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她似乎已经不是一个礼貌的姑娘了
因为她没有笑。
是的,您看,爱笑的她却没有笑。
我只是听到她问:“所以您的花是…。…?”
“和你的一样,捡的。”我这么说。
这样子的回答很荒谬。我莫名的生气,可是我始终不晓得自己还要再起些什么。
风刮得我有些凉了,我想起了那个凉凉的瞬间,我一把把百合花扔进垃圾箱的情景。海浪皱着眉头望着我的样子,就这样子变成我脑海里深恶痛绝的定格。时光一直是没法静止的,不论是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还是在偶尔会飘过几片阴霾的怅然远空。江沁的眼神,是那样子无辜地流逝在了故事的结尾里,远去的晴川里,和看不到的泪痕里。
我霎时间有些不愿去冥思这些与我生命是如此匆匆却也如此无关紧要的琐事。只是,那一次,却是我在那条巷道里逗留最短的一次懊悔。
我想,时间是记不住我的,因为我的脚步比它,短多了。“要走了吗?”我不觉得这是白天,因为再次抬头的时候,我已经望不见太阳了。当然,也没有月亮。
水灵说:“我以为,您是要让我给您画画的。”
于是无奈那么多,有的只是一个算不上夜晚的傍晚,和一个算不上清醒的我。
“这算是挽留吗?”
我是微笑的,每每在夕阳西下,看着她的时候。她看不见我的微笑,但是我想,她一直都知道,我对她,会一直像她对我一样地笑。
而我,却只听见海浪相当煞风景的一句话:“留个屁!你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儿去!”
他想毁了我,可,他无法得逞的。然而:我不得不说,他确实毁了我一天的好心情。记得很早很早的时候,妹妹只爱吃一种冰棍。我忘不了包装袋上那单一的绿色,一直地,我也都记得那上头个可笑的名字:绿色心情。
“您别给她买了。”
妈妈在世的那段日子里,我是不是就会到她身旁悄悄又搞怪地讲:“吃多了,舌头也该绿了。”
然而,小点儿还是吃着有冰又绿的小冰棍,凉凉地融化在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大人海。
哦,怎样?我能怎样呢。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吃冰棍,因为舌尖上凉凉的感觉,我失去了永远的好心情。
“您还会来,对吗?”
很甜很甜的声音,我晓得,那是水灵的,也只能是水灵的。海浪很生气地拉着她,她穿着单薄地衣服嘟着嘴立在风里。我笑着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不晓得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竟然是:“下次,我请你吃冰淇淋。”
傍晚很沉寂的半个钟头里,还有晚自习。我必须在特定的一个点,感到一个特定的地点去。我有些开始痛恨规律的生活了,因为规律的让人头疼。
“习惯就好了”李小舟在电话里同我打哈哈,您晓得的,那绝对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他说:“为人师表的,也就这样,不迟到就好。”
我沉思,想来迟到的日子已经很久远了。那大抵还是上辈子的事,所以活到现在,我老得有些记不清。而那时候,只有一个姑娘会在数不清迟到的日子里姗姗来迟。那个人,就是江沁。我有些不愿提起她的名字。因为那些回忆很讨厌,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