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洪派之中,大多数弟子匆匆忙忙行走于大街小巷之中,只有一个少年缓慢的走着,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之地,眼中倘徉着追忆的目光,他望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不觉已是泪流满面,似乎又忆起多天前自己所走过的难关,那挥来的一掌锁定他注定与苍洪派的注定无缘,从此开始做一个孤独武者,放弃了门派中安逸生活,抛下师兄师弟们亲切的关怀,独自去寻找李太守复仇,独自去去探索父亲身死真相。
泪水悄然掉落,打湿了他的衣襟,恍惚间,有琴音传来,隔着绿草,隔着水汽,似有似无,是谁的双手在拨动纤细的琴弦?似乎让雨丝也跟着游走,张平沉浸在其中,不知不觉中,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渐渐走去。
绕过了层层屋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竹林,张平怔了怔,犹豫片刻他还是轻轻地走进竹林之中,他的动作轻缓至极,似是不愿惊醒这弹琴之人。
在绿竹的遮掩下,张平终于看清正在弹琴之人,她一袭白衣,端坐于凳子之上,似有追忆,似有惆怅。她的面庞是那样的纤尘不染,她的头发用精美的发簪编织在一起,两鬓各垂下一缕发丝,雪白的瓜子脸之上,吊着两片柳叶眉。镶嵌着两块浅浅的酒窝。远远望去,就像一朵洁白的傲世雪莲,孤傲的挺立在草丛中。
张平静静的欣赏着这样的绝世美景,眼睛眨也不眨。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更何况他以前也未曾见过此等未成家的黄花闺女。
“师姐教训的是,在下绝不再犯!”张平走出来,尴尬一笑,抱拳,尘烟步运起,准备溜走。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那女子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只是无故一闪,接着就出现在张平的面前,只是手中多出了一把通体雪白的剑,抵在张平肩上。
张平没有动,他的尘烟步已经随时可以启用,以他的境界配合上血噬术,这女子倒也不能耐他怎样。只是他想更多的了解这些情况。于是,他不急不缓地说道:“在下是赵道长门下弟子张若平,师姐这是何意?”
“你是赵道长门下弟子?”这少女忽然问道,张平见他眼中并无多少恨意,马上点点头,那少女咬咬嘴唇,一时间竟也沉默下去,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将长剑收入另一只手上剑鞘之中,转过身去,轻道:“你走吧,下不为例!”
张平也转过身去,尘烟步运起,眼见就要撤出此地。忽然,一声大喝传入张平耳中,“哪里来的野小子,吃我一掌!”一个身影从远方闪现。
张平眉毛一挑,正准备出手,白衣少女浑身紧绷,挡在张平的前面,右手一掌拍出,与说话之人对了一掌。
“唔!”白衣少女的嘴角流出了缕缕的鲜血,同时也挡住来人的攻势,那人连退三步,张平抬头一望,此人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儒家气息,腰配一娇小玉牌,却好似纨绔子弟。
那男子阴沉的望着张平,口中低低的仿佛带有几分愤怒的说道:“柳师妹,此人是谁?”
白衣少女冷冷的说道:“孙天,我之事,你少管!”
“哈”孙天怒极而笑,转头望着白衣少女,“再过几****我就要成婚,在你的居所处此时居然有别的男子,哈哈,柳梦褋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吗?柳长老已经死了,若不是我爹可怜你,你早就曝尸荒野!”
张平惊讶的望着柳梦褋,没有说话。
孙天转而凶狠望着张平,“小子,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你可敢和我一战!”
张平明白这一战他是不可避免,他暗叹自己运气不好,双眼对上孙天略带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有何不敢!”
“师弟不可!”柳梦褋厉声斥道。“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孙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柳梦褋的身后,一掌拍出,“唔!”柳梦褋闪躲不及,被打倒在地,一口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张平从背后拔出长剑,眼中的血丝逐渐浓厚,喝到:“看剑!”以基础剑法的起手式向孙天冲去。“你就这点实力?”孙天从背上拔出大刀嘲笑道,也随手劈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平速度在半空之中猛增,一道绚丽的白光迅速闪过,乒!两把兵器交错在一起,张平向前一顶,将孙天撞退五步。孙天望着眼前持剑的张平,不怒反笑,“好,很好,非常好!你小子居然敢阴你孙大爷,今日我便来教训你,告诉你死是怎么写的!”话刚落音,他的手上闪过一道恐怖的气息。
张平深知一出手便没有退路,所以他在斩出那一剑之后左手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补气丹递给柳梦褋,道:“师姐,多谢你帮我挡住那一掌,这是一瓶补气丹,你先服下疗伤,在下先与孙师兄切磋一番。”说完,双手紧握长剑,向后一蹬,一剑砍出。
“小子你找死!”孙天怒喝道:“一斩裂天地!”体内的真气化为螺旋状尽数汇聚于双掌,此刻间这一声暴喝却如决堤的洪水带着一往无前的真气冲入大刀,随着大刀那的带有毁灭的气息扑下。
“锵!”两股争锋相对的气息碰撞在一起,两把利器也渐渐相交,这一声如同黄钟大吕的钝响回荡在众人耳旁,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