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是所有的人在看到眼前的男子正面时脑海里冒出来的八个大字。
那男子白衣飘飘,手持一截通体洁白的玉箫,那玉箫通体灵动,可跟那男子的手指一比,倒还要逊色三分。
此时那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那个妖娆妩媚的身段。
盈盈腰身不及一握,走起路来丰姿绰约,那白衣男子竟是看的痴了,随手从腰间掏出一个通体萤绿的玉壶,小饮几口美酒,踏着小醉步就跟了过去。
前面那个身影走的很是急促,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
白衣男子脚尖微动,轻飘飘的跟在那个窈窕的身影之后。
那女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越走越急促,看起来那个女子似乎有些功力,脚步轻盈的像要飞起来一样。
白衣男子紧紧跟随着,他倒是感觉有趣的紧。
殊不知,暗地里一抹身影,却是步步逼来。
那女子终究是往某处偏僻的小巷里走去,走到深处,女子猛然一回头,清灵的双眸里却是含着一丝胆怯。
白衣男子暗处观看那女子的正面,果然真绝色是也,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灵动的双眸,红唇微抿含着一丝怯意,琼鼻挺立,女子转身表情虽透露出怯懦但又透露出某种决绝。
“百里独孤,你出来!”
白衣男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叫什么百里独孤,不过,这美人儿恼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道诡异的黑色身影却是从角落里慢慢显现出来。
白衣男子疑惑了,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
“谁?谁指使你杀害七爷的?”
沙哑暗沉的声音从那抹黑色身影中慢慢渗透出来,是的,渗透,那句沙哑分不清男女的话语却像是能渗入到人的骨子里去一样,带着一丝凉意慢悠悠问出,不缓不噪,不轻不重。
“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倒是让我觉得可笑的很。”那女子秀气的眉毛一挑,似乎对那个黑影提出来的问题很是不屑,暗地里却是把一枚药丸从袖口拿了出来藏在手心里,那动作悄无声息,不易被人察觉,殊不知,此时她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了。
“我从来不问可笑的事情。”隐匿在角落里的黑影迅速从角落里飞奔过来。
那声音带着莫大的震慑力,饶是白衣男子在暗处也听的心惊胆战,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声音而已。
那是一个穿着纯黑袍子的人,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覆盖住了,黑袍宽大的帽子笼罩住了那个人,根本分不出来里面的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那女子脸上最终透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藏在手心里的药丸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往口中塞去。
她手快,隐匿在角落里的那个黑影更快。
一只柔若无骨精致白皙的手从黑袍里伸出,与那一身诡异的倒是黑袍相得益彰。
动作却是说不出的狠戾,两根手指轻轻一触,只听得“喀嚓”一声,竟是生生卸下了那绝色女子的下巴。
那药丸还没被女子吞下去,直直卡在喉咙处。
黑袍底下的人却是看也不看,直接又丢了一枚药丸进去。
那女子吞咽不得,卡的白皙精致的小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眼看这女子就要,被噎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某位大侠出手相救么?事实是,没有。
白衣男子饶有性质的继续躲在墙角偷窥,他才不相信这黑袍底下的人什么都没有问到就让这女子死了。
果不其然,黑袍人在女子将要晕厥过去之时,迅速点了她两处穴道,并将她的下巴恢复了原样。
动作一气呵成,很是流畅。
绝色女子猛咳不止。
抬头,愤恨的眼神盯着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看也不看悠悠然走到墙角蹲下,“别怕,我给你的是解药。”
绝色女子睁大眼眸,似是不信。
“当然,我下了蛊的。”
噗,某角落吐血的某人,这货忒能玩人了吧?
绝色女子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起了小红点,小红点迅速蔓延,然后慢慢变大,开始流脓,化血。
“啊!”女子惊恐的尖叫,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什么液体流下来了。
“既然你已经带了求死的决心,想必我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如,让我独孤用自己的方法送你一程?”黑袍人低沉暗哑带着点恶趣味的声音响起。
绝色女子很快变成了地上的一摊脓水。
黑袍人摇了摇头,啧啧,不好玩。
回去之后就说这女子自己服毒自尽好了,这世间,还没有她百里独孤打听不出来的消息,就算是死人只要尸骨未寒她刨出来怕都是能问出来,只是,这个女子背后,倒还真是关系庞大,她才不想打听出来没事找事干呢!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在表面上还得维持一下虚伪的忠心,至于那些背地里的,暗地里的,包括那个偷窥的,她才不要管。
意有所指的往白衣男子所在的角落里看了一眼,百里独孤从角落匿去,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