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这才感觉全身痛不欲生,他啃牙定了定神然后道:“大爷,我晓得了!”
见天琪全身被血浸湿了,老酋长愁眉紧锁!极速琢磨了片刻之后,他说道:“天琪,大爷为你杀开一条红色的血路,你赶快跑!”
这时,余下的乡亲们几近被杀戮殆尽,哀吼声打架声渐渐消失了。魑狼们满眼猩红团团将天琪和老酋长围住,步步紧逼。
天琪愤怒地注视着四面的魑狼,眼中愤怒又再次生起,他咬牙道:“大爷,我不离开,我要与您在一块!”
老酋长又是一剑横扫了一圈,瞬间一道乌色光刃又一次向四面扫荡而去,所到之处,数十头魑狼立刻被劈腰砍断,并且这乌色光刃极为锋利狠毒,中者没有不是浑身升起阵阵烟,随即燃烧起汹汹乌色火焰。可是这次老酋长挥出的乌色的光刃,看起来比先前昏暗了很多,可知,老酋长也快到油尽灯枯的情况了,但凡魑狼接着拖住他,就真的惨了,了得的老酋长,早晚也会变成魑狼的口中美味。
一剑挥出,老酋长吼道:“赶快跑,不可磨磨唧唧的!”
天琪满眼含泪,晃晃头迈开步子跑向近来的一只魑狼,也是洪亮的吼道:“不要!大爷,我不离开!我要杀了这些万恶的魑狼!”
老酋长内心大急,愤怒道:“天琪,赶快回来!”拼着浑身气力积攒于双脚下,迈开步子向天琪追去。
天琪却似没有听到老酋长的话,发疯似的向魑狼跑去。可是,毕竟能力差别太大,速度上,天琪远不如老酋长,没跑几步,就已然被酋长握住膀子,再没法前进。
酋长死死抓着天琪的膀子,急道:“天琪,留着能量,等以后有时机再为村内人与环儿报仇,如今赶快跑!”
听到环儿,天琪内心一痛,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晕晕乎乎地唤了一声美人的名字,继而大吼道:“环儿……不,我不可以走……”
“赶快跑!”老酋长可是不再给天琪发言的时机,他浑身力气瞬间汇于手,一声急吼,奋力一转,活活将天琪腾空向远方甩去。
天琪手足无措,舞动着的向远方掉去,同时吼叫道:“大爷……”
老酋长是什么高手,奋力的一甩,足可以将天琪甩出狼群的围困圈之外。
用尽最后一点能量将天琪甩飞出去,老酋长再无法支撑,半趴在地,急切的呼吸几口,冲着被他甩飞出去的天琪吼道:“天琪,记住大爷的话,再没绝对的能力之前,千万不可再提报仇的事,肯定要保住自己的生命!记住,保留好这剑,你要似对大爷一样对待它,有了它,就像我在你旁边。”道完,他又一次奋力一转,将手里的乌色细剑转了出去,紧随天琪后落地,正好插在天琪旁边的平地上。
老酋长又是急切的呼吸了一下,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带有血色的牛皮卷,好似对待自己几世纪老伙计一样在牛皮卷表面反复抚摸,道:“老伙计,没曾想终究仍是要用上你的家伙!”
这牛皮卷通体透红,整齐的卷成个微小的筒子,用一条细细的金线小心的系着,表面很是破旧,很明确已然有些岁月了。
老酋长慢慢解开系着牛皮卷的金线,满眼愤怒的望向四面的魑狼群,放声大吼道:过来,过来!你们这群万恶的狼崽子!”
“酋长大爷,您别担心,我肯定要为你报仇的!”天琪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涕泗横流,虔诚地冲着老酋长的方位连续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拔起后背上的的细剑,毅然决然扭身冲着新川的方位跑去,山灵村完了,乡亲们都完了,老酋长也性命难保!不可以辜负老酋长的愿望,他要活着,活着为乡亲们报仇,为老酋长报仇!
但凡只要他还活着,就仍有机会!
后面,独自飘来酋长高昂的朗诵声:“伟岸的龙之灵啊,现以我的性命作代价,求您赐给我无穷的能量,将当下的所有的毁灭吧……万龙符!
