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盘古右眼衍生出来的双生三足金乌,就这么湮灭了。”
老君一副凡界七姑八婆的嘴脸拉着我。
“话说那东皇太一自伐,真灵弥散殆尽于你母神面前,被你母神吸取了许些三足金乌的纯阳灵气,那时你母神正怀中你阿哥,那日之后你母神身体一直有异,生你阿哥时足足阵痛了百日才产下,便出了这洪荒的第一只凤凰。话说那日洪荒四极霞光广布,一派祥和,百禽飞舞,齐齐朝着你初生的阿哥参拜。连着那自太一湮了之后便消失了百年的伴生灵器东皇钟,都盾着瑞气寻到你阿哥身旁为你阿哥护法。实实风光得紧,风光得紧。”
阿哥降世的风头出得忒大了,自然免不得被寄予厚望,于是我爹娘操练起我阿哥来那叫一个狠得呀,阿哥确实不负厚望,但少年扬名,性子不免冲动,三五十的打架惹事。
我阿爹为了将阿哥性子磨得沉稳些,剑走偏锋支出一招,语重心长地对阿哥说:“你脾性这么暴躁不羁,以后要是有了媳妇,这日子不是得要憋屈。”
需知洪荒时期族氏地位还有段母系的形容,男人在媳妇跟前比起现今的都活得忒有些娘娘腔腔。
阿哥当即瞪圆了眼珠:“就如同阿爹你这样的?”
阿爹咳了两下道:“那是我尊敬你阿娘,今天不讲这个,主要是解决你娶今后娶媳妇如何能不尊敬媳妇反让媳妇尊敬你。”
阿哥忧伤且期待地看着阿爹。
阿爹又咳了两下直了直腰板,摸了粒种子出来:“这是我从东荒一处山丘拾得的一粒莲子,你拿去种着,将来养出来当媳妇,你想啊,自个儿养出来的媳妇总不好忤逆你吧?”
阿哥很开心,乐颠颠地将其种在屋前的小池塘,这下子果然收敛性子,得空就搬个小木墩,坐在池塘边将盼着他的媳妇。
有一日阿哥回来发现他好容易萌芽生长成小幼苗的媳妇,被一只闲晃来的重精鸟给啄伤了灵根,阿哥急了眼,便将小幼苗移到东皇钟,用东皇钟的灵气养着。
这株小幼苗是个忒懂得养尊处优的有志向的小幼苗,这一养便直接在里头扎了根,阿哥就直接将东皇钟当花盆。
阿哥宠这般护那湘地奶着小幼苗,终于成功奶出了一株亭亭玉立的五茎白莲,又成功地将白莲花奶成了个惊天动地的绝世美人。
不过这老天的恶趣味向来清新脱俗,这美人倒是给阿哥奶成个眉目如画肤胜如雪清媚可人的形容,然则却是个呃……带把的。
阿哥如雷轰顶,轰得整个灵台都不灵光了,忧伤地萎成一团。
那美人觉得自己好容易化成人形了,养育自己的主人却面色郁郁,美人觉得忐忑,是不是自己无意忤逆了他。
遂期期艾艾地凑过去,委委屈屈地将望着阿哥。又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可怜巴巴:“主人。”
阿哥恍恍惚惚听得这一声将将要掐出水的音色,勾着声转头,撞到美人无辜水灵的眼珠子,原本不灵光的灵台顷刻又给轰成酥麻状。
顿时色了迷心窍地觉得我媳妇多好看呀,还是株五茎白莲,忒给我长脸了,其实就算是株公莲花也不大要紧的。
为着美人拟名花苏,欢欢喜喜地继续奶着他。
这桩事除了阿爹阿娘痛心疾首欲罢不能之外,也无甚波折。
我家人大抵都觉得只要不触及些个原则,活着就要欢喜畅意,倒不必为俗礼左右。
然则我私以为,阿哥拿着上古神器去养花,委实还是挺不像样的。
在我走神的间隙,众女仙又暗自伤情扼腕叹息了一阵,顺带又八卦了两三位青年才俊,之后终于聊到了青丘的小帝君。
本帝姬回起神听着。
最前的那女仙甲道:“这青丘的君上真真风光,年纪轻轻的便有如此成就,我等小辈好生仰慕。”
女仙乙道:“是呢,听闻君上降生时,东方无尽意菩萨就曾亲自为其预言,道是君上深具慧根,大有可为,日后必定不凡。前任青丘帝君子嗣单薄,夫妇俩人得了这么个资质奇佳的独子,欢喜厚爱得很。连着君上的称谓也是嵌了其青丘始祖名讳中的一梵字,以表夫妇两人对其的厚泽与期望,一降世便享了如此恩泽,到现今如斯荣耀,当真丝毫不负青丘国那尊上古神抵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