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干燥的梨花木做成的书桌上面却是一片春色无边。
南宫绝没有感情的在身下的女子身上起起伏伏。
底下的人眯起眼眸,反射着阳光像只金色的猫咪瞳孔一样,伸出柔软的舌头在身上人的唇上灵巧的辗转着,厮磨着,柔软的腰肢像条蛇一样迎合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启禀摄政王,蛇王的书信已经带到。”外室的人恭恭敬敬的高声喊话,声线阴柔。
欢愉还没有结束,在听到外室人的喊话,南宫绝不再继续,抽身离开,赤着脚踩在内室柔软的垫子上面,进了隔壁绣着寒梅屏风遮挡的浴池清洗身体。
伏在梨花木桌面上豆蔻像猫一样的瞳孔却是紧致一缩,光洁无暇的背面上面全是情欲的味道,深红的,浅红的,都是刚才欢爱留下的痕迹,他的吻一向很粗鲁。
他向来对她把持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在他批阅奏折的书桌上她能半卧在上面的原因。
可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蛇王的书信传到,无论是多么欢愉的场面他都能停止下来,只因蛇王是监视她姐姐苏年华的人,一有什么动静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要向他禀报,而他无论在什么时候干着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看蛇王传回来的书信。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有她知道那书信里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军情机密,只是一个女人在某时某刻又做的某些事情而已。
识趣的从书桌上面下来,修长笔直的双腿直直迈向屏风里面。
里面的人已经清理干净,正欲擦身,一只莹白的手拿了毛巾在他背上细细擦拭起来。
南宫绝后背肌肉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与征服欲望,苏豆蔻却是清心寡欲的替他擦去身上的水滴,再然后,帮他更衣,微微垂下的眸子很好的隐藏了心里所想的一切,直到为他系上腰间的腰带,才抬头看他,看他的眼神如同撒娇的猫儿一样惹人心生爱怜。
南宫绝很满意她这点,不该说的话,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低头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满意的朝着外室走去。
苏豆蔻百无聊赖的放了水,重新让水池注满温热的水,自己泡了进去,她向来是个聪明的人,比她姐姐苏年华要聪明一百倍。
外室的人是个太监。
叫连容。
东厂头子。
任谁也想不到在太子跟前的大红人会和摄政王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两者没有可比性,一个奴才再红也就是个奴才而已,而他们不知道是,这叫连容的太监头子却是南宫绝极少数的心腹之一。
连容的面容是平凡无奇的,甚至从他脸上都看不出一点奴才该有的谄媚样子,面容平凡的他很容易在这个世界上苟活,无论是做一个人,还是做一条狗。
书信是从用蛊药控制的信鸽身上取下的,用一节小小的铁丝绑住,被取下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南宫绝的府邸,每次送信,都由他亲力亲为,连容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南宫绝伸手接过纸条,展开纸条,上面少桀骜的笔迹依旧很潦草:“独孤身负重伤,任务已完成,现到苍狼国境内,安好。”
重伤。
独孤做任务从来没有失过手他是知道的,能让她失手,倒也的确难得,看来那位倒是是下了狠手,自己要是还不陪他好好玩玩的话,似乎有些对不起他的赏识了呢。
“找个人告诉三王爷,今年他府上上举办的”乞巧宴会“,本王自会参加。”温和的声音像是嘱咐老朋友一样吩咐给连容。
连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
能让主人大动肝火的事情到还真是少见,比如现在,他还是乖乖退下为妙。
回到内室,走到书桌前,原本散落的砚台和奏折如今已经被摆放的整整齐齐,没由来心尖有了烦躁的感觉。
提笔写下两个字:“速归。”
字如其人,一样冰冷没有感情,笔风锋利,像是能把上好的宣纸拉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