伴着老酋长最终一个声音落地,猛地一阵炫目的血光从山灵村的方位一划而过,接着‘嗡嗡隆’一阵巨响,硕大的动静掩盖了天上的雷声。但见一团同样是血色的光波以山灵村为中央,向四面挥洒,刹那间席卷了大约数千平方米之地,光波所到之处,数以万计只魑狼没有发出一阵哀吼,刹那间化为粉沫。
血色光波来的快,去时也不慢,席卷数千平方米后,突然的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雷,渐渐停止。以山灵村为中央数千平方米之内,所有的已然全部消失,独留下干秃的、猩红的土地。连尸首都没能留下。所有的,都复于宁静,可是那个宁静中却有生气的山灵村,从此彻彻底底消失于陆上中土。
“大哥,天气这样热,咱们回去吧,已经在这里俯了半周,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远方,一个汉子与一个矮子畏畏缩缩地藏在茂盛的草堆后,骄阳当天,万里无云,两人热得不断的拿手掌在扇风。这中间,矮子男人对汉子埋怨了一句。
“闭嘴!”汉子声如打雷,怒斥道:“咱们已经无米下锅,这是最后的活路。”
“大哥,你一定是弄错了,这里真的能有商人路过吗?可是,为何连一个路人也没有?”
“闭嘴!”汉子又一次大喊一声,却忽然望见前面草堆稍稍一动,仔细一看,瞬间脸色一喜,道:“快看,前面有人!咦,为何就个人,并且……他貌似受伤了。”
矮子仔细一看,猥琐的鼠眼狡诈的一转,道:“是啊,咱们走吧,抢劫个负伤的人,道出去……”
“闭嘴!负伤的也要抢,万一他身上有许多的金币……”汉子开始憧憬金币的数量了。
“大哥,我怕,并且,他身上唯有一件破旧的盔甲,如何也不似有钱的模样!”
“闭嘴!”汉子凶狠给矮子一个爆锤,道:“等他靠近,你就跑去用剑冲着他,按来的时候想好的道!”
矮子受痛,摸着脑袋,望着汉子,一脸的害怕之色:“大哥,你……你为何忽然出这样多汗?”
“热的!”
那个人终于靠近。汉子与矮子忽然吼叫一阵,同时从草堆里跳了走出,猥琐的矮子男人拿手中的破剑冲着当下负伤的人,由于紧张与害怕,浑身全在发抖,话全道不流利。可是,由于对高个的畏惧,他仍是嘀嘀咕咕地道:“这路是……我开,这山是……是……”
听着矮子结结巴巴的抢劫语,汉子气的脸全绿了!早就道好的,他竟会忘掉了,抢劫,毕竟应该专心一点啊!汉子愤怒了,用手一挥,推开矮子,大步往前,手叉腰,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脸,发出它雷公般沙哑的嗓子。吼着道道:“臭小子,这条路可是我每天千辛万苦的开辟出来的,这条路都是我的脚印,还有我的名字在上面呢,所以这条路是我的,如果你想要打此走,必须留下钱粮来作为过路费!”道完,他满意的望向矮子。
矮子一脸钦佩的样子,侧目望向那个被抢劫的过路客,等着他拿钱粮了。但是这一看,他一对眼差一点就掉下来。
“大哥,你看……”猥琐的矮子冲着晕倒的过路客,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啥?”汉子侧目看去,脸色瞬间突变!啥人啊这是,被抢劫也需要有被抢劫的觉悟啊,钱粮啥的没拿出,怎么能昏倒呢!莫非……他已然练成了故事中的怒吼功?汉子想着,继而开始有点得意洋洋了。
天琪受了重伤,他一丝也不敢停下,他怕但凡只要一停,就可能被了得的魑狼围困,他不畏死,但他明白他不可以死,他要报仇,他肯定要报仇!
一直冲着新川的方位走了一整天,身上的伤处全没有处理,这时已然到了临死的边际,能撑着走到如今,全靠一股坚定的信念。
天琪晕晕乎乎的,不晓得走入了哪里,头顶骄阳,满口干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忽然前面蹦出一对人来,他压根看不见两人生的啥样,更没听明白他们道的啥,他只知道,他碰见了人,但凡有人,他就逃生了!
于是,思想一放松,天琪便晕死过去。
“大哥,他马上就要死了!”生的一副猥琐样的矮子上前观察了天琪的伤,无奈地对旁边正得意的汉子道。
汉子一愣,接着吼:“啥,莫非我真的有如此了得?”又得意了一会,性命攸关,汉子也没有犹豫,焦急的上前查看了天琪的鼻息,冲矮子连忙回答道:“快,先将他抬走,要不然他真活不了了!”
“但是,咱们是来抢劫的啊!”矮子非常的迷茫。