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是他失去的一段记忆，也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也会在其中，难道他真的有那么恨自己？
“照你这么说的，我可能真的明白了什么。很好，难怪那帮家伙会这么快认出我的身份。”
至于离歌，才不乐意与佛界的事情纠缠到一起，只不过让她不明白的是，夜晗既然那么担心他的师傅，那么顾忌着冷月的一切，为什么到最后选择叛变。更是连冷月也杀，仅仅因为月神死了，便是令她心灰意冷？
魔界的人向来最可恶，她也知道。可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帮魔界。这突然间让离歌觉得她刚说的话信不过，假惺惺，假情假意。
月神奋不顾身的为神界牺牲，没什么可留给冷月的，唯一留下的，只是黯然的心殇。因为她死后，什么都变了。神界自此陷入惨淡之中。
即便有冷月的鬼王刃，有她的崛起。星月的阵法与她永远那一副冰冷的面容。可却再没人能做到曾经的大月将军那般威武。
冷月的灵力不与祭天抗衡，除了月神，也就只有黑暗之术，可这是六界禁术。只有真正属于黑暗者，冥界！才可以修炼的法术。
“不管你知不知道一切，但总是要发生，更何况这是有关你的一切。就算现在你不在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未骗过你。”离歌在这之前她也不知玄月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现在，都是真的。
“虽然我不同意你来神界，不过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让我见了一眼曾经的佛界界主。我亏欠他的实在太多。也让我见到了一个故人！”
他说完以后，又在心中默念，也许今生今世也还不完他了。
“曾经的佛界界主，那是你爹……？”离歌问道。
他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不然，你凭什么以为现在的界主为何会是我。还是想想你姐姐吧。我现在明白了，当年神主为什么把神界交给玄月，而不是你。”
说罢，轻蔑的眼神，瞟了离歌一眼。
离歌并未在意翼说的话，之前还答应过玄月的事情，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毫不犹豫的把翼拉去了十年前的神界。也不知回神界玄月会怎么收拾她。
来到神界，离歌心里想着的不光是原本神界的事情。她如今已为魔，下次见面的时候，二人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不过夜晗究竟怎样归顺魔界，她倒是颇为好奇。
离歌借机找了个理由离开一小会儿，她迅速使出天灵，再一次召唤梦境，很快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儿是一片荒地，也是神界唯一的一处。
没人再愿意回忆过去，当年神界战败，战后也只能由此封印此地。至今也是如此。
她最绝望的一日，也正是在月神死后不久，她累倒在地上，化成白狐。她不为神籍，所以在这看来，她就为一个累赘。冷月奋身杀敌，没有办法离去。
直到倒地后三个时辰，她见到的唯一一人，竟是祭天！她见过那个男人，是她杀了师傅。本以为自己的命也会就此止步，只是想不到的是，他没有杀她。
任何人，不论是人，魔也会有柔情的一面。只是他们从不将柔情放在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