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戈飞挑挑眉,这柳东,找人怎么找到他这里来了。不过仍是捂着听筒,征求依凡的意见:“是柳东,问你是不是在我这里。”
方依凡一愣,然后走过去拿过薛戈飞手里的话筒:“是我,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柳东明显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爸妈担心你有事。”
方依凡口气淡漠:“你告诉他们,我不怪他们,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们,包括你。也不要担心,毕竟对我来说,是一种讽刺。”
“可……”
不等柳东说完,方依凡快速的挂上电话。看着薛戈飞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乞求:“不要问好吗?”
那柔弱凄楚却故作坚强的模样看得薛戈飞的心纠结疼痛,想也不想,一伸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抱着她:“好,我不问。”
方依凡没有推开薛戈飞,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似乎要驱走她骨子里的寒。长久堆砌的城墙一脚轰然坍塌,第一次放任自己软弱。那么久,她累了,很累,多想可以靠靠,不需要再故作坚强。
她知道这样的软弱不应该,可……就这一次,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靠在薛戈飞充满力量的肩旁上,那游弋不定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薛戈飞。”
方依凡低低的叫到。
“嗯。”
薛戈飞轻抚着她的头发,感受着怀里的她,曾经一直空落落的胸膛终于充实起来。一起被某种东西填满的,不只是怀抱,还有心。
“我有没有说过谢谢你?”
听着怀里传来的声音,薛戈飞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说过,说过很多次了。”
“那我再说一次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
“可是,我还是想说谢谢你。”
……
感觉到脸上的温热,薛戈飞一脸满足的笑着睁开眼睛,见喜儿正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他的脸,脸色顿变,一把将它推开。
“喜儿,走开。”
薛戈飞没好气的吼道。好不容易做个美梦,梦中依凡正一脸娇羞的要吻他,他高兴得无以言表,脸上真实传来的温度让他笑着睁开眼睛,哪知,竟然是喜儿那条大笨狗。
洗漱后穿戴好下楼,期待中的早饭和做早饭的佳人并没出现在视野中,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难道依凡走了?
薛戈飞脸色暗了暗,走到客房门前,发现客房紧锁着。心里不由得又高兴起来,依凡原来还在睡。可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平时依凡都起来得很早,今天怎么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动静。
“依凡。”
薛戈飞敲了敲门。
等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的时候,薛戈飞已经沉不住气了,顾不上去找钥匙,一脚踢开门,依凡还睡着。走近一看,那脸红得像红纸一样。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薛戈飞当即拨通东方哲的电话,让他前来给依凡看病。
东方哲虽然有些不满,可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给方依凡打上点滴,两个男人坐在一边相对无言。
许久东方哲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在干什么?”
“没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上班下班的。”薛戈飞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方依凡,对于东方哲连看也不看一眼。
“可我却听说道上有位大哥四处在召集人手,那人是不是你?”
薛戈飞闻言看了一眼东方哲:“怎么可能,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哈哈,你该知道的。”薛戈飞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