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还以为皇城城卫军集体放假了呢!”惊落雨也不出马车,嘴里嚼着葡萄不咸不淡道“皇伯伯将皇城安全全权交给萧晨统领负责。这负责的结果就是一炷香的时辰,玄武大道不曾有一个城卫军巡防,是漏洞还是早有预谋!”
“郡主恕罪!”萧晨额角一滴冷汗砸在了青石板路面上。他头也不敢抬,直言道“属下知罪,还望郡主高抬贵手。”
“本郡主遇刺都是小事儿,萧统领不必如此紧张。本郡主相信大理寺会给城卫军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萧统领可愿陪本郡主在此等候大理寺丞呢?”
“属下领命!”萧晨垂首,背脊都被冷汗浸透。他知道,今日若想活命,必须得靠当朝尊比皇后的锦王府小郡主。否则,但以玩忽职守就足以处死他。更程仑还有这么一位尊贵的郡主涉险,他想死的痛快都难。现在听闻她如此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萧晨恭敬的站在马车旁,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玄武门大开,上早朝的众位大臣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各府的马车便陆陆续续到了这处染血的大道上。
各家马车均停了下来。经下人汇报,各府大臣忙不迭的下了马车上前来问明情况。只刚走到马车前,一个个文武大臣便面色一变,脸色惨白惨白的抖索着身子。有人忍不住反胃,直接趴在了树下干呕。
‘呕——’
一个吐,个个都顶不住。一帮子文武大臣一下子稀里哗啦吐的胆汁苦水一地。
“惊落雨!你也太肆无忌惮了吧。本王要参你一本!”华王面色难看的叫嚣着,却是少数几个没吐但也面色蜡黄,一看便是强忍着。书画不屑的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
马车里,听着外头呕吐不止的声音,某女是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了。只得拍拍手回道“请华王叔先分清主次。本郡主可是受害人。我的丫头都被刺成受重伤。本郡主作为受害人兼证人,不该留在这里等待大理寺丞以及兵部尚书,典狱使,吏部尚书给本郡主一个交代吗?!”
忽然,惊落雨恍然道“哦……对了,华王叔作为掌管皇城十万城卫军总帅,也难辞其咎啊!”
“你——你强词夺理!”华王被惊落雨堵得一阵气结。抖手指着马车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这些尸体都是证据,你现在将尸体都毁成这样,如何让本王给你一个交代!本王倒要怀疑你是否栽赃陷害本王,如此行径,是为大恶!”
“是嘛!”惊落雨冷笑“华王如此处事,当真令落雨开了眼界。为难苦主为刺客伸冤。落雨实在佩服。落雨觉得该找皇伯伯为华王叔如此‘英明睿智’讨个赏赐,昭告天下。让天下百姓称赞王叔明察秋毫。从而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王叔以为如何?”
“你!你胡说!本王何时为刺客伸冤了!你不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含血喷人!”华王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咦——”惊落雨惊奇道“不是华王叔说落雨栽赃陷害么?难道我听错了?”
“哼!”
惊落雨笑眯眯道“华王叔别上火,伤身。都一大把年纪了。和晚辈置气岂不是显得您太不大度了吗。这不,那边儿树上,落雨还给王叔留着一个活口呢!”
萧晨站在马车旁的感触尤为深刻,那一瞬间澎湃而出的杀气和冷冽压得他连喘息都困难。心中暗道:这个郡主不是一般人。
众人闻言,顿时朝附近唯一的一棵树上看去。一时间一个个老脸通红,虎目圆睁。一些文臣更是掩面直叹有碍风化云云。
远远地,夜紫宸漂亮的眸子环顾玄武大道,视线在树上那具赤裸的身躯上转了一圈儿后危险的眯起。暗暗想着:是否该给那个丫头树立树立女人观了。头疼的看着血粼粼的玄武大道。他觉得,还是先强调‘拒绝暴力’为妙,免得以后遭遇暴力对待。
马车里,惊落雨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揉揉鼻子,暗暗思索:把什么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