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双手一落,将翼天放到地上,女子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封在了一个冰袋中,看似并无任何知觉。
“小丫头,本圣君说到做到,四贤我也给支开了……该你了吧。”七夜将长发往后甩了甩,知道她是神界的人,有办法能把想见的人带来。
想走也走不了,倒不如一试。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让梦影下到人间,她不想见七夜,也曾在玄月面前许诺过。只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只看一个念头了。
——
神界
那女子静静的坐在亭内,手中握着仙笛。长发飘逸,一袭蓝衣,今夜显得极为美丽。她吹奏着优美的乐曲,但也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让人望去也觉得感伤,她眼角边的泪水一滴滴淌下,却在片刻后,低声一笑,满是苦意。
“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吹笛。大祭司不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殿下有要事说。”她倾身在女子的耳旁念着。
她恍惚一愣,看着面前出现的俩个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袖衫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对二人道,“今夜睡不着,所以来此地看看,倒有些怀念曾经。将军不也没去休息嘛。”
“本来是想睡的,可听见有人吹笛,觉得新鲜,这不才赶过来看看。”那被称为将军的女子‘咯咯’一笑,说道。
“也是。”她道,“打扰了冷月将军休息,真是抱歉了。”
“无妨!”冷月淡然道。
“对了,见梦影大祭司如此心神不定,可是在想什么事情。”站在冷月旁边的一女子也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但我总是感觉,好像是二公主在找我。可她……”虽然觉得不应该,但自己能力,总也不是个摆设。
“八成又是惹了什么祸么。不见怪了。”星月抢着说道。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也舍不得看着她出事。
“那丫头确实贪玩,不过有的时候,也不能完全赖她。”冷月又转头对梦影道,“我看你还是去一趟人间吧,记住,若真有什么事情,及时回来与我和星月姨说一声便是。”
梦影点了点头,俯身跪下道:“是,将军。我明白了。”
她与冷月、星月道了别,一路赶到传送点,人间已是如此之落魄,那些被损坏的柱子、碎裂的玻璃瓦片,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战,神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
“梦影!”七夜失声喊道。面前的女子在与当年绝然不同,她在天牢二十年来,变了许多,成熟稳重,只是模样还与当年形似。
她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还能叫出她的名字,往离歌身边蹭了蹭,大概也想不到这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你认识我……?”她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问道。许多年也过去了,如今一见面,换不回的是思念,早已不认识对方。
“是七夜!”离歌插口道。
“七夜!?你真的是圣君?”听离歌说起事情的经过,她的脸色变得几分苍白,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圣君。
“我是真的是想不到,曾经那个不为圣命而活,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还怎么去接受你?”她冷笑一声,再不吭声。
“魔的本性!”
他干脆言了四字,只是见到旧故人,自然感情还是有的,他想握住她的手,她却给缩了回去。
“七夜!”梦影打断了七夜的话,“我何尝不知道这是魔的本性。也从一开始我就有这么想过。我这一生都不会跟你走,那也是我为神界的原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曾向将军和殿下许诺过,至少我现在见过你,那就足够了。你放过她们吧,这不关她们的事情!你若想让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下,那就休怪我无情!”
七夜叹了叹气,并未在说些什么,梦影的一句话落的狠,直渗心头。至少见过了,知道她还活着!他替翼天解除了封禁术,伸张开黑色羽翅,片刻后,离开了大殿。
“这儿暂且没法呆下去了,跟我来。”梦影看着边上极度虚弱的女子,正准备找出路离开倚剑,待日后平定了,在回来也是个办法。
“噗!”他突然跪下地,鲜血流出,七夜没有刻意去伤害任何一人,自然也没有必要下毒。何况下毒,他不可能不知道。
离歌没事,相依也没事,要说只针对他一人的,也就只剩下一个十一骑了。
“喂,你怎么了。”梦影搀扶起他,隐隐感觉到周围气氛有所怪异起来,她突然站起身,警惕的向周围张望去。
“又是他们。哼……”七夜的来,没准是个巧事。但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
离歌随即赶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一把长刀架在她的脖子背后,她慢慢的站起来,没有刻意往后看去,可怎么也知道是谁了。
她的个头比较矮,自然也要把手伸的很高才能把刀架上离歌的脖子。十三骑,也只有一个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掌控的住全局。
雨夜!
千算万算没算到,到最后想杀了自己的人就是雨夜,当初是信错了人。而魔界也除去雨夜和夜晗,她离歌也同任何一人都搭不上边。
既然来了,那便死战一场!
“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改日真得亲自上魔宫答谢七夜圣君了,白白送了我十三骑一个最忠诚的下人,还帮忙解决了这帮缠人的家伙,也好,要拿东西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