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面对这般心思缜密的本王,有没有一点心动,有没有想以身相许?”欧阳慕华不理会如故话语中的讽刺,反客为主的继续调戏。
“王爷心思缜密,做您的王妃必定是心性出尘之人,如故太愚笨怎么配的上王爷!”被这笑脸王爷是不是调戏两句,如故已经习惯了,从见他那天开始就没一句话是正经的,也没一句话不想讨点便宜的。
“……如故莫岂非过于自谦,这愚笨只怕怎样也落不到你头上。”欧阳慕华笑,胸膛一震一震的,听进如故耳里低沉而迷蒙。
“……太阳都快下山了,王爷若是再不猎点什么,怕是要被太子殿下笑话了。”如故抬头无言的看了眼天色,默默转移话题。
“原来这么晚了。”欧阳慕华看看天色,“有没有那只傻兔子呆獐子要出来给本王打打的?”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
如故见他一脸的闲事,心里默默滴汗,腹诽“你还真以为这满树林的动物都疯了,跟之前那獐子一样一个个往你跟前凑?”。
行了没一会儿,如故瞠目结舌的看着路边,那里一只肥兔子优哉游哉的在啃着草,感觉后面欧阳慕华松了缰绳提了弓箭,如故感觉欧阳慕华凑近了,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闭上眼睛。”耳边还能依稀感觉到那人的呼吸,不自觉的就闭上了眼睛,只听得一箭破空,马朝前走了几步。
“睁开吧。”欧阳慕华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而如故依言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没了兔子,只剩下草叶上黯淡的颜色。如故却恍然觉得,如果真是悬崖之上,这棵危树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还有疯掉的兔子……”如故觉得刚才那只兔子必定是刚被放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傻到窝路边吃草,要知道深林的草才更肥美不是!
结果如故刚觉得那只兔子疯了,就又看见一只獐子,虽然这次不在路边,但是也只是离了几排树,那傻了的獐子就那么大喇喇的在浅草丛里吃草,还把屁股对着他们……很自觉的自己闭上了眼睛等欧阳慕华告诉她可以睁开的时候,獐子也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
“……你确定这林子是猎场,而不是放养场?!”如故皱着眉,看着路边时不时窜过去的小动物,皱了眉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会真以为这满林子的动物都疯了,或者欧阳慕华有什么神力可以让这些动物闻之而来还奋不顾身……
“唔,咱们往深处去看看。”欧阳慕华沉吟一阵,调转马头往林子里去。
“这林子里有猛兽吗?”如故习惯性拉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轻轻揉捻。
欧阳慕华略一沉吟,“据我所知,自从围了这林子做猎场以来便从未有猛兽出现。”
其实所谓的深林也并不是很深,只是树木更茂密一点,在那里甚至还有一条清澈的溪,越过溪水,另一边的草更鲜嫩更茂密。
“吼!”低沉的吼声自更深一点的林地里传出。
“……”如故转头抬眼看向欧阳慕华。
“似乎是老虎,而且还应该是只成了年的老虎,坐稳,我们去看看。”欧阳慕华说着,一夹马腹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待他们俩循着声源过去的时候变看见欧阳俊贤举着重弓和一只体形健硕的老虎对峙着,而他们的到来无疑已被老虎发现,朝着另一边退了退。此时,欧阳慕华也抄起马后重弓从箭筒中迅速抽出三只铁箭,对准老虎。
“吼!”只听得那老虎一声怒吼,朝着欧阳俊贤就扑了上去,欧阳俊贤一件射出,直中老虎右眼,而老虎不但没有因此而停止攻击,反而前爪腾空一个跳跃向着欧阳俊贤扑了过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凶狠。而此时欧阳慕华的三箭齐发,破空而出,正中虎头,一箭入眼,一箭似碎了老虎的头骨扎入头颅,而另一箭则因为老虎方向的偏移而朝着欧阳俊贤而去,欧阳俊贤在马上一个扑倒却还是晚了,剪从他手臂旁侧擦过,带起血珠飞扬,直入后面树干,呲啦一声,穿破树干带的整个树干砰然炸裂。
“俊贤?!”欧阳慕华声音急切,拍马就奔了过去。而如故只愣愣看了眼那破碎的树干,心里百味归空,皮肤上一层颤栗的疙瘩。
到了近前,欧阳俊贤的右臂上赫然是一条血红的口子,而伤口周围的衣服已经被当时飞速的剑隔开开口整齐,可以想见那一箭速度有多块……
“无事。”欧阳俊贤起身,在自己中衣下摆上扯下一块布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再说。”欧阳俊贤看了一眼欧阳慕华,阻了他的话,然后转头看着倒地的黄皮老虎,深锁了眉,吩咐一声就转马朝回走。
欧阳慕华没多说什么,紧跟着打马跟着欧阳俊贤往回走,一路上三人各自沉默。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近旁的一颗合抱之树树皮动了动,掉下来,显出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走过去看了眼那颗被撕裂的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