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点实力,隐藏气息的功夫竟能躲过我的探查。”刚睡醒没多久的影打着哈欠,通过识海传音。
听到影难得的对人表示赞扬,夜幼安又仔细地打量了紫衣男子几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一位长老突然开口:“紫色衣衫,美酒相伴,您是紫衫大人?”
“紫衫大人”这四个字,成功让顾远收起了眼里的所有怨怼,他捂住顾莲的嘴,将她拉到身后,轻声说:“紫衫大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十年前,他就能以一人之力单挑十位武王,现如今不知高到什么程度,他的身份直属帝国皇室,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夜幼安不相信这位“紫衫大人”没有听到顾远的话,但他却选择忽视,直接笑着对长老拱手行了一礼。
“大人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我紫衫不过是个跑腿的。”紫衫说着,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这一亮明身份,三位长老更是不敢怠慢,一个武王就能横扫整个顾家,眼前这家伙可是比十个武王加起来还要厉害,趁着他还愿意跟他们好好说话,不好好招待怎么行?
“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我顾家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最先认出紫衫身份的长老此时又最先开口说,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紫衫却举起酒袋灌了口酒,胡乱地抹了抹衣襟上残留的液体,“嗖”的一下窜到夜幼安面前。
“我来顾家确实是有要事,不过你又不是顾家家主,怎能代表顾家?现在这种时候,不是该由这个女娃娃跟我说话吗?”
几句话将那长老噎得满脸通红,更让大堂内变得更加安静,紫衫却似全然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他蹲下身,平视着夜幼安,用满是酒渍的手按着她的肩。
“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你叫什么名字?”他按着她的手轻飘飘的仿若没有用力,可夜幼安挣了几下都未挣脱。
她对视上他面具后的眼,平静地说:“夜幼安。”
“你,姓夜?今年多大?”紫衫忽的松开她的肩,复又觉得不妥,扳过她的身体,声音莫名的变得激动。
夜幼安忽的轻声笑了笑,离得近了,她终于知道那丝不对劲来自于何处了,这人脸上的皮太嫩,而脖颈上却有很多皱纹,殊不知,最能暴露年纪的就是脖子部分了。
她眯起眼看着他说:“大叔,你当众问一个女孩的年纪,很不礼貌。”
三位长老听到夜幼安居然敢说紫衫“不礼貌”,顿时各种给她使眼色,要开口帮她打圆场,却被紫衫摆手制止了。
紫衫松开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挪开视线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看到他这种表现,顾家的一众人等都傻了眼,尤其是顾莲,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希望紫衫这样的强者能多看她几眼,哪知连个余光都没混到。
此时看到紫衫丝毫不对夜幼安的态度生气,她恼了,从顾远身后冲出,大声说:“就算你是紫衫大人,是否也无权干涉顾家的内务,我们正在推举下任家主,还请大人回避。”
紫衫好笑地看着她,说:“我是无权干涉,但我若想——”
“大叔,麻烦请你退后。”紫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夜幼安打断了,他提着妖刀走到他身前,“对有些人来说,不让他们见识到妖刀的力量,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紫衫看着走到前面的小人儿,忽的翘起嘴角,没有说什么,表示了他对她举动的默许。
“不过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本小姐面前嚣张。”顾莲咬牙切齿地说着,都怨眼前之人的突然出现,她的“大小姐”梦泡汤了,她绝不会放过她。
夜幼安眸子一缩,在顾莲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催动丹田内的玄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她身前。
在顾莲不断放大的瞳孔中,调转妖刀,将灌注了玄气的刀柄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丹田处。
顾莲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刀柄上传来的力量弹开,撞到后面的柱子上,滚落到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捂着肚子在地上大叫:“好痛!父亲帮我!她怎么会比我厉害,这不可能,一定是诡计。”
顾远显然也跟顾莲有同样的疑问,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才跑到顾莲身边,为她检查了一下伤势。
“丹田处的气旋被打散,三天之内是不能再使用斗气了。”顾远说着自己不愿相信的检查结果,脸上震惊与怨恨交织,“夜幼安,半月前的你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现在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斗气,你究竟背着我们做了什么,才能将我斗气一级的女儿打成如此重伤?”
“这只是还了她在柳叶岭山崖上捅我的一刀。”夜幼安举刀,将刀刃对准两人的位置所在,“她对我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以及昨天将我打伤的账,还没算呢。”
“莲儿已经三天不能使用斗气不能修炼了,你还想做什么?”顾远突然觉得此刻的夜幼安有如山林中嗜血的魔兽,再不敢随意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
他起身将顾莲护在身后,目光盯着夜幼安,嘴上却在对顾泽说:“泽儿,带你妹妹下去疗伤。”
“无需带走,她伤的不重,在这亲眼看清妖刀的实力更好。”紫衫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话,“你根本不是妖刀的对手,胜负很快就能分出,太无趣了,不如我加点筹码,这场比试谁若输了谁就永远滚出顾家,如何?”
丹田处的气旋已经被打散,这样的伤不重,什么样的伤才叫重?顾远握了握拳头,他虽然不明白紫衫为何要帮着夜幼安说话,但紫衫的实力在那摆着,容不得他拒绝。
虽然有妖刀帮着夜幼安,但他好歹是个斗气二十级的修士,说不定有赢的机会,这样想着,他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