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弥魂草,那草喜欢长在墙角等阴暗地儿,十几万年前魔君带回来种的。”
“呃……”本帝姬现下面色想必十分好看,“这草挺好养活的。”
梵色肩头明显抖了两抖,我不动声色地将指甲埋入他的手心,梵色一个反手又将手劲紧了几分。
我不死心,“将这么珍贵的弥魂草种在墙角,会不会太顺便了些?”
“你觉得有谁敢妄动我魔宫之物?”
我默了一默,咽了口气面无表情。
“唔……你说得对。”
祝秦笑盈盈地引我俩上了车辇。
滕余是魔族顶有名的大将,洪荒时经得素卿提拔从一名小卒子奋斗到四极晓瑜的魔头。
这个滕余在情事方面吃得很开,主要表现在不论公母只论形貌上,晓得这个听闻还是经由我阿哥的亲身历程。
话说洪荒时我阿哥好在外头游历玩乐,某一日在一劳什子山头同那风头正盛的魔族新秀滕余相撞上了,滕余顿时惊为天人
,自以为天上掉宝了,自然不误良机的上前调戏一番,这么下来事情便大发了,阿哥那暴脾气当即与滕余干起架来。
阿哥较起性子也是个阴狠变态恶趣味的,滕余算是踢着了铁板,被阿哥坚持不懈地追杀了十日有余,愣是甩不掉阿哥,差
点没叫阿哥给废了。
那滕余算有眼色,几日纠缠下来知晓阿哥的身份后便赶着向素卿寻求庇护,素卿搬了一窑子酒同阿哥吃了一宿,言说留之有用处,甚着阿哥半染醉意之际将这事给了结。
据祝秦所述,滕余的府邸坐落在离魔宫不远处的正东方位,穿过城里头的清荼街便可。
大抵是素卿的车辇招人,本帝姬一拉车帘子,入眼皆是魔族一众明里暗里的探究,顿时没了兴致观望外头景象。驾车的伙
计无半分赶路的势头,车辇悠悠晃得甚为舒胆,索性盘坐整齐打起盹来。
再到转醒之时祝秦已然利索地命车夫将车辇直接驾进滕余府邸的前庭之上。
本帝姬睡意朦胧地被梵色将牵下地,迎面刚好同站立在跟前的一位紫袍男子对上眼神,身形瞧着倒有几分魁梧,面相却是阴冷泛白。那一双眼珠子更是不规矩,从本帝姬的脸面打量到脚板,再从脚板打量到前胸。
斜上方传来祝秦两声轻咳,那滕余赶着收了眼神,虚虚朝我几位作揖,道:“哟哟,今日真是贵客盈门,快请入内,在下好着奴仆奉茶。”
到底是祝秦镇得住场面,滕余客客气气地将领我们进了正厅。
“不知这两位作何称呼。”
滕余满眼将我同梵色打量,神色里甚有异彩。
“这两位一为青瑶帝姬,一为青丘国新任帝君梵色,是为魔君亲友。”
“青瑶……”
滕余面色明显僵了三分。
“哦,老身活了这么些年月,想必阁下多少该是知晓老身称谓,老身上头还有个兄长,倒不知阁下可曾听闻。”
本帝姬神色和蔼地朝那滕余扯了抹笑脸,续而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唔,这茶尚算不错,然比起境玊宫勾陈帝君的果是差了几分火候。
“老身兄长名为尤央。”
本帝姬甚清晰得瞧见那滕余尚算魁梧的身躯甚有节奏地将抖了三抖,看向本帝姬的神色果真不如先前那般叫人作恶,明显的萎了三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