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雨抬眼望天,撇嘴“一二三没有,一二倒是有点儿。”
“哦?”蓝月皇饶有兴致道“说说看。”
“一,我哥哥赌输了锦王府的暖玉玉佩,我去赎回来。”
惊落雨睁眼说白话道“二,蓝月没规定女子不能进赌坊,更何况太子哥哥也去了!”
“胡扯!”华王怒喝“蓝月律法岂能为妇孺而列!女子当以女戒为训,无有不尊!”
“哦?”惊落雨挑眉,看向怒目而视的华王“妇孺就不是蓝月的百姓了?那么不知华王妃作何感想?”
华王妃闻言,面色微变,抿唇不语。
“本王没那个意思,你这是避重就轻!”华王抖着手点指,似乎气的不轻。
“那你的意思是天下妇孺之轻,本郡主一人之事为重?”惊落雨诧异的眨巴着大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道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因为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华王这是让皇伯伯避重就轻,是不是华王想让皇伯伯做个昏君,让蓝月颠覆?!让蓝氏皇朝覆灭,看来华王的野心不小啊!”
惊落雨忽然义正言辞的怒斥,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连华王都变了脸,抖索着手“你……你……你……你胡说,我没说!”
“你没说可是你就是这个意思!”惊落雨目光森寒“华王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蓝月皇脸色一寒,一声不吭,冰冷的目光直视华王。让人生出一种彻骨的寒意。
华王身子一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吾皇明鉴,臣对我朝忠心耿耿,万死不辞,绝不敢有异心。请皇上明察!”华王心中一惊,他都有些不明白怎么说赌坊之事竟然说到了谋逆大罪上了。
“皇上,臣相信华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丞相孟然突然出列跪在了大殿上,一脸悲切道“落雨郡主巧舌如簧,我等辩才不及,但郡主不能辱没华王一片赤胆忠心!”
然后,孟丞相又愤怒的指责道“皇上,落雨郡主赌坊豪赌,赢了臣那不孝子及吏部侍郎家公子的银子,令犬子欠下巨额赌债,这也就罢了。却还限定时辰,过时翻倍。这与巧取豪夺无异。请皇上明断!”
惊落雨淡定的听完,不等蓝月皇说话便嗤笑道“实话实说倒成了巧舌如簧。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真也只有一朝丞相有此手段。看来皇伯伯对于孟丞相每日所奏事宜都得从长计议了啊!”
“你!”孟丞相怒视。
惊落雨为小白狗顺着毛,见他瞪眼,再次打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若不是贵犬子先以此法逼我入赌场,我岂会去!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孟丞相这般怒火,岂不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嫌疑?还是说,道义都是用在丞相家的,别人就得受着!”惊落雨嗤笑“看来不止我为皇伯伯的江山社稷忧心,满朝文武都得愈发操劳了啊!”
随即嘻嘻一笑“果真还是我人品好,连狗都喜欢!”
惊落雨每多说一句话,皇上的脸色便沉一分,直至最后,蓝月皇那张脸便已黑的不能看了。
着实将华王和孟丞相吓得一哆嗦,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心中对惊落雨更多了分忌惮:字字珠玑,字字染血。尤其最后一句话,骂人不带脏字。更是气的两人差点儿内伤。心中泛寒:锦王府郡主果真黑心狠辣,他们确实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