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潇洒倜傥。”欧阳慕华含笑看着如故,还微微侧了侧身,给她留下一个侧影,只差没以手抚颊搔首弄姿。
如故漠然继续目光灼灼的盯着欧阳慕华的脸,并伸手状似轻柔怜悯的抚摸了下,然后肯定的点点头,在欧阳慕华一脸期待的眼神中总结:“这脸果然只是摆设。”说完一转身走进内室,给欧阳慕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欧阳慕华看着被内室那一片喜庆的红色淹没的背影,不自禁的一笑,不知道李涵楚怎么就把人一好好的出尘美人养成了这样……
洗漱完毕,欧阳慕华入了内室,如故已经脱下外面的礼服,只着大红的中衣坐在桌前,发髻散乱。抬头朝他这边看过来,他早已知道如故素颜的出尘,但他从来不知,在红色的掩映之下,朦胧的烛光里,她如冬日里初阳下洁白冰晶的雪带着震颤人心光。什么明眸皓齿,什么绝色倾城却真真比不得此刻一方晴雪。收回游走的神思,欧阳慕华也走到桌边,方才得见桌上放着两只酒杯,和一壶酒,这是要喝合卺酒?欧阳慕华疑惑的看向如故。
看出欧阳慕华的疑惑,如故出声解释:“王爷借我一滴血可好?”
欧阳慕华伸出手,见如故掏出匕首,在食指之上划开一小道口子,血渗出如故对准酒壶壶口一滴,又在自己无名指上轻轻一划,对准瓶口滴出一滴,拿过壶盖摇了摇酒壶,最后在每个杯子里到了半杯。
欧阳慕华看着杯中的半杯酒,端起酒杯,欧阳慕华知道这并非合卺之礼。
“不能白纸黑字,所以歃血以定你我盟约,你为你的家国,我为我的真相。”如故在欧阳慕华的酒杯上短暂一碰,一声轻响,如故仰头一口喝下。
欧阳慕华看着灯光之下,如故仰头露出的莹白肌肤,眼睛里似漾起波澜凌乱了眼光。
“如此甚好。”欧阳慕华一仰头,饮下杯中微腥的酒。
谁也不知道如画的江山背后有着怎样的未来,腥风血雨已不能避,血誓已成,便有了生命的羁绊。
九天之上,琼宇之间,一颗月桂之下老人端坐棋盘一侧,白衣老者轻抚着胡须,摇头晃脑的思索着棋局,却在灵光之间,惊跳起身朝着身后殿宇疾奔而去。
大殿之内是来回牵扯的一根根红线链接着一对对似真实假的石人,老者绕开一条条红线,走入大殿深处,角落之中堆垒着许多石人,而那些石人身上无一例外的绑缚着毫无生气灰白的丝线。老者焦急的把石人一个个翻开,最终手捧起一个,这石人线条上端已经是艳红的颜色,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一点点染红灰白的线条,而石人却仿佛鲜活了一般,周身氤氲出血色……
“痴儿,痴儿啊!”老者捧着石人手微微颤抖,眼角微微湿润。
老者捧着石像往回走,在大殿的右墙下停下,在哪里摆放着两个相连的石人,两人身上系着相连的丝线,却是纯黑的颜色,只留下了艳红的顶端,而仔细看来,不难发现拿两个石人身上竟还有三处丝绳均已断裂且通身墨黑。
老者把手中的石人放在那两个人旁边,嘴里喃喃念着:“但望如此能让你少些坎坷。”
“孽缘,孽缘啊……”老者叹息着蹒跚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