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荀意打通了经脉,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老样子,帝非焉对此十分苦恼,可惜四处都找不到龙炙草,只好把注意打在了帝天门。
大陆三大宗门之一,底蕴丰厚,说不定会有龙炙草呢?
所以,帝非焉趁着大家都去准备迎接今天回来的那几位了,决定四处遛遛。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挡路的。
帝非焉看看眼前的这位,暗中翻了个白眼。
真是打了姐姐,出来个弟弟。
“听说昨天你又把我姐给打了?”帝台阮正好拦在帝非焉身前,一脸痞气的笑,看上去就知道来者不善。
帝非焉也清楚,在帝台阮心里,就算她装得再像,可信度也不如他姐,第一次能骗得过,不代表第二次还可以故技重施。所以,这一次她也不装傻了,笑道:“这是个误会,昨天你姐姐来我房间,想必是撞了邪什么的,我可是根本就没动过手啊。”
“这么说,我姐还是在你房间里出的事咯?”
帝非焉耸肩。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让她去找你呢?她有事情,你就应该主动过去找她才对。”帝台阮脸上漫出笑容来,却看起来有些阴森。
“铭印之森你去过了?”
帝台阮顿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你的命兽啊。”帝非焉仿佛浑然不觉帝台阮身上溢出的杀气,“堂堂帝天门天才,居然始终无法契约命兽,不是很可笑吗?所以,我就给你指了条明路啊……不高兴吗?”
帝台阮浓长的眉毛缓缓敛起,一双幽深的眸子随之眯起。
帝非焉之前从他身上不过是看到了他与命兽签订契约的场景,而一般来说,在他目前的等级,只能签订一个契约,显然,此前他并没有命兽。知道了这一点,再询问荀意,情况很容易明白。
她也没想到,被誉为帝天门的天才的帝台阮,居然无法签订属于自己的命兽,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敢说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吗?”
“如何?”帝台阮抬手,手中已经酝酿出了金色的光,透着隐约的威胁。
帝非焉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看了一眼。
“无人。”帝台阮知道她要做什么,说了一句。
“无人?那就好……”话音未落,就看漫天绿叶全部凋零,向着帝台阮全速射来!
而帝非焉,早趁机逃出数丈,尤不解恨,右手抹过腰间,一把银针飞速射出,寒光闪烁,直奔帝台阮!
帝台阮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大怒之下,全身命力爆发,在身周形成一个金色屏障,将那些绿叶银针全部锁在身外。
短暂几息之后,局势逆转,那些原本冲着帝台阮而去的攻击悉数返还,目标,正是帝非焉。
帝非焉并未料到帝台阮有这一招,但反应却不慢,这几天用但要为自己锻造身体的功效此时尽显无疑,原本柔弱的身躯动如脱兔,便看腰身一扭一转,紧跟着一连串柔术动作,仿佛春风拂柳,柔若无骨的身躯竟就这般躲过了攻击。
自然,帝非焉射针之法原本就借用点穴之术,所在方位无不尽在掌握,此时反弹回来,只要速度够快,断无躲不过的道理,而那些树叶,早在被弹回之时,便仿佛瞬间秋尽似的,化为枯枝碎屑。
但是,这一击却彻底激怒了帝台阮。
一个废物而已,居然一击不中,简直奇耻大辱!
胸前的金色暗了下来,凝出了一种浓重的,带着点点红色的命力,而他身上的衣服,互赢一半,泛起点点金光,全部注入那一股命力之中。
帝非焉又一次分神,迅速向四周扫视一眼,不知为何,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笑,对着帝台阮的攻击,浑然不惧。
骤然间,暗金色光芒大炽,帝台阮脚下,竟浮现出了等级罗纹——命士三级。
这代表着,他的全力一击!
顿时,有风卷地吹来,带着地面落叶纷纷蹿动,而帝台阮缓缓举起手来,指尖,那道暗金色光芒居然只压缩成了一点,指向帝非焉,轻轻一点……
“住手!”
一声怒喝,如平地一声春雷,突然炸响,帝台阮闻听,顿时面色煞白,倒退数步,身子摇摇欲坠。
而帝非焉,也忍不住后退,心中淤血。
抬头看去,就看来者健步如飞,一身灰白长袍,一头灰白长发,一脸灰白胡须,看上去不过六十许,然周身气度深沉厚重,绝非寻常人所能媲美。
这个人,就是帝天门门主,年近八十的帝诩,更是命主级别的强者!
就看他指着帝台阮的鼻子大叫:“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胆儿肥了哈,老子这才几天不在家,你都敢欺负你堂妹了哈!你出息了啊,你有能耐了哈,你是不是想着哪天骑在老子身上让老再给你做牛做马,啊!”
帝台阮好不容易站稳了,结果被门主这一通骂,顿时吓跪下了。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
“糊涂,你糊涂个屁!老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记得你几岁尿床呢,你这么点年纪就不记得你是怎么从你娘肚子里钻出来的了是吧!”
帝非焉抹汗,很想加一句,谁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娘亲肚子里钻出来的啊,也就她上一世转世的时候有幸记得……
这一次,帝台阮愣是一声也不敢吭了,可惜老头子还没说够。
“你怎么不说话了,嫌老子啰嗦不乐意搭理我是吧,走走走,来,咱找你姑探讨探讨人生去,走!”
然后,帝非焉就眼睁睁看着帝老头就着帝台阮的耳朵把他扯走了。
帝非焉:……真是涨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