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从向尼嘴里听到那个‘家’字,宋米爱就像从她嘴里听到那声老婆一样,想笑,却笑不出,心,又疼了疼。
“向尼,你有把这里当做我们的家吗?”
“当然。”向尼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吗?”宋米爱,是不信的,真的不想哭,可想起以往的种种,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脸上掉,“向尼,好吧,我姑且信你,可我问你,你知道这三年你在家里吃过几顿午饭,几顿晚饭吗?”
“……”门外,鸦雀无声了。
他向尼,回答不出来。细细回想,这几年,回家和她一块吃饭的情景,简直屈指可数,内心深处,第一次对她和对这个家,感到愧疚。
“怎么不说话了?”
宋米爱扬起嘴角掉眼泪,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也可悲,“这三年,你一共只在家里和我吃过五顿午饭,三顿晚饭。你到底是有多忙啊,是比国家主席还忙吗?忙到平均每年回家里吃两顿午饭都不到,忙到一年只在家吃一顿晚饭。”
“宋米爱,我……”
宋米爱打断他的话,“向尼,你到底是有多么的讨厌我啊?就算你再讨厌我,再不喜欢我,可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受到法律认可的老婆啊,我真的很难过,你连我过生日都不肯回来陪我吃一顿晚饭,我连你一个普通朋友,甚至一个员工都不如。”
“老婆,不是这样的,我……”
向尼有些着急了,他很想向她解释,可宋米爱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我成为你的女人?”宋米爱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了,“向尼,我恨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我成为你的老婆?”
“老婆,其实我……”
“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我很累很累,我拜托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这一次,向尼总算是听话了。
他本是想和她说点什么的,可嘴巴张了张,又闭了上,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娶她,甚至当初为什么要和她交往的事,还是让她不要知道其中的真相为好,若是解释给她听,让她知道了其中的隐情,那才是真正的伤害她。
在门外贴着门安静的站了十来分钟后,他叹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卧室,不过,没多久又出来了,身上换了件灰色的浴袍,看一眼隔壁宋米爱的卧室,下楼若有所思的朝储物室走了去。
宋米爱本睡得好好的,不料,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住,让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很快,她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样,猛地睁开眼睛。
卧室里并没开灯,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只透进些许朦胧的月光,她看不真切,就看到一个黑压压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以为是卧室里进了色胆包天的贼人,顿时惊恐万状,一边大声叫喊,一边伸手往床头柜摸索,希望能找出什么利器给贼人致命一击。
“啊,什么人?呃,滚开,滚开……”
压在宋米爱身上的贼人不仅点都不害怕,还点都不慌张,宋米爱都叫得那么厉害了,还优哉游哉的,一手循环渐进的伸进被子里,一手则摸到宋米爱精巧的下巴闲情逸致的摩挲。
贼人那只伸进被子里的手尤为炽热,已经摸到敏感的身子时,宋米爱害怕极了,没能在床头柜上摸到什么东西,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直往脸上掉,只得拼了命的挣扎,想到向尼就睡在隔壁,张口叫叫起向尼的名字。
“向尼,向尼,呜呜,救我……老公,老公,向尼……”
宋米爱肯定不会想到,在她张口叫出某人名字时,黑暗中,那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贼人咧着嘴露出了极为不怀好意的笑容。
随即,她头顶响起了那贼人欢愉至极的并且让她很熟悉的声音。
“老婆,叫我吗?呵呵,别怕,老公在这儿呢。”
“向尼?”一听这声,宋米爱拼死拼活的挣扎这才立即打住。
刹那间的功夫,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了,可是,却出奇的愤怒和鄙视,火气噌噌噌地直往脑门上冒。
“你这是干嘛?你是有病吗?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要是想进来,你觉得区区一扇门能阻挡得了我吗?”
向尼在她头顶上笑着说,那声音,欢乐得很,好似觉得自己做了件特骄傲的事儿似的。
“你……”宋米爱气得语塞。
这一刻,她恨不得拿上平底锅在他帅气的脑袋上砸出一个大青包来。
向尼手长,微微动动身子将一边的床头灯打开了,橘黄色的光线里,即使隔着一床被子两人的肢体动作也十分的暧昧惹火。
灯光亮起,宋米爱莫名的觉得自己少了层保护色,被他紧紧压着,脸蛋突然一红,心也就跟着紧张起来。
那种熟悉的,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的感觉又好像来了。
此刻,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极了,脑海闪现过杨咪上门向她诉说他们相互喜欢的事和他秘书陆晓雯挂在他身上像对连体婴的亲密画面,忙充满排斥的挣扎。
“向尼,你给我起来,别压着……”
“别动。”向尼立即出声,声音欢愉之外,还沙哑低沉得很,“老婆,我好想要你,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