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物已是今日不同往日了,他必须要尽快套出那张宝图的下落,然后设计杀了她灭口。
墨水心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本就漆黑的眼眸,顿时更是深邃的如同望不到底的汪洋大海,黑的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人就是白锦州了。果然是个城府深沉得可怕的男人。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墨水心也丝毫不惧,想杀她取图,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虽然她不知道白水心那张藏宝图放在哪里,不过很不巧的,她正好也有一张。
呵呵,随时欢迎窥视的人过来取哟!
只要,你们有那个命!
白锦州色厉内荏的喝声令震惊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一个个望向墨水心的打量眼神,都开始变得狂热而贪婪起来。
刚才那霸势的一掌,不是玄气,却比之玄气只强不弱,令人防不胜防。
这样的功法要是被他们练了去,他们的实力还会弱吗?
眼前这个废物,离开三个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那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练了这种功法的关系吧?
白水心这个废物三个月时间都能变得这么厉害,他们这些天赋绝佳的天才来练,岂不是一路高歌,所向无敌?
想着想着,这些人盯着墨水心的眼神狂热得几乎都快要化作实质了,简直恨不得扑上去。
当然,很快的也有人这么做了。
大房的长子白飞城上前数步,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指向墨水心,心思恶毒地挑拨道。
“好大的狗胆,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敢当着家主与众人的面杀了三婶,这样的恶毒的妖女,不配为我们白家人,大家上,一起将这妖女给镇杀了。”
声音落,他手掌凝起玄气,对着墨水心的要害毫不留情地轰杀而去——
年轻一辈的其他人见白飞城带头出了手,贪婪眼热的他们也不再犹豫,纷纷激起玄气朝着墨水心展开围杀。
墨水心见状,不怒反笑了,眸底烟波泛冷,厚重寒凉得似要将所有人淹没。
就在十几道玄气轰杀而至要绞杀她时,纯白的身影轻然一跃,几个旋身,十分轻松地避开了那道道袭向她的玄气。
纤细妖娆的身影飘落,随意而慵懒地倚坐在虎背上。
飞舞的发丝缕缕垂落,柔顺地披在背上,晨曦下,倾城身姿美绝如画。
“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同辈的白家人变得这么牛气轰轰的了?家主还在这立着呢,竟然喊打喊杀的完全无视。按理来说,不至于才对啊,家主的实力好像在天阶吧?啧啧,天阶的高手竟也能被人无视?放眼整片天擎大陆,恐怕只有白家才能这么威风牛气吧?”
嘀嘀咕咕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却是掷地有声,讽刺意味十足。
这些人打什么主意,她心底清楚得很,刚才她只是避开,并没有正面出手,只是不想做得太过份而已。
她杀张氏可以说是正面防卫,意在杀鸡儆候,点到即止。
这些人看来都算是白家的嫡系,她要是都当着白昊天的面把人打伤或者杀了,那就显得太恶毒了。
过犹而不及,毕竟她对这个世界还不算太熟悉,而且她目前的实力,距离天阶还差一些,要是彻底跟白家撕破脸皮,对她来言,绝对是大麻烦。
“嗷嗷……”白湖重重地点下傲娇的虎头。
果不愧为它白湖的主人,各种高贵冷艳有木有,各种酷霸狂拽吊炸天有木有!
一人一虎,配得天衣无缝,画面和谐美好得令人咬牙切齿。
“闭嘴,我们白家怎么样跟你这个废物没有半分关系,再乱言,看我们今天不联手在这里将你就地格杀。”白飞城深沉地盯着墨水心,脸上一副愤慨模样,实则心底却是在思忖如何不着痕迹地套出墨水心的功法,然后杀掉她。
他是白家的嫡长子,年纪是同辈中最大的,但实力却是属于末稍一流,仅是黄阶六级而已。原本年轻一辈有白水心这个废物存在,他的资质就算再不怎么好,也不会过于引人注目。而如今,白水心这个废物竟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学了一身本事回来。
如此一对比,恐怕废物的名号就比就不会再落在白水心身上了,而他这个嫡长子实力要是再不长进,怕将成为弃子。这绝对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白水心的出现,是他翻身的机会,也有可能会是他的……劫难。这要看他如何利用了。
这次跟来的年轻一辈,实力虽然比白飞城强上一些,但心智究竟是差了一些,年轻气盛,傲气凌人,觉得自己最厉害,心里对谁也不服。
今日,一向傲气的他们,却被曾经被他们踩在脚底下极不屑的废物狠狠打脸,这口气,他们又怎能咽得下?
见白飞城出声厉喝墨水心,终于让他们找出喧泄的出口。
于是,纷纷加入了指骂墨水心的行列。“白水心你这废物不要以为学了些旁门左道的邪功,就能在白家嚣张,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就是,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废物就是废物。”白飞城微垂下头,深暗的双眼闪过一抹阴毒的得意之色,稍纵即逝。
他以为自己隐匿得好,却不想,盘坐在虎背上的墨水心,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深幽如同水晶般的黑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桃色双唇依旧噙着懒洋洋的笑意。
众人的指骂跟轻蔑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痛不痒。
“哦,我是废物?那么请问,连废物都不如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或者该说,你们根本就不配算个东西。”说完,还懒洋洋地掩唇打了个哈欠。
“你……”看着墨水心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飞字辈的众人简直气得咬牙切齿,杀气骤然凝聚而起。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昊天闻语,一张老脸黑沉得堪比几十年不涮的锅底。
犀利的双眼一凛,威严瞪向蠢蠢欲动的年轻一辈。“放肆,都给老夫退下。”
被这冷厉的声音一喝,这些人虽然依然愤恨不甘,却不敢造次,纷纷垂首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