓,把钢铜切掉他头颅!

【煞尾】尚兀自勃腾腾怒怎消,黑沉沉怨未复。也只为二十年的逆子妄认他人父,到今日三百口的冤魂方才家自有主!〔下〕

〔程婴云〕到明日小主人必然擒拿这老贼,我须随后接应去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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