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看着妈妈被剁手跺脚吗?”入秋的夜显得格外的深邃凄凉,一句话虽泣不成声带着哀求。
但还是能听出是个中年的女人。
“那你又忍心看着你的女儿任由无数男人糟蹋?”杨婉蓉气急败坏,指着瘫坐在地上的母亲,明明委屈的是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若不是母亲嗜赌成性,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田地,相比之前的生活,天壤之别不禁让杨婉蓉苦笑。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郑凯丽哭的声带有些撕裂,这一幕,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为之动容。
而也正是此刻,本就破旧不堪的出租屋,三五大汉破门而入,让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的拥挤,为首的人,一脸刀疤狰狞。
粗狂的声音充斥着房间,夹带着哭号声,让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的吵闹。
“我们是来收货的,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最好乖乖的!”
传来的声音专横霸道,让哭啼之中的郑凯丽顿时失了声,向杨婉蓉投去求助的目光,没了之前撕心裂肺的表情。
而杨婉蓉回馈给母亲的,也只剩恶狠狠的目光而已。
可即便一颗心被伤得再怎么冰凉,她也始终不忍心母亲受苦。
也许,这就是命运,只可承受,不可逆转!
她被带到一个玻璃间,一行跟她一样的女人打扮得妖冶,战成一排。
四周三五保镖带着色相却也无不安分的盯着他们。
“知道吗,今晚被选中的话应该是个大单子。”许是兴奋,旁边的女人窃窃私语着。
在这里的都是被迫的陪酒女,有个拯救自己的机会都很兴奋!
杨婉蓉这样自嘲,一张平静的面容之下,却是千疮百孔的一颗心,她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扣进肉里。
等待着玻璃房外的审判!
并没有因这次的选拔有一丝的愉悦,只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要为了母亲犯下的错,在今天献奉献自己的肉体!
“左边第三个!”单面有色玻璃外,传来清楚的男声,声线清脆跟自己或许年龄相仿,可语调的低沉,却又带着另外一番深邃。
而也正是这样一个自己连脸都看不到的男人,一瞬间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夜,已深得寂静。
她的任务是俘获里面的男人。
卢向东则酒精过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而她,则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紧闭着双眼,深呼吸,艰难的迈开了自己的第一步。
房间幽暗,二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却都怀揣着恼火,正在靠近!
“先生,我是您的专门陪侍!”杨婉蓉艰难的从嘴唇吐出一句话,羞耻的心时刻的在凌迟自己的每一寸。
单手拖着酒盘等候着,却又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是打着陪酒的幌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
可,想想那可憎可恨的母亲,自己始终不能置之不理,狠下心。
告诉自己,仅一次就好!
卢向东听着柔弱的女声,身体的不受控制,伸手粗暴的将面前的女人一把拽到了面前,而正是她身上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冰凉缓解了卢向东的炙热,让他觉得无比舒适。
他是拥有一颗磐石一般坚毅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因为酒精所支配了理智?
与其说是不想做,不如说,他那颗纵欲花丛的心,被一道曾经明艳的身影所吸引,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一个暗恋依旧的女人身上。
这些肮脏出卖肉体的女人,并不被他看在眼里。
“不管你是谁,立马给我滚,在我发怒之前。”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额头被冷汗打湿,卢向东能听到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砰砰直跳,却丝毫没有办法停息最原始的欲望。
空气里回荡着的女人香,差点就淹没了他的理智。
杨婉蓉心中一惊,她想不到会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形,眼前黑暗一片让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隐隐的看到一道恐怖的人影在来回晃动。
娟秀的脸上,被未知的冰冷冻结,像似害怕推销不出自己似的,紧张的说道:
“先生,已经有人为你付过钱了的,所以请您免费享用……”
就如同杨婉蓉心中所想的那样,钱已经有人付过了,而将自己说出一个物品,已经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了,偏偏还得装作卑微的样子。
她害怕的却是,如果真的被赶走了,母亲也在劫难逃。
卢向东躺在床上,女人身体的柔香在心中回荡着,她的话语已经听不清楚许多,凭借那强人一等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滚!你这个贱货,我对你不感兴趣。”如同一只受伤了的野兽,在喉咙里发出低闷的嘶吼。
卢向东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他只想立刻让女人离去,眼神越发的朦胧了起来,下身的胀痛,时时刻刻的冲击这他脑中所有的细胞。
“先生,我还是姑娘,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请您一定要怜惜……”
卢向东已经完全被酒精支配,无奈之下只好陷入了别人涉及好的阴谋。
而第二日,已过三竿,杨婉蓉才在浑身如同被碾压过样的疼痛中苏醒过来。
看了一眼床上的狼藉,无不在提醒着自己昨天的放荡,贴身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片,让她不得不披上卢向东的外套,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
任务,她已经完成,那么今早,自己就已经恢复自由身了吧!
“放下!”
一声好似来自地狱幽灵一般鬼魅声音,乍然在杨婉蓉的后背响起,一股从脊梁骨升起的寒意,瞬间袭遍了全身。
她转头,面对卢向东冷峭的面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勉强挂起一道难看都笑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先生,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的衣服昨晚被你撕成这样了,这怎么出去见人呢,你看,我先用用你的外套,回去了我一准